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剛剛做了個手。

正臉略蒼白地，躺在總裁辦公室隔間的床上。

他的，當初被傷，膝蓋骨碎得厲害。

如果搶救及時，換上人工膝蓋的話，他本可以再度站起來的。

然而，當時他要帶著夜一離開帝國，兩人在海上飄了很久，又遭遇海難……等到抵達意大利的時候，傷已經是無可救藥了。

他分幾次手取出了子彈和碎裂的膝蓋骨，以防碎骨刺破神經、管，導致整條神經壞死，或者得敗癥。

但是，當時中彈太多，殘留的子彈雖然取干凈了，但骨頭碎片，總有一些殘留，這一年來幾次手，都沒有清除干凈。

有時候，作過于激烈，就很容易把原本溫順地殘留在的骨頭小碎片，給震得移了位，刺激到神經或者是在骨里發炎。

顯然，這段時間，他做得作，有點太激烈了……

導致了如今，他不得不躺在床上，接手后無盡的疼痛。

疼痛，讓他的意識，保持著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從襯衫中，取出一張薄薄的泛黃的相片。

手心挲著相片上的小孩，他的痛楚似乎都減輕了不。

這相片跟著他出生死，都保存，即便是被海水浸泡過，曬干后也只是褶皺了些，并沒有褪去孩的。

他凝視著那掌小臉，純真笑，輕聲說了句：“氣人的小東西，小沒良心的……”

他這才撐著子，提筆唰唰唰寫了一行字：“注意狗熊最近向……臨近收網，不得暴目標……”

他的鋼筆似乎是經過特殊理，黝黑的墨跡，居然在他寫完之后幾秒鐘，消失的干干凈凈，看起來還是一張嶄新的白紙！

“咚咚——咚咚！”

輕的敲門聲響起。

白夜淵迅速把白紙團了一團，隨意丟在了廢紙簍。

這紙簍每天有人定時收集，他不擔心消息傳不出去。

而且，用了特殊筆跡，除了自己人，別人也休想能窺見其中的。

他理好紙張，小心地把手中的舊相片，也放回了襯衫。

這才懶洋洋地躺回了床上，一臉倦容和正常的病人沒有兩樣。

外面的人，敲了兩聲門，看沒有靜，便緩緩推門而。

柳如詩本以為白夜淵睡著了，沒想到，一進門就對上男人慵懶而冷漠的眼。

尷尬地抿了抿，解釋道：“夜淵，我不是故意進來的，我剛才敲門了，以為你在休息，不放心你，才進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白夜淵冷哼一聲：“看完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一點不留。

柳如詩也不惱，仍聲道：“夜淵，我和你說說話吧。我知道你一個人在這里悶。我給你講講城東地塊的事好不好？”

白夜淵眸微，沒有接話。

柳如詩自顧自講下去：“上次我們的手段很有效，蓋了那個弧形建筑之后，果然把城東地塊的一草坪，給遮住了，花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那草坪，就枯萎了。現在蕭檸急得以淚洗面，到求爺爺告，想找到你，和你協商解決呢……”

一邊夸張地說，一邊小心翼翼觀察白夜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