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我還以為你生氣我說離婚的事。”
他自嘲的笑:“是生氣,我還在想怎麼讓你打消離婚這個念頭。”
忙說,“不用打消,我已經打消了,朋友圈都刪了。”說完還舉了舉手機。
他回頭看,眼神嘲弄,“還發朋友圈了?”
呸!
他沒看見。
于好忍不住想自己子。
陸懷征轉回去,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嘆息一聲,“你這樣,咱們還怎麼走下去?”
他完煙,兜往回走,在于好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兩大喇喇敞著,雙手還在兜里,后背往后靠,那眼神直接坦誠,毫無任何躲避之,筆直地看著:“我以后如果出任務走個一年半載沒有消息,怎麼辦?”
于好委屈地,“那我頭上都長草了。”
陸懷征隨手撿了個抱枕丟過去,沒砸中,而是剛好落在旁邊。
還有心開玩笑。
他低著頭,抿了抿,沉片刻,“嫁給我,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的,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我的,你怎麼鬧都行,吵架歸吵架,但你別我的底線,有些話,男人聽多了會當真,你明白嗎?“
于好睜著眼睛看著他。
陸懷征仍是嚴肅,從未有過的嚴肅,他平日里吊兒郎當可看人時的眼神總是充滿包容,對誰都包容,是第一次這麼嚴肅正經地看著,那眼神里是未曾見過的認真和坦誠。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說。我也就是個普通男人,會吃醋,會生氣,會有七六,不要因為我從事的工作,你把我想得特別大氣,好像能包容天地,我包容不了那麼多,我唯一能包容的,就是你。”他緩了口氣,看向別,“我有很多缺點,并不是你眼中的什麼完人,也會自我懷疑,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頻繁跟我提離婚,我會產生自我懷疑,我會覺得我是不是讓你過的很委屈,讓你在這段婚姻里不幸福,如果是這樣,咱倆結婚就沒意義,你懂嗎?我跟你在一起,是想要讓你高興,想要讓你幸福,只要你覺得幸福,我怎麼都可以。雖然咱倆是軍婚,但是,于好,我從來沒過你是不是?哪天,你真覺得跟我在一起是累是負擔,只要你提,我都會答應,所以這是我的底線,平日里怎麼鬧,怎麼吵架都可以,不要再提這兩個字好不好?”
陸懷征是真難了。
“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離婚,我就是開玩笑的,我只是氣你這麼久不跟我聯系。”
他仍是靠在沙發上,“下面就跟你說這兩個月不跟你聯系的原因。”
“為什麼?”
“你跟沈希元談過?”
“嗯。”
他側頭笑,“什麼時候的事?”
“我大一的時候。”
“哦,沒了,我說完了。”
陸懷征怕再坐下去自己要炸,說完就站起來去臥室換服了。
門沒關,他背對著,剛把t恤衫掉,出實流暢的背,深凹的脊柱線慢慢延至他綁著的皮帶頭里,部隊統配的皮帶。
上面還有他的編號。
于好從后面抱住他,臉在他溫熱邦邦的背上,蹭了蹭,“就因為這個麼?”
陸懷征說著隨手從柜里撈了件干凈的棉衫,邊套邊說:“如果這會兒我告訴你,我跟胡思琪談過,你什麼想法?”
于好黏黏糊糊地抱著他,不肯撒手,“那你倆談過麼”
陸懷征嘆了口氣,套好服后,反過,著的胳膊,人往下坐,把摁在自己的上,冷笑:“我可沒某些人這麼三心二意。”
于好改摟著他脖子,“是因為,那陣為了幫我治病,因為我,沈師兄跟他當時的朋友分手了。我當時很疚……”
陸懷征掐著的腰,或輕或重,“就把自己賠給他了?”
“我沒想過自己還有今天,我總以為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我給自己規劃的人生是二十五歲。結婚是我這輩子最抗拒的事。”
還沒說完,被人重重咬住,意迷間,聽見他含糊問:“那他這麼親過你沒?”
不等回答,又聽他泄火似的,重重把于好往床上,天旋地轉間,于好覺得頭頂的房梁似乎要往下塌,迷糊聽見他伏在耳邊啞著聲說,話語間全是調笑:“算了我這人大度,不跟你計較,你最好趁這會兒把所有舊賬都給我翻清楚,要是哪天又讓我聽到些微風細雨的,就不是十下這麼簡單了。”
“你好像還很驕傲?我聽趙師姐說,十下都不算男人。”
“那讓你見識下什麼男人?”他親,轉眼間,給人剝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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