只是他沒想到那個任務會讓他和葉家徹底變敵對關系。

“那個任務和葉家有關？你出事和葉嚴和老爺子一起害的你？”葉九涼問道。

沉默片刻，葉淵眸間閃過一復雜的緒。

“算是吧，當年我接手了那個任務，順著線索一直查下去，卻沒想到最后查到幕后黑手會是我父親還有葉嚴。”

那時候的葉家是最鼎盛的時期，甚至有要力厲家一頭的趨勢，葉氏集團說是京城的巨鱷都不為過。

他一向無心葉家的家業，如果不是那次任務，他也不會知道葉家背地里還有那麼多不為人知的生意來往，還都是不能見得。

“因為那次任務，我和老爺子談過，讓他收手，只是葉家的利益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那一次我和他鬧僵了關系，我繼續查找收集證據，終于被我找到了葉家在海外的據點。”

葉九涼目詢問地看向他，語氣篤定，“老爺子在你那架飛機上了手腳？”

葉淵點頭，譏誚一笑，“他收買了我邊的人，得知我的行蹤，在飛機上了手腳，好阻攔我找到那個據點。”

他忤逆他的命令，他就要至他于死地，在他和葉家的利益中間，他還是選擇了利益。

他突然想起什麼來，目張地看向，表難掩愧疚，“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對你很不好？”

葉九涼搖頭，“你去世的消息傳回來后，老爺子卻一反常態，對我和我媽的態度好上許多，或許是因為他自己心底有愧吧。”

說到后面，諷刺笑了笑。

“再后來我媽去世后，我就被送到y國去了，一年也就過年的時候回去一趟。”

不過還得多謝老爺子把送去y國，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葉九涼。

聞言，葉淵心頭一酸，眸底深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知道他在想什麼，葉九涼拍了拍他的手背，語氣輕快地道，“爸，你不用對我愧疚，去y國很好，我在那邊比在京城快樂多了。”

葉淵不語，低垂著頭，渾散發一寂寥的氣息。

厲陌寒看向莫辰，沖他使了個眼，莫辰會意，跟在他后走了出去。

房間，靜謐無聲。

門窗開著，清風對流來回逃竄。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沙啞的聲音陡然響起。

“阿九，我想回京城。”

他讓孤獨了那麼久，就連去世的時候都誤解了他對的心意，他要回去看看他的藍寧，他要親自去給道歉。

葉九涼靜靜地看著他，放輕了聲音，“好。”

想起還鎖在屜的信還有戒指，眸微黯。

爸要是看見那封信，怕是會更傷心吧。

……

夜闌人靜，稀疏的星芒潛伏在黑夜中。

客廳里，燈火通明，暖調的燈暈染開淡淡的溫馨。

莫辰抱著抱枕，神懨懨地坐在沙發上。

他拿著遙控，魂不守舍地換著臺，電視上播放的容本無心觀看。

他抬眸看了眼對面正在辦公的男人，弱弱地開口，“姐夫，你說我爸會不會想不開？”

他瞧著他父親那悲痛絕的模樣，覺下一刻就要跟著殉似的。

厲陌寒看了眼腕表，空回了句，“不知道。”

莫辰，“……”

無視他郁悶的表，厲陌寒合上電腦，起往樓上走去。

莫辰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后一頭埋進抱枕里。

洗完澡出來，厲陌寒看見躺在沙發上的子，角勾起淡笑。

他拿過巾隨意了頭發，抬腳走了過去。

“爸吃飯了？”

隨手把巾扔在沙發上，他長臂一卷，勾住盈盈一握的腰肢，把納懷里。

好聞的沐浴香氣縈繞在鼻尖，葉九涼轉過臉，往他懷里蹭了蹭，“吃了一點。”

“你不開心，我們家崽子都要跟著你一起變苦瓜臉了。”修長如玉的大手穿梭在秀發間，他富有磁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了的耳朵。

懷里的人不吭聲，難得不和他貧。

半響，葉九涼悶著聲音道，“我想我媽了。”

母親的眼還是很好的，沒有錯人，只是這一切都無法知道了。

看得出父親的悲痛和愧疚，知道他后悔當時更早地向母親坦心意，只是現在……

“我怕我爸會想不開。”擔憂地道，和莫辰有著同樣的顧慮。

厲陌寒抬手了的腦袋，溫聲道，“為了你，他不會這麼做的，等我們家崽子出生了，讓崽子去纏著他。”

聽到他后半句話，葉九涼“噗嗤”笑了，從他懷里抬起頭，“崽子去纏著我爸，那你爸還有外婆他們那邊怎麼辦？”

已經可以想像到將來家崽子出生后有多搶手了。

“流住，一邊住一個星期。”厲陌寒語氣懶懶地道。

“到時候崽子給他們帶，我帶你出去玩。”

這算盤打得哐哐響啊，絕對是早就預謀好了。

崽子一個就夠了，懷孕太辛苦了，他不想讓他家狼崽崽那麼辛苦。

“崽子聽到你這話會哭的。”葉九涼哭笑不得地道。

“多哭有利于鍛煉肺活量。”他道。

葉九涼用額頭撞著他的肩膀，“歪理，你要是惹他哭了，你自己哄去。”

“我哄他，你不吃醋？”厲陌寒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

葉九涼嗤笑，腳丫子晃了晃，好不悠哉，“你以為我是你啊，隨時隨地泡在醋缸里？”

厲陌寒冷眸虛瞇，低頭靠近，“小混蛋，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聽不懂拉倒。”葉九涼斜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

厲陌寒指腹挲著的臉頰，意味深長地道，“看來那輛最新限量版的托車還是退回去好了。”

葉九涼角的笑僵住，“……”

腹黑的家伙。

諂地笑了笑，仰頭輕啄了下他的下顎，“我說你最好了，我家厲五爺最最最善解人意了。”

“剛剛有人好像說我是整天泡在醋壇子里。”厲陌寒不依不饒地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