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梁手把被子掀開,湊近薛小顰耳邊問:“你了什麼東西,我需要搜檢查一下。”
薛小顰惱怒了:“搜什麼!我上有沒有東西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嗎?”
對此霍先生表示:“看得不夠清楚,必須經過實際勘測才能確定。”
說著,他不知什麼時候準備好了眼罩,當著薛小顰的面戴上。薛小顰渾冒煙,恨不得把剛才心來胡說話的自己一腳蹬到床底下去!可是又不自地要去看戴著眼罩只出半張臉的霍先生,即使是這樣也仍然很好看,高的鼻子,薄薄的瓣以及分明的廓更加清晰,比起他出整張臉時,另有一種。
長得好看的人怎麼折騰都是好看的,只要不胖。
薛小顰被引的甚至了下,有些期待。
霍梁的手先是溫地著的長發,十指梳理過去,幾乎每一發都安道,然后和地起一綹長發親吻,薛小顰看著他的作,心臟劇烈跳。不管霍梁對做什麼,都抗拒不了。就像是現在,竟然還有點小期待。
這些可都是趣,都是鞏固他們夫妻關系的小方法呀。
“藏在這里麼?”
薛小顰沒說話,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霍梁吻過自己的長發,修長的手指來到自己面頰,從額頭到下,每一寸都如水般親吻過,一點一點的尋找他丟失的東西。
可是本什麼都沒有好不好,剛才之所以這麼說,只是隨口說著玩的,誰知道霍梁竟然真的能猜到在想什麼,這種藏不住的覺真是糟了。剛才還對自己文件夾里藏片子非常自信的薛小顰很懷疑,也許霍梁早就知道電腦里的了……
這種心虛讓沒敢,安靜地接霍梁對的各種檢查搜,直到最后腦子渾渾噩噩,小搜被搜上床做了,也是曠古論今第一人啊,值得寫上史冊。
“知道你走了什麼嗎?”
一切平息后,霍梁將昏昏睡的薛小顰抱在懷里,輕聲問。薛小顰已經困得不行了,約約聽到霍梁在跟自己說話,好像是在問什麼,但是上下眼皮子狂打架,大腦也基本上無法思考,就隨意應了一聲,沉沉睡去。
霍梁抱著很久沒有說話,就好像問那一句并沒有期待薛小顰會回答一樣。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薛小顰睡,呼吸平穩,睡姿乖巧,霍梁才輕輕將放開,支起上半看著。昏黃的燈中,薛小顰象征著靜好平和,他似乎很是著迷,又頗有些遲疑,好像是在兩種選擇間舉棋不定。
一半燈映在他臉上,另一半面容則屬于黑暗。就好像一半明,一半邪惡,但從始至終他凝視薛小顰的目都很溫,溫的不可思議,仿佛他看得不僅僅是他的小妻子,他的人,而是他的靈魂,他的信仰,他的全部生命和希。
“會阻止我嗎?”
他握住薛小顰的手慢慢放到自己邊,將每無力的指尖都親吻過,視線一直看著薛小顰的臉。“會不會放棄我?”
如果他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會繼續他,還是會覺得,說到底他都是個怪,本不值得心?
霍梁越來越懷疑自己,也越來越懷疑和薛小顰之間的。他對薛小顰的毋庸置疑,但薛小顰對他呢?
所看到的是一個幾乎可以稱得上完的霍梁。即使知道他過去的一切,知道他所有的不完,但是薛小顰并沒有見過真正暗恐怖的他。如果那樣的他出現在面前,會開心,還是不開心?會接,還是拒絕?
是流著眼淚擁抱他,還是滿面驚恐的推開?
霍梁沒有膽子去做這實驗,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是他想要的。但隨著妄想癥的日漸好轉,失去妄想癥牽制的,骨子里屬于殘酷暴戾的那一面便逐漸無法抑。
就好像是,本來互相牽引互相制衡的關系,突然面臨一方崩潰,那麼另一方自然而然開始壯大,甚至帶來不可預期的后果。
霍梁閉上眼睛復又睜開,然后就把黑的霍梁關進靈魂的深淵,短時間不允許他再出現。
在他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之前,一定要控制、控制、控制。
他可以的,他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失敗。夢寐以求的已經得到,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失去,霍梁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他自己。
他低頭看著睡的薛小顰,低頭去吻了一下。
愿我此生直到白首,都與你共度。
愿你閉上雙眼,依附的便是我的懷抱。
除此之外,再無他求。
想要的東西太珍貴,于是太難得到,得到后也很容易失去。霍梁對這個世界的怨氣和厭惡與日俱增,看到不相識的人類甚至都到排斥,他很努力地想要達到薛小顰的程度,想要為改變,讓自己為這世界的一員——可惜的是結果并不盡如人意。雖然他偽裝的很不錯,沒有人能看穿,但心深霍梁很清楚,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以假真。
小顰多麼了解他呀,再如何偽裝,終有一日也會被看出來。他要做的是在被看穿之前解決掉這個問題,那樣的話日后就能當做從未發生過,自己也可輕易忘掉。
可是怎麼能夠?
如果自己的心可以自己隨意控制,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恐怖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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