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星姐，如果我的行為給你添了麻煩，那我道歉，真的很對不起，但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雖然，我只是個小助理，出農村，但也不能讓人指著鼻子侮辱，就算那人是個大明星，再有權有勢也不行。我爸媽都沒這麼罵過我呢！憑啥就要讓別人糟蹋？！”

小姑娘越說越委屈，最后索嚎啕大哭起來。

其實，依張婭的格，活得簡單隨，說得不好聽，那沒心沒肺。子又倔，脾氣又躁，典型的漢子，流不流淚。在父母面前都很哭，可今天卻在夜辜星面前哭了。

或許是不了對方那種漠視、冷淡的眼神，也可能是扛不住夜辜星的冷暴力，反正心里難得，甚至還有些埋怨。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不開腔不說話，全然漠視是個什麼意思？要死也得讓做個明白鬼吧？

張婭一雙被淚水洗過的眼瞳倔強地著夜辜星，看樣子是非要求個答案才肯罷休。

夜辜星面沉靜，眼神淡然，沒有因為對方的眼淚而容，也沒有因為對方的而怒，看著眼前尚且年輕的孩兒，而后，緩緩搖頭。

“不，你錯了。”

張婭目一滯。

“你錯在，用最直白的方式表達憤怒，用言語去還擊對方給你的傷害。”

“可……不用用，還能用什麼？”張婭眼里滿是疑，清澈的雙眼仿佛蒙上一層輕紗，迷離不清。

夜辜星輕輕一笑，角勾起的麗弧度宛如暗夜中妖嬈盛放的曼珠沙華，“言語的攻擊會讓人生氣，讓人發怒，讓人惱恨，卻不會讓人痛。而一個人只有痛過，才能長記；只有留下傷痕，才不會輕易再犯。逞口舌之快只是一時之勇，后患無窮！”

張婭恍然。

“就拿今天這件事來說，你從一開始就錯了！撞上喻可欣，你第一時間選擇道歉，很好，說明你是個講道理有禮貌的人，但你不應該在對方開始咄咄人的時候忍氣吞聲，你的忍耐換不回對方的諒解，只會覺得你很好欺負！所以，喻可欣才會越來越放肆。”

“可我是為了……”

“你怕我丟臉？”夜辜星打斷的話，出言反問，“你潛意識覺得，在你和名聲之間，我會選擇保全后者，對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慌忙反駁。

夜辜星覺得好笑，“你慌什麼？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平白無故的忠心，我們相的時間不長，你會這樣想，是人之常，換做是我，也會如此，至，證明你不是隨便相信他人的無知孩，相反，你對一切未知都心存防備，不會輕易付信任。”

“我……”張婭眼神閃爍，下一秒，便慌忙移開了視線。

有種極其強烈的預，如果再繼續和夜辜星對視下去，所有的心思都會被攤開在下，畢無！那雙眼睛好像能看破人心，抵達人之中最薄弱、最丑陋的部分，只要愿意，那些骯臟與恥都會被淋淋挖出，晾曬在下，讓人惱，讓人窘迫，也讓人無地自容！

夜辜星笑容未變，只是眼眸漸深，“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些虛名？又或者，你覺得一個喻可欣就能讓我名聲掃地？”

張婭驀地瞪大眼，這麼說，如果一開始就不忍，那……

目穿過擋風玻璃，投向遠方，夜辜星一聲輕嘆，“你終究是小看了我，也小看了你自己。”

張婭眼中翻涌著愕然、驚訝、多種緒，咬了咬，深呼吸，卻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辜星姐，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的，何止這一點！既然你選擇了忍，為什麼不一直忍下去？因為，你不了喻可欣越來越過分的言辭，你覺得，忍無可忍，所以無需再忍？”

張婭訥訥點頭，確實是這樣想的。

“而你的還擊方式卻只是皮子？好比，你面前有一條蛇，一開始，你就不該怯，讓那畜生毫無忌憚地攻擊你，可當你發現，自己的生命安全到威脅的時候，你顧不上害怕，你開始尖，試圖將它嚇退，你猜猜，這條蛇，退還是不退？”

張婭狠狠一震，似有所悟，但蓄滿眼淚花花的眸子里又不免浮現出點點笑意，原來喻可欣是條毒蛇，只是個畜生啊……

“我告訴你，這條蛇，不會退！等它反應過來，發覺你只是在虛張聲勢之后，它會毫不猶豫咬你一口！”

張婭吸吸鼻子，又抹了抹眼角，“辜星姐，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下次再遇到毒蛇的時候，我應該怎麼做？”

夜辜星這才面稍緩，眼里浮現出欣，輝月的眼不錯，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你真想聽？”

張婭重重點了點頭。

“我會在發現有蛇的第一時間，撿起石頭把它砸得稀爛。”

“可如果沒砸死怎麼辦？”

“那就在它準備咬你之前，沖上去，捉它七寸。”

“萬一這蛇怒了，想魚死網破又該如何？”

“它咬你，你不會咬它嗎？反正被它咬了也是死，不如拉個墊背，黃泉路上還有個伴。”

“可是，為了個畜生，搭上自己的命不是很不劃算？”

夜辜星搖頭失笑，“你以為，只有你惜命，畜生就不惜命嗎？”

張婭沉一瞬，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不懂。”

“這世上，沒有人不惜命，只是有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須知，狹路相逢，狠者勝！你比蛇更狠，它自然會對你避之不及。”

“……我明白了。”

夜辜星扯過一張紙巾，遞到面前，語氣這才和下來，“在那個時候，你還能顧及到我的名聲，我很。今天這番話，不是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