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珞沒說什麼,勝負已定,若是糾纏不休,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是蘇家的千金,還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發脾氣。
白芳菲說的對,以后總有較量的機會。
和陸眠,總能比個高下的!
——
自從經歷過育課的比試之后,陸眠倒是清凈了不。
蘇珞不搶座位了,白芳菲也不跳了,之前站在蘇珞那邊的同學,也都自覺的繞著走。
他們覺得陸眠在某些方面確實厲害,但也很迷。格迷、經歷迷、能力迷,讓人不清的本事到底有多,敬而遠之是最好的辦法。
這天下了課。
陸眠收到了隋愿的短信,邀請在兩棟教學樓之間的花壇見面。
如約而至,小頭還沒來,便靠著一顆銀杏樹,大大方方的玩手機。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著地面,遠遠看去,就像一副畫。
“眠眠!”
一聲怯怯弱弱的呼喚,陸眠抬頭看過去,瞧見小頭手里抱著個本子,氣吁吁的跑過來。
緩聲囑咐:“跑慢點!”
如此溫聲線,讓經過這邊打算去高三部的蘇珞聽到,頓住腳步。
白芳菲陪著,往那邊看了眼,撇著嗤了一聲。
兩人默契的沒挪腳步,遠遠的看著。
這邊的隋愿沒聽陸眠的囑咐,還提了速,加快跑來了這邊。
彎腰息的功夫,陸眠那雙不安分的手,已經在腦門上了好幾次。
“眠眠!”隋愿忙不迭的躲開,著后腦勺,“我要跟你說正經事!”
“哦,怎麼個正經法?”
陸眠聲線纏綿,慢慢朝湊過去,因為個子高挑,還稍稍曲了下腰,角掛著輕挑的笑。
漆黑杏眸含著溫眨啊眨啊,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
要人命的!
隋愿趕拿本子遮住了自己滾燙的臉頰。
這個丫頭太壞了!
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嗎?
一笑,整個世界都亮了,連這個孩子,都招架不住,不由自主的臉紅。
隋愿趕從陸眠的個人魅力中回神。
“眠眠,我都聽虞人說了,你跟陸家……算了不提了。沒人比我們更能了解你的心了,你也不要太難過。”
隋愿知道,這個話題對、對零、對虞人、對……來說,總歸是沉重的。他們不會刻意提起,但也絕對不會忘記。想安想關心,卻總也找不到救贖對方的辦法,語言那麼單薄。
是的,他們都是來自726綁架案的害者,確切的說,是被至親之人放棄過的孤獨者。
相似的遭遇,再加上同生共死的那些日子,他們即使毫無緣關系,卻也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彼此。
勸著陸眠,也在勸著自己。
“唔,愿愿……”陸眠微微撅,突然變得正經,變得深沉,“那你難過嗎?”
“……”隋愿倏地攥了筆記本。
和大兩歲的哥哥是從孤兒院長大的,母親過世后,就被親戚扔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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