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昨夜在假山外的是四姨娘?
下午, 公主府的閉提前解除了,這事讓芝芝有些驚訝, 但是公主被解除閉后,似乎也不太在意, 依舊教芝芝識字,不過這幾日的識字倒是比前幾日正經得多, 芝芝還真認識了不字, 只是還不怎麼會寫, 看見比較相像的字還是會認錯。
這日芝芝在練字的時候,駙馬來了,駙馬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芝芝, 再看著站在一旁的公主, 角微不可見地扯了下。
芝芝見到駙馬來了, 慌了下,放下筆就要站起來行禮, 只是還沒有站起來,就被摁了下去。公主白皙的手放在芝芝的肩膀上,“你繼續寫。”
“欸?”芝芝為難地看了一眼公主。
公主看著駙馬, “里間談吧。”
公主和駙馬進了里間,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芝芝對他們談話的容也沒什麼興趣,所以也沒注意聽, 等到駙馬出來的時候, 才抬起頭。
駙馬走過來看了一眼芝芝寫的字, 眼里閃過一驚訝,“芝芝很聰明。”
“畢竟是本宮教出來的人。”公主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駙馬轉過,表有些無奈,“罷了,你就繼續溫香玉在懷,只可憐我孤一人,前是狼后是虎了。”
公主微微瞇了下眼,“不是還有三房妾。”
駙馬表一僵,“我還有點事,就先行一步。方才說的事,公主可不要忘記。”
“嗯,滾吧。”公主冷冰冰地說,駙馬聽話地滾走了。
芝芝見公主和駙馬如此對話,有些驚訝,忍不住多看了駙馬一眼,這一眼被公主捕捉到了。他走到芝芝邊,看著芝芝寫的字,就蹙了眉,“這寫的都是什麼,重新寫。”
芝芝啊了一聲,頭上就被敲了下。
“重新寫。”公主聲音里像是憋著怒氣。
芝芝了自己的頭,只好聽話地重新寫了。心里想的卻是一定要離開公主府了,不想練字了,練字總是面對著公主,還是繡花比較有趣。
芝芝來公主書房練字的人沒有多人知道,平日都是一個小轎子把芝芝接過來,再用轎子悄悄把芝芝送回去,走的都是公主府偏僻的道路。
這日芝芝是用了膳才回去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芝芝坐在轎子里,想著回去就可以沐浴睡覺了,的手已經疼得不行了。
轎子突然停了下來。
芝芝眨了下眼,平時沒有這麼快到翠釵院的。
“青黛,是到了嗎?”
芝芝手開了轎簾。
剛開轎簾,就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了。
再醒來,芝芝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著,口里還塞著一塊布。了被綁在后的手,手腕上的結綁得十分,連手腕都沒有辦法。芝芝下心里的恐懼,觀察了周圍,發現好像在一個地窖里。
這個地窖似乎是放酒的,離現在躺在的地方不遠擺著很多酒桶,還聞得到濃濃的酒味。
是被人綁架了嗎?
可是為什麼要綁?
“咔。”
一聲響聲,立刻讓芝芝警醒了起來。看到頭頂上有一塊木板被打開,然后有人順著樓梯走了下來。那人穿得一青衫,臉上卻戴著一個純黑面。
芝芝睜大了眼睛,見那人往這邊走,忍不住往后挪,只是還沒有挪多遠,那人已經走到面前,蹲了下來,手扯下了芝芝里的布。
一被扯下口里的布,芝芝才發覺的有多酸,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蹙了下眉。
“駙馬的五姨娘?”
那人聲音十分嘶啞難聽,仿佛是在長長的指甲在墻壁抓過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我?”芝芝眼里忍不住浮現出恐懼。
那人嗤笑一聲,他笑起來的聲音也十分難聽,像是烏的聲,“為什麼綁架你,你不知道嗎?你得罪了什麼人,都不清楚嗎?”
聽到這句話,芝芝迅速地想了想,似乎沒有得罪什麼人,這個人可以把從公主府里直接綁出來,定不是什麼普通人。芝芝想不通,有什麼人會如此大費干戈就為了綁架,而且有什麼利用價值?
“可有想到?”那人森森地說。
“我……我沒有得罪人。”芝芝小聲地說。
“那就不對了,別人給我錢,指名道姓要綁架駙馬的五姨娘。”他聲音頓了下,隨后聲音比之前更加恐怖,還著腥,“放一,拿人皮做燈籠。”
芝芝抖了一下,試圖著掙扎一下,“其實我不是五姨娘。”
那人偏了下頭,“嗯?”
“我是三姨娘,蘇氏月容。你綁錯人了。”芝芝睜著眼說瞎話。
那人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他手指微,袖子里就出現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他將那把小刀拿出來,放在芝芝的臉上,“你這張臉我怎麼會認錯。”
他用刀背從芝芝的眉心劃到了臉頰,倏地笑了一聲,便收回了小刀。
那人說完重新拿布堵住了芝芝的口,就離開了地窖,芝芝被丟在了地窖里,也不出,也不得,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況。采苓應該會發現被綁架了,可是會有人來救嗎?芝芝還是想不通什麼人會綁架。
不知道過了多久,芝芝都要睡著了,木板又被打開了。
芝芝立刻睜開了眼睛,瞪大了眼睛看著從樓梯下來的人,還是那個男人,不過那個男人換了一服,看來是個潔的。這次芝芝口里的布剛被扯下來,就先開口了,“那個……我想如廁。”
芝芝是真的憋了太久了,覺得再不解決這個問題,就會弄到上去。
那人語氣都沒有變化,“不行。”
芝芝忍了忍,才說:“我又打不過你,你解開我上的繩子,也沒什麼關系,如果你是想要我的命,不如現在就殺了我,我可不想不面地死去。”
“呵,一個人盡可夫的婦也配說面。”那人話里全是譏諷,“不如你求求那位公主殿下吧,讓他快點救你,畢竟他可是你的姘頭。”
芝芝驚了下,這個人……這個人知道公主是男人,好像還知道公主和現在的關系。
“你到底是什麼人?”芝芝說完就咬著。
“我是殺掉你的人,林芝芝。”那人輕笑了一聲,聲音在地窖里有了回聲,他輕輕閉上了眼,“不過還要等等,你還可以活一個月。”
他說一個月的時候,語氣似乎還有著一懷念。
芝芝還是被解綁了,那個男人離開后,就有個同樣帶著面的人下來了,那個人一聲不吭,把芝芝上的繩子解開了,就扯著芝芝到角落,芝芝才發現這里還擺著一個恭桶。
芝芝猶豫了下,看著面前的人,“你可以轉過去嗎?”
那人盯著芝芝,片刻之后,還是轉了過去。
芝芝又小聲地說:“你離我太近了,我上不出來。”
人想了下,還是走開了。過了一會,就聽到后面傳來了的聲音,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個人只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妾。
直到一個東西砸在的頭上,才轉過頭看著舉著酒桶的芝芝。
芝芝舉著酒桶的手在抖,在這個地窖里不是只躺著,費力地挪到了酒桶那邊,發現這個地窖里的酒桶有些空的,看來這個地窖是個廢棄的酒窖。
芝芝用了全的力氣砸了下去,等看到那個人真的倒下去之后,手里的酒桶才掉落在地上。嚇得出了一冷汗,等呼吸平復了下,連忙走上了那個樓梯,剛從地窖里爬出來,就聽到那個嘶啞難聽的聲音。
“逃出來了?”
芝芝僵住了,緩緩轉過頭,就看到那個面男站在不遠。
芝芝觀察下,發現地窖上的房間居然非常豪華,無論是裝潢還是屋里的擺設。這個房間的地板上面鋪的都是地毯,面男緩緩向芝芝走近,“你比我想象要聰明一點,但是還是很笨。”
他向芝芝近,芝芝忍不住往后退。
芝芝看面男離越來越近,忍不住轉過就往門口跑,只是手還沒上門,就一跪了下去。
面男的聲音在芝芝耳邊響起,他彎下了腰,“想逃,沒那麼容易。”
說完,他便一掌對著芝芝的脖子敲了下去。
芝芝再醒來的時候,覺周圍都在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就聽到一道嘶啞難聽的男聲。
“你醒了。”
芝芝眨了下眼,只覺得頭特別疼,忍不住手了的頭。
“我給你下了毒,如果不吃解藥,你的頭會一日比一日疼。”芝芝發現現在是在一輛馬車上,而面男就坐在對面,“你想拿到解藥,就要聽我的話。”
芝芝睜著眼看著眼前的面君男,勉強說出聲,“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無需知道,只要聽話就可以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芝芝聽到外面響起了聲音。
“馬車里是什麼人?”
“回兵爺,是我們家老爺和夫人。”
芝芝倏地睜大了眼,忍不住看向了車簾。
面男突然坐到了芝芝的旁邊,甚至還出手摟住了芝芝,芝芝一驚,就要掙扎,面男就低聲威脅,“你若不要命,就掙扎。”
芝芝到有一把小刀抵著的腰間。
“公主有令,公主府逃了一個東西的丫鬟,現在出城的車輛都要檢查。”
“這……”
面男揚聲說,“念叔,你就讓兵爺檢查吧。”
話落,車簾就被打開了。
外面站著一個士兵,那個士兵看了芝芝一眼,就把眼神放在了面男的臉上,“你為何戴著面?”
馬車外的一個老伯說:“回兵爺的話,我家老爺幾年前經歷過一場火災,臉和聲音都……”
士兵皺了下眉,眼神依舊死死地盯著面男,“把面摘了。”
老伯連忙說:“萬萬不可,兵爺,這面不能摘。”
“有什麼不可以摘的。”士兵一把推開老伯,“你快點把面摘了。”
面男猶豫了下,抬起手放到了面上,還未摘,外面響起了聲音。
“駙馬駕到,眾人退讓!”
“駙馬駕到,眾人退讓!”
“駙馬駕到,眾人退讓!”
那個士兵見狀,也不再堵在馬車前,連忙跪下行禮。芝芝心里一,就想探出頭去看,卻一下子被摟得更,而且面男還用手指在上點了下,芝芝就發現說不出話了。
“封鎖城門,誰都不許出去!”
芝芝聽到駙馬的聲音,他的聲音含著怒氣。
這時候突來了一陣風,把車窗上的簾子吹了起來,芝芝看見了駙馬。
他一黑騎在馬上,俊的臉上含著冰霜。
芝芝認出他下的馬是踏雪。
面男嗤笑了一聲,“公主殿下架子真大。”
芝芝吃驚地轉過頭看著面男,面男也看了芝芝一眼,他的眼神里充斥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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