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自忽略那個問題,再一次說的義憤填膺,他道:“所以你這樣的行為就是不孝。”
“……”蕭菁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自己以前總是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敢全是被這個前隊長給言傳教染了啊。
連清瞇了瞇眼,瞪著蕭菁,從他的眼神里,自己看出了嫌棄,是的,赤果果的嫌棄,絕對的嫌棄。
宿舍外,軍號拉響。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熄燈的信號聲,表明現在開始進宵狀態了。
蕭菁站起,走到房門,親自打開門,道:“隊長一路注意安全。”
連清委屈的撇了撇,輕輕的扯了扯蕭菁的角,小聲的說著:“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在大半夜里黑前行?”
“隊長。”蕭菁下語氣輕喚一聲。
“嗯,我在。”連清眨了眨眼,滿目期待。
“隊長常常教育我們,人總有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言罷,蕭菁抬手一抓,直接搭在連清的肩膀上,趁其不備,借力使力一推,隨后啪的一聲關上大門。
連清站在門外,清冷的夜風瑟瑟的吹拂而過,他轉過抬起手正準備敲門,卻聽見樓道上傳來一陣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他急忙東躲西藏的尋找著躲避地點,最后發現避無可避,他只得爬上欄桿,縱一躍,從二樓上蹦了下去。
林七走上二樓,聽見宿舍大樓外發出咚的一聲響,本能的往著樓下探了探頭,夜晚視線阻,他并沒有觀察到什麼可疑東西。
蕭菁坐回床上,嗅了嗅自己渾的臭味,走到柜前,翻找了一下干凈的軍裝,趁著夜黑,準備溜去澡堂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沐浴。
“蕭尉?”林七站在門外喊了一聲,見著他手里拿著的服,笑道:“去洗澡?”
蕭菁臉上尷尬的一笑,“林中校有事?”
“聽說你不舒服,這是我從家里帶出來的胃藥,你吃一點很快就會恢復了。”林七將藥盒塞進他手里。
蕭菁點了點頭,“多謝林中校的一番好意。”
“別再什麼中校不中校的我了,在特戰隊里那些軍銜沒有什麼作用,有的只是大家同仇敵愾為民效力的決心,以后就我林七。”
“嗯,如果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蕭菁抱著自己的服急忙朝著樓梯走去,生怕這個林七一筋的又跟過來。
林七看著他亟不可待離開的背影,也沒有再執著的跟上前,只是一個人久久的站在走廊上,不知為何,總是不自的想要離著蕭菁近一點,再近一點,好像看見他,心里就滿滿的。
蕭菁進澡堂,謹慎的將大門鎖上,整個澡堂都被關了燈,烏漆墨黑,只能憑著覺往前走著。
蕭菁眨了眨眼睛,手里好像到了什麼東西,試探的再了,有些涼,還有些。
“夠了沒有?”清冷的聲音從蕭菁的頭頂上空幽幽的響起。
蕭菁條件反的退后一步,澡堂很黑,黑到剛剛那個聲音就跟鬼嚎一樣。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里做什麼?”沈晟風重新打開蓮蓬頭,冷水流下,瞬間開始沸騰,他卻很是習慣了似的,不以為意的繼續著。
蕭菁渾僵的連呼吸都不敢大氣,猶豫著要不要轉逃跑。
“你好像特別喜歡鎖門。”沈晟風目一挑,他看著有細微亮的大門,再移目,憑著覺盯著沒有靜的那道小影。
蕭菁謹慎的防備著他會不會一言不合又沖過來自己的服,慎重的回復,“隊長的宿舍不是有單獨的淋浴室嗎?”
“昨天一不小心腐蝕了水管。”沈晟風說的云淡風輕,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手做了什麼事。
“……”
“愣著做什麼?趁著還有點熱水,洗吧。”
蕭菁往著角落移著,確信黑暗的環境里,兩個人都看不見彼此之后,慢慢的下了自己的服。
沈晟風聽著空氣里傳來的輕嚀聲響,一把關掉水龍頭。
蕭菁心底一咯噔,整個澡堂突然安靜下來,更可怕的是不確定自家隊長現在的方位了。
“明天會有一場集訓,和238團的天鴿隊團隊作戰。”
蕭菁的不由自主的直,能到男人的呼吸離著自己很近,仿佛與自己僅隔一步之遙。
沈晟風憑著覺了沒有反應的,再道:“好好的休息,明天會是彩的一天。”
“是,隊長。”蕭菁不敢作,覺得自家隊長的手正在自己的脊梁骨上。
沈晟風臨行前再次瞄了一眼角落位置傳來的斷斷續續水流聲,確信并沒有什麼可疑之后,頭也不回的出了澡堂。
蕭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急急忙忙的隨便了,連水都沒有干就迫不及待的逃出了澡堂。
只是前腳剛踏出澡堂一步,便重重的撞到了一個人的后背上。
沈晟風面無表的看著三米外的男人。
蕭燁本是準備上前,卻在見到沈晟風后神匆匆隨而來的蕭菁之后,啞口無言。
他詫異的指了指頭發還在滴水的蕭菁,再看了看同樣是還在蒸發水分的沈晟風,一時之間,如鯁在。
沈晟風瞇了瞇眼,開門見山道:“你又跑來我這里做什麼?”
蕭燁掩輕咳一聲,“你們剛剛一起洗的澡?”
“這重要嗎?”沈晟風反問。
蕭燁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被嚇得兩眼一翻暈過去,怎麼辦?看這況難道是這個沈閻王知道了蕭菁的份?在澡堂這種封閉的空間里坦誠相見,難道他們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對啊,難道我們不可以一起洗澡?”蕭菁順著他的話問。
蕭燁了拳頭,果然事已經發展到他無法挽回的余地了,既然已經無法挽回了,他自然而然要想另外一個辦法,干脆就不嫌事大的搞大它。
“哈哈哈,當然沒有不可以,都是戰友,別說一起洗澡,就是一起睡,都是正常的。”蕭燁笑逐開的走進,聞了聞空氣里那濃濃的茉莉花香,“連香皂都是同一種味道。”
“蕭五公子應該知道軍隊的規矩,熄燈之后,不允許任何人擅自營出營,蕭燁將軍是明知故犯了。”沈晟風目冷冷的落在不懷好意靠過來的影上,抬起一手,阻止他的進一步靠近。
“別啊,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蕭燁看著沈晟風刻意的下手套,也不敢再多造次的靠過去。
沈晟風自忽略這個多余的蕭燁,對著后的蕭菁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蕭菁抱著自己的服,一路小跑著往宿舍大樓跑去。
蕭燁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咂咂,“果然是潑出的水,有了隊長,連我這個弟弟都不放在眼里了。”
“話說完了?”沈晟風問。
蕭燁沒有反應過來,只見沈晟風已經揚長而去,那背影,滿滿的都是驕傲。
蕭菁回到房中,渾力的躺回床上,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清晨破曉而出的燦爛的落在窗欞上,一陣陣汽車喇叭聲經久不衰的在窗外鬧騰起來。
蕭菁聽見聲音反的坐起來,睡意惺忪的朝著窗戶外了,聽見嘹亮的軍歌,忙不迭的從床上爬起來,這才想起昨晚上隊長所說的集訓。
齊越站在場中心,見著姍姍來遲的影,角高高的上揚,打趣道:“蕭尉這是睡足了?”
蕭菁急忙站直,鏗鏘有力的回復道:“報告教,我一時大意睡過了頭。”
“我還以為蕭尉準備缺勤這次的訓練了,我怎麼看著我們蕭尉有了一點績就開始膨脹了呢?”齊越繞著蕭菁轉上兩圈,指了指不遠的單杠,“一百個引向上。”
“是,教。”蕭菁站在單杠前,縱一跳,雙手的握住杠,一個接著一個,高水準的完。
238團天鴿隊所有隊員一字排開,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看著正在接罰的蕭菁。
天鴿隊隊長秦曉一腳踩滅煙頭,饒有興味的說道:“咱們也不能干看著,該練的都練一練,馬上就要實戰了,這可不是兒戲,這一次對戰咱們的可是實力強悍的鐵鷹特戰隊。”
“秦隊長說笑了,天鴿特戰隊雖說是近兩年才剛剛升了一級,但也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手,這場集訓孰勝孰負,難以預料。”齊越角戲謔的上揚些許,翻看了一下參與集訓的名單,再道:“忘了說了,我們隊長這一次也準備參與。”
“……”秦曉眉頭一蹙,“這可就是欺負人了啊。”
“秦隊長當然也可以參與,畢竟帶兵打仗,將軍可不能一昧的藏在自己的兵馬后。”齊越道。
秦曉思忖片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小聲的和自己的副隊討論著。
直升機高高盤旋在天空上,整個鐵鷹隊全副武裝,一個個神嚴肅,如同真正的上陣殺敵那般。
“所有人都記住,238團是出了名的詭計多端,他們擅長背后襲,以守為主,所以當我們進攻的時候,除了要時刻小心他們的餌以外,還得提防自己的背后。”齊越將地圖攤開,一一比劃過需要注意的幾個危險地帶。
齊越所指向的地方皆是叢林布,善防守,不善進攻的區域,每一都是以大自然作為最完的掩護,幾乎可以將一個人掩藏的無懈可擊。
“特別要注意一點,他們的狙擊手朱鴻和朱麒兩兄弟,他們是整個軍隊目前狙擊能力排名前五的人,能夠輕易在五百米擊敵人。”齊越再道。
“郎城與靳山也是狙擊能手,雖說排名不如他們兩兄弟,但也不容小覷。”慕夕遲道。
“這一點我研究過了,從綜合能力以及作戰能力,我都不如朱家兩兄弟,不過可以試一試,畢竟狙擊手靠環境因素過多,只要環境有一一毫的偏差,子彈的方向都會到影響。”郎城輕輕的拭著自己的狙擊槍,眉梢眼波中戰火蔓延。
林七不著痕跡的了蕭菁的手,刻意的低著聲音,道:“等一下和我一起行。”
蕭菁點了點頭,“這次集訓好像不同往常。”
“你也是見識過戰翼隊的能力,特戰隊可不是我們平時那些小打小鬧的訓練,聽說這次的天鴿來勢洶洶,他們可是仔細的研究過我們鐵鷹的打法,說不準他們會從我們兩個新兵這里先行拿下兩個人頭。”
“雖然說這話有些不自量力,但我們現在好歹也是編制隊員,想要宰了我們,也不是什麼便宜活兒。”蕭菁微皓齒,笑出一的大白牙。
直升機緩慢的降下,落在停機坪上,所有人有條不紊的進深林。
這里是東北的廖山高原,雖說現在是暑夏時分,但高原中卻是常年寒氣過盛。
剛剛進林子,蕭菁就不適應的打了一個寒噤,看著氣過重的林子,氣有些過急。
“這里是高原海拔,如果覺得不了了,吸一點氧,別太逞強。”林七將配槍裝回槍套里,準備著所有武。
蕭菁這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的背包里會帶著一瓶氧氣瓶,原來是為了防止突發況。
林七將裝配好的MP5沖鋒槍遞到蕭菁面前,說著:“這是連發沖鋒槍,它比步槍短小輕便,有較高的速,火力猛烈,火座托力較輕,在兩百米有較好的作戰效能,比步槍狙擊槍適合你。”
蕭菁拿起武仔細的研究了一二,的確是輕便,比自己平時攜帶的武更靈活一些,莞爾,“不愧是118團出來的,我這個皮果然鬧了很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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