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于秋,你喜歡我嗎?”
這樣的堅持,自帶梁之瓊式的執拗。
以為那是澎于秋神志不清,一時說順了,不想再給自己無謂的錯覺,所以才以這麼正經的方式再詢問一次。
盡管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但這就是。
不管場合,不管時間,不管是否合理,骨子里就是任的。
哪怕是這個時候,也在尋求一個答案。
或者說,在看來,正因為是這個時候,所以才如此認真地想要他的答案。
澎于秋頓了頓,低頭看著執拗的,然后輕聲說:“嗯,喜歡。”
第二次,還是那個答案。
如果第一次是說順了,但第二次……梁之瓊覺心倏地一下就提了上來。
然后,定定地看著澎于秋,又慢慢吐出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繼續問:“澎于秋,你真沒問題嗎?”
難道不是因為失過多、傷口太痛而失去理智了嗎?
或者是把認錯是別人了?
梁之瓊總是下意識地想到很多理由來否定澎于秋此刻的答案。
沒辦法,一個答案得到的太多了,突如其來的改變,讓沒有任何信心,只會讓懷疑這是錯覺。
強忍著背后的疼痛,澎于秋面平靜,神嚴肅,肯定地回答:“我很清醒。”
事到如今,也沒有再遮掩的必要。
就像牧程說的,縱然坦白,也不過是不當教罷了。
以他現在的況,接下來這兩個月,鐵定也當不教就是。
被澎于秋肯定的視線盯著,梁之瓊忽然覺得心口一燙,好像有什麼跳到嗓子眼,蹦不出來又不下去,張到手腳發麻。
就在這個時候——
“澎教!”
任予的聲音突兀地傳過來,打斷了此刻的氛圍。
梁之瓊猛地從剛剛的思緒里,很快聯想到澎于秋此刻的傷勢,當即也沒有就剛剛的話題再做糾纏,而是直接喊道:“這邊,澎教傷了。”
話音一落,任予以及后兩個陸軍立即跑過來。
梁之瓊的上都是澎于秋的,他們一來,將澎于秋給他們后,便站在一旁干著急,希尋求他們的答案,但只看到他們拿出繃帶和藥品來進行急理,什麼結果都沒有說,站在一旁看著的梁之瓊神經繃得的,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理,見到那滿是的服被撕開,見到那被砍得極深的傷口,皮都翻出來,慘不忍睹。
不敢想象,澎于秋扛著這樣的傷勢,是怎麼同走那麼遠的路,又是以怎樣的意志力一直在同說話的。
“幫也理一下。”
在被理傷勢的時候,原本一聲不吭的澎于秋,卻忽然沖任予說了句話。
任予回過神來,趕走向梁之瓊,環顧一圈,發現梁之瓊上也有刀傷,有兩,手掌和手臂,戰斗的時候刮傷的,不嚴重,稍微有點流點罷了。
“你怎麼不說?”
任予掏出繃帶出來,奇怪地嘟囔了一句。
經他這麼一提醒,梁之瓊才回過神來,仔細會了一下,才覺到傷口的刺痛,便道:“小傷,都沒知覺。”
戰斗的時候只想著怎麼活下去,完全顧不得其它,后來澎于秋一出現,而且傷勢那麼恐怖,一門心思都在澎于秋上,自然也顧不得上自己這點小傷了。
甚至連一點覺都沒有。
現在一想,才回憶起確實有這麼回事兒,怎麼傷的還有點記憶。
梁之瓊讓任予隨便包扎了一下,全程都盯著澎于秋看,一直等澎于秋被送上車去醫院后,才覺得筋疲力盡,有些頭暈目眩。
看著車遠去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沒事的。
肯定沒事的。
如此想著,梁之瓊忽然失去了渾力氣,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思緒一團。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心思慢慢去理清楚,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任予被嚇了一跳,見只是呆坐著沒反應后,才放下心。
行以極快的速度結束。
傷員有兩個,包括澎于秋,沒有一人犧牲。
所有人員全部被抓獲。
圓滿落幕。
陸軍和武警在收拾現場,而第一次參加實戰的學員們,被步以容批準在原地休息,等待著接他們的車回去。
唐詩坐在地上,用雙手抱著膝蓋,彎下腰,下抵在膝蓋上面。
眨著眼,茫然地看著來往忙碌或休息的人,因為他們的存在,才讓覺得呼吸有些順暢,心也不是那麼難。
殺了人。
這是第一次殺人。
在慌中開的槍,因為有些控制不住場面,一梭子彈打出去,原本活生生的人,在眼底被打了篩子。
哪怕是一閉眼就會想到那個場面。
渾抑制不住地抖。
不知何時,一道影走至跟前來。
唐詩抬眼去看,見到紀舟,他上沾了,不是他的,服也有些凌,但因是軍裝而不太明顯。
“給。”
微微彎下腰,紀舟將一壺水遞到唐詩跟前。
下意識手將水壺接了過去,唐詩張了張口,輕聲說,“謝謝。”
的嗓音有些沙啞,甚至有點兒難以察覺的抖。
在跟前蹲下來,紀舟問:“怕嗎?”
“怕。”
唐詩誠實地說。
沒有什麼好瞞的,確實很怕。
那種完全無法克制的怕。
用自己的雙手殺了人,尤其是在和平安逸的環境下生長起來的,不可能……一點覺都沒有。
------題外話------
梁之瓊在很多方面,都是個很適合部隊的人,對很多事都想得很開。
墨上筠羨慕,就是基于這一點。
還有一更(^o^)/~
364、目的【01】聽候指示【補更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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