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生你慢點!程小姐是病人,程……”
嘭——
病房門毫不留地砸上,小護士驚魂未定,拍了拍口,慶幸還好自己脖子得快,不然這鼻子會被夾掉吧。
小護士見病房進不去,這個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男人又很兇的樣子,擔心程安沐會有危險,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司南,告訴他一聲。
病房。
程安沐坐在,不對,應該是在沙發上,怯生生地看著陸夜白。
第一次陸夜白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周都是寒氣,不知道還以為他練了什麼武功呢,這寒意真的是讓人從骨子里覺得冷。
陸夜白盯著程安沐,薄微抿,眼神里醞釀著風暴,仿佛下一刻,就是一陣山呼海嘯。
陸夜白手,著程安沐靠下來,程安沐眼睛一閉,下意識地就開口——
“我不敢了!”
“誰弄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可憐兮兮,一道狠果決。
程安沐睜開眼睛有點懵,“嗯?你說啥?”
陸夜白皺了皺眉頭,指腹輕輕上程安沐的額頭,但因為不知道紗布下的傷勢怎麼樣,所以只敢再紗布周圍了,作小心,眼睛里的風暴摻著濃濃的心疼。
“你頭上的傷是誰弄的?”
程安沐手想,卻在半路被陸夜白的大掌攔下了,“別,疼不疼?”
“就剛才針的時候有點疼,現在麻麻的,不怎麼疼……”見陸夜白沒有生自己的氣,程安沐一咧笑得沒心沒肺的,但卻把陸夜白看的心疼肺也疼。
“還針了?!”
陸夜白的眉頭鎖得更了,握著程安沐的手也不自覺了重了幾分,“了幾針?”
程安沐可憐地出三個小手指,還不等陸夜白開口,立馬把小護士的話給翻了出來,“是外科主任親自的,得可好了,絕對不會留疤的!”
雖然這樣說,但陸夜白心口還是悶悶的,他在意的不是留不留疤,而是怎麼又讓傷了,又沒有保護好。
“大白……”
“嗯?”
程安沐弱弱地開口,很自覺地鉆進陸夜白的懷里,認錯態度相當良好。
陸夜白小心地轉了下子,不讓口蹭到程安沐的頭,手把這讓人心的小人抱得的。
“我錯了。”
“嗯。”
“我出門前應該告訴你一聲的……”
“你去哪兒了?”陸夜白低頭看了一眼程安沐額頭上的紗布,能看到藥水的,心里揪著難。
“去吃飯……”
程安沐仰頭看了一眼陸夜白,換了個可憐兮兮的眼神,“是和司南哥一起。”
陸夜白的瞳孔迅速收了一下,雖然已經很難察覺了,但程安沐還是發現了,連忙坐直子,解釋道,“就是為了謝他,那天酒會的事要不是他一直在我旁邊,我肯定早就被姓盛的那個死變態繞圈子里去了,正好今天有空,才請他吃飯的……做人不能過河拆橋的,要懂得恩,你說是不是?”
程安沐偏著腦袋看著陸夜白,那小眼神讓陸夜白本生不起氣來。
陸夜白把程安沐扯進懷里,心里給何浩洋和盛躍楠又記上了一筆,要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給敵獻殷勤的機會。
不過陸夜白不是那種有什麼問題就往其他人上找原因的,酒會上的事,他更多的是怪自己,怪自己對那些人太心慈手,沒有早點手,永絕后患,才讓他們有了算計自己的機會。
雖然最后沒有算計功,但還是讓程安沐傷心了,所以在陸夜白眼里,這幾個人統統都要付出代價。
“我的錯,以后這樣的事不會發生了。”
主認錯,是男人的優良品質。
顯然,陸大總裁做到了。
“真笨,這跟你有什麼關系,都是那些家屬無理取鬧!”
兩人說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不過陸夜白也不解釋什麼,而是順著程安沐的話說,“什麼家屬?”
“就是患者家屬啊!”
程安沐癟了癟小,盤坐在沙發上,和陸夜白面對面,把今天下午吃飯時候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
“你說是不是很氣人?明明就是家屬不遵醫囑把要給老人喂錯了,還是要把責任怪到司南哥上!要我說這家人也是心大,藥喂錯了八天,是等到老人腎臟衰竭他們才發現,老人可憐的,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手功,是被幾顆藥給害死了。”
陸夜白眼睛瞇了瞇,這明顯就是醫鬧嘛,現在的醫院醫囑,拿藥什麼的都有嚴格的流程和記錄,醫院不可能責,估計多半還是家屬想要撈一筆。
“所以他們就直接手了?”
程安沐氣憤地點點頭,“對啊,司南哥剛開始都跟他們好好說的,我看司南哥那樣子應該已經是解釋過很多遍了,但那家人就跟腦子不夠用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張口閉口就是人在醫院沒的,所以一定要讓醫院賠錢。”
程安沐說著叉起了腰,那小模樣可以說是相當生氣了。
“司南哥都說了這個是公共場所,讓他們去辦公室說,我看那家人估計就是看準了在外面鬧沒有醫院保安什麼的,以為這樣能讓司南哥讓步,所以攔著本不讓司南哥走,再然后就上來一個大胖子,把我們桌上的菜給砸了。”
程安沐指指自己的頭,“喏,我這個小倒霉蛋,腦門上的這個是被飛濺起來的碎碟子片割的……”
“那司南呢?”陸夜白沉聲道。
“然后司南哥就把那個死胖子給打了,我看那死胖子也就是個紙老虎,欺怕的,司南哥上去一拳就把他打出鼻了。”
說道這個,程安沐興了,眼睛直冒——
“大白,我跟你說,你別看司南哥斯斯文文的,打起人來很厲害的,特別帥!一看就是練過……呃……”
程安沐看著陸夜白有些玩味的眼神,果斷地閉了。
一激,一快就給忘了,這位總裁可是個大醋壇子,特別大特別酸的那種。
“沒關系……你繼續說……”
陸夜白語氣淡淡的,空氣中已經能聞到了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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