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香脂其實是個很籠統的概稱。照著《馥郁》這本書上記載的,祖父當年做的東西分門別類十分繁雜,面上涂的,手上涂的上涂的,頭上抹的,甚至還有些淺顯藥用的材料。
林羨知道自己一口吃不個胖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能力遠遠沒能重新掌起他祖父家業的招牌,因此只敢挑選幾個淺顯的方子,慢慢嘗試著做一做。做出來的東西也都要自己試過用過才擺的出去。
想的事很多,偶爾也會前瞻后顧,可總得還是堅定下來。
在這樣偶爾的躊躇與擔心之中,正月初十來了。
正月初十擺攤的人還不是很多,但是集市總也有了點從前集市熱鬧的樣子。
林羨早早的定了自己原來的那一小塊兒攤子,帶著約莫二十盒脂膏出門去了。攏共就做了二十盒,為了防止賣的不好。這二十盒脂膏估著一盒如果天天用,手臉都涂上能用二十多天,稍微輕省一些便是一個月足的。
算上盒子的本一文錢,其他里材料的本加起來也是兩文錢不到一些,林羨自己打算賣的是五文錢一盒,畢竟這個說很費力也并不是的。只不過占了一個手上有方子的先機。
卻不想,人才到那里,還沒等將手上的籃子放下來,就有三三兩兩幾個小娘子圍過來,看著年歲都是十二三歲,十三四歲左右的樣子。
見了就問,“你可是從前在這里分發脂膏的那個小娘子?”
林羨還不等說話,一旁就有另外的人幫著樂呵呵的回答,“就是就是,”說話人還帶著一個小竹筒,“我就在這里拿過的,認得。”
林靖見還帶著竹筒,以為還想過來白白拿走,仗著年紀小故意虎著臉道,“今天沒有白拿的,要用錢買的。”
林靖模樣生的實在乖巧可,他一出生,那群小娘子立刻笑起來,有膽子大的還上前想他的腦袋,“哎呦,這小郎君生的真好,你說要賣錢,賣多錢?”
林靖哼了一聲,不太喜歡湊近想的作,張就瞎說,“十文錢一盒!”
林羨正將籃子掀開出里面一盒一盒疊放整齊的小盒子,聽見林靖說的話,剛想反駁,卻聽那說話的小娘子道,“原來才十文錢,我還以為要很多的,”說著從自己腰側掏出荷包來,當下就數出了是個銅板放到林羨的手里,“那,拿去,一盒的價錢吧?”
言畢就彎腰下去要拿走一盒。
雖然賣出高價是好得,林羨卻也不想將菜三文錢不到本錢的東西賣到十文錢,“哎,不是十文錢,”
“不是十文錢?”那人眼睛瞪起來,狐疑的看著林羨,“莫非還要貴一點?”如果高于十文錢,到的確有些不舍得了。
想了想說出個折中的價格,“八文錢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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