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慕容迥雪問。

“可能就是那個來找過的人”孟天楚道。

“你就這麼肯定啊？”

“有些東西我們需要從死者留給我們僅有的一些線索去找，我們以爲是自殺，或許真的就不是，”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沒迫去死不？”

孟天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當一個人已經絕的時候，如果有人在他的背後再使上一把勁，就好比一個站在懸崖上的人，如果有人在背後推上一把他不就掉下去了嗎？”

慕容迥雪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孟天楚來王譯，讓他再去暖春閣問一下，看蓮兒出事那一天，暖春閣別的客人的出登記，然後看看除了暖春閣的正門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進暖春閣。

等王譯走了之後，衙門裡來的一個人，來者不是別人，是樊的啞妻子。

孟天楚將樊的妻子迎進大廳，吩咐慕容迥雪趕沏茶，孟天楚看著眼前這個坐在自己面前的三十多歲的子，雖說是個啞，長相一般，但是保養的還算可以，皮白皙，材適中，舉止還象個大戶人家的夫人，一點也看不出曾經只是一個屠夫的老婆。

正想著，樊一旁的丫鬟說話了：“我家夫人是想來問一問，聽說你們曾經去家裡找過我們家老爺，是不是老爺出什麼事了？”

孟天楚回答道：“只是找樊老闆問一些事。”

那丫鬟便用手語給樊夫人比畫著，樊夫人點了點頭。站起來。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些什麼，還邊說邊比畫著。

丫鬟說道：“我們夫人說了，那你們怎麼不去找我們家老爺問呢？”

孟天楚道：“你們家的家丁說你們老爺去京城了。”

夫人看了丫鬟的比畫後。笑了笑，丫鬟明白了夫人地意思，說道：“夫人地意思，你們應該去我們城西的院子去看看，老爺應該在那裡，而不是去了京城。”

孟天楚有些意外。一是沒有想到這個夫人會主到衙門來告訴自己家老爺的去向，二來這個夫人看起來並不象小青說地那麼潑辣無理。

孟天楚趕道謝，自己正愁剛剛找到的一點線索斷了，沒有想到居然樊還沒有離開，幸虧樊夫人不知道自己要找樊問什麼，要不也就不告訴自己了。

那樊夫人起告辭，孟天楚親自送走樊夫人，然後回到衙門去上朱昊和慕容迥雪。他必須趕去一趟城東，他之前也沒有想過，這個樊除了城西的宅子還有別的住，看來。富人和這兔子一樣，不止一個窩。

慕容迥雪見孟天楚興沖沖地走進來。便說道：“你準備要去一趟城西嗎？”

孟天楚點點頭，說道：“對啊，你去了朱昊，我們現在就去。然後給衙門留個話，讓王譯回來之後也趕過來。”

慕容迥雪看孟天楚高興的樣子，忍了忍，還是沒有說話。轉就去找朱昊去了，孟天楚卻發現了，趕將慕容迥雪住了，對說：“你有話你就說，別這樣，我知道你一定有話要說。”

慕容迥雪見孟天楚這麼一說，的邊，說道：“我只有覺得有一些奇怪。”

孟天楚見這麼說，於是說道：“那你就把你覺得奇怪地地方告訴我。”

慕容迥雪走到方纔樊夫人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一、按常理想，一般衙門的人找人都不會是好的事，這個樊夫人也不問問我們找老爺是什麼事就直接告訴了我們家老爺的去，那麼，這個住是真是假呢？再說，衙門找人問話，一般都不會是好的事，應該是替樊瞞纔是，而不是這麼爽快就告訴了我們所知道的另外一個況，你說呢？”

孟天楚聽慕容迥雪這麼一說，案心切，有一些細節還真是忽略，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總還是有些不對地地方，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麼你的‘二’呢？是什麼？”

慕容迥雪接著說：“二、現在小青的死應該是盡人皆知地事了，那麼我們找樊自然是和小青有關係，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更應該擔心自己地丈夫和這件事扯上關係纔是，怎麼我一點也看不出來有這樣的顧慮呢？”

孟天楚點了點頭，說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既然你這麼分析，那麼我們就更應該肯定一點，樊並沒有離開，而是真的就在城西。”

容迥雪問道：“爲什麼？”

“按照你的想法，那麼一定是希我們找到家老爺的，那麼怎麼會給我們一個假的消息呢？”

慕容迥雪想了想，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那我趕去找朱昊，你去將馬車趕到門口，我們馬上走，路上再說。”

孟天楚、朱昊、慕容迥雪三人坐上馬車，路過暖春閣的時候正好遇到從暖春閣出來的王譯，孟天楚招呼他上了車，大家坐著車，邊走邊說。

王譯說道：“這家窯子怕是真的要了，我去的時候裡面的姑娘們都在嚷嚷著換地方了，那鳴哭喪著臉，見我去了，也不搭理，我去找了那天問過的那個打手，看了看這兩天的人員登記，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只是後來我問了裡面有些姑娘，大概是都不準備在那裡做了，所以也不擔心說錯了話，也問出了一些事。”

孟天楚趕說道：“那你繼續說下去。”

王譯繼續說道：“一個小環的姑娘說，小青出事的那一天，樊確實帶著管家來過。只不過管家是從後面廚房地門進去地。這個小環的姑娘在廚房裡做飯。所以知道。”

孟天楚說道：“怎麼就知道那人就是樊的管家？”

王譯道：“我也問了，說從前樊幾乎天天出暖春閣，他地管家也常常來給小青姑娘送東西或是帶口信。所以暖春閣的人都認識。”

—

孟天楚道：“你接著說。”

王譯道：“而且還說，那管家去的時候還帶了兩個人，提著一個很大的布袋子。”

孟天楚警覺了起來，說道：“慢著，王譯，你有沒有問問那個布袋子當時小環有沒有注意是什麼？最後那管家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將那布袋子再拿出去？”

王譯笑了。說道：“這麼關鍵的線索，我自然是不會放過地。我也問了，那小環說，那管家給了半吊錢讓去暖春閣對面的飯莊說是給小青姑娘買一支那裡的醬鴨子，說是小青姑娘喜歡吃，還說剩下的錢給了，小環自然高興拿了錢就去了，說是回來的時候還將鴨子送到了小青的房間。只是小青沒有開門，說是那鴨子讓拿去吃，自己最近沒有什麼胃口，當時還很高興。”

孟天楚神凝重起來：“看來他們只是想引開小環。然後將找個地方放起來。”

王譯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那小環說小青又親自下來到了廚房，說是樊想吃小環親自做的玫瑰湯圓了，讓小環做，小環拿了錢，還吃了鴨子，自然是高興，所以就做了。”

孟天楚聽王譯這麼說，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一個底了，看來就是在小青下樓去地時候他們將放在了小青的房間，看來這樊也夠毒的，口口聲聲說小青，居然將放在小青的房間。現在有些事已經清楚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樊這麼喜歡蓮兒，爲什麼還要殺呢？

王譯接著說：“後來還問了一個暖春閣另外一個姑娘才知道樊其實已經很長時間不找小青了，聽說在別地窯子又有了新的相好，那天突然去，還直接要了小青，小青還高興地，姐妹們背後還議論說這下小青不用看老鴇的臉了，畢竟樊是個有錢的客人，誰不希找個這樣的常客呢。”

大家聽王譯講了以後都不由地爲小清難過了起來，一直以爲樊是回心轉意，誰又知道他是來加害自己的呢。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來到了城西，大家下了車，問了一個路邊的茶攤，原來這樊的宅子居然和翠雲山莊只是不到半里的路程。

孟天楚等四人來到樊的宅子前，看來這是一個新的宅子，和城東的那個宅子相比，這個就小了很多。

王譯上前正要去敲門，朱昊上前說道：“門還是不要敲的好，我想他既然有心躲起來不讓我們找到，那麼我們敲門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反正來都來了，我先從這個宅子的後面去打探一下況，看有沒有後門，以防他逃跑，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就回來。”說完，就飛快地離開了。

孟天楚三個人就將馬車停在不遠的地方讓馬吃草，也爲了防止宅子裡的人聽見外面有靜。不一會兒朱昊就回來了。

朱昊將查看的況說了一下：“房子想是才修建起來沒有多長的時間，四周都沒有雜草，但是發現有後門，而且還不止一個，有三個。我上了房去看了看，因爲這個附近除了翠雲山莊就是他的宅子比較大，別的都是田地和農舍，他的宅院裡比較簡單，院子

有什麼人出，我到東廂房上去掀了一片瓦看了看裡房間裡想是有人住過，屋子裡有人的繡花鞋和服，但是屋子裡沒有人，正好換個房間去看，突然聽見有人說話，所以趕下來了，就這些況。”

孟天楚說道：“既然有人，我們就在附近等著，等晚上再說，管他是幾個門，反正我們的人也夠了。”

慕容迥雪笑著說：“難不你還讓我去守一個門不，我可是手不縛之力的，若是從我守的那個門出來。我可是跑地比他還要快地。而且上次你也說了。那樊象是會一些功夫的人，那我更是避之不及了。”

孟天楚聽慕容迥雪這麼說，覺得也有道理。四個人撤到這個宅子不遠的地方，蔽起來，然後孟天楚才說道：“迥雪說地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三個都沒有問題，只是迥雪怕是不行，那你就守和我或者朱昊最接近的門就是了。若是出現問題，我們可以來救你。”

王譯想了想，說道：“朱大哥跑得快一些，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勞煩朱大哥回去再上一些兄弟來。”

孟天楚搖搖頭，說道：“沒有必要了，若是真的嫌我們的人手不夠，那我們就智取。現在什麼都不想。到了晚上再說，先去找點吃的。”

王譯聽了孟天楚的話就去找吃地去了，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大家是得吃點東西纔可以堅持下去。

兩個時辰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孟天楚小睡了一會兒。最近總是睡得很，雖然只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但是還是神了很多。他舒服地了一個懶腰，發現天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只是月亮很好。他從草叢的隙間看了看樊的宅子，果然已經點燈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小包東西，遞給朱昊。然後小聲地說道：“現在你就必須進去一趟了，想辦法將這個東西下在他們吃的東西或是喝的水裡不要多，你知道分量的。”他知道朱昊以前也常常用這樣類似的東西，所以才這麼說。

慕容迥雪湊上前看了看，原來是蒙汗葯，於是說道：“你不是隨時都將這樣地東西放在自己的上吧？”

孟天楚笑了，故作神地說道：“這個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們這些小姑娘的，我家佳音說了，有備無患，我認爲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