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點頭，“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不過石壩有一個小包工頭，好像姓唐，千萬別讓這人做活，那人以前掛靠程總，可他做的工程質量太差了，後來程總不和他合作了，這個人口碑太差，如果讓他給你們搞重建，肯定是個坑。”

“這樣啊，”方小波沒想到唐勇的劣跡連一個守門的人都知道，“兄弟，你知道如何聯係到這個新程總嗎？”

“我一個守門的，怎麽知道如何聯係程總，不過，今天程總在工地上，”他指了指對麵的一角，“看見了嗎，那個就是我們新程總程靈靈。”

方小波放眼看過去，遠遠地位置果然有四五個人站在一起，其中一個人麵對另外的人在說什麽，看起來像是個孩子，戴著塑料工程帽，個子在那夥男人中居然不覺得矮，材也很不錯。

“大哥，麻煩你幫我一聲行不？”

“兄弟，我真不敢，我不守這裏，就是擅離崗位，直接開除，我可不能丟了工作。”

方小波點點頭，“好吧，那我在這等一會。”

方小波又坐了十多分鍾，門衛又聊了些興泰公司的況，那興泰建築工程公司的老板高興泰，是江城有名的工程公司，不過他的有名是因為霸道而有名。

方小波看到從裏麵開了一輛越野出來，立即問，“兄弟，這個是不是程總的車。”

“是啊，你要找就站在門外哈，別把責任推我上。”

方小波站在門外十米左右的位置，等車出來，他立即對著車舉手，要車停下，口中大聲道，“程總，程總……”

施工場單獨有一條通往外麵的臨時碎石路，因為灰塵大，所以車窗是完全關上的，裏麵的人應該聽不見他的聲，眼看那車本就沒理會他，直接向前開去。

方小波一看況，快步衝到車邊，用力敲打定窗，“喂，開門，開門。”

司機嚇了一跳，車猛地停下了，立即從副駕駛跳下來一個彪形大漢，怒目指向方小波，“你是什麽人，趕滾，不然老子揍扁你。”

方小波不理他的怒吼，對著車大聲喊道，“程總，我找是要聯係業務的，程總，給我兩分鍾時間，我隻說兩分鍾。”

那男子急了，一步竄過來，一隻手迅速推向他，“你滾，你沒聽見嗎。”

此時，裏麵傳過來一聲悅耳的聲，“告訴他，我們目前不接新業務了，如果有什麽事，讓他到公司總部去。”

男子趕回答，“是…”然後對著方小波重複那句話。

方小波見程靈靈聽到了自已的話，大聲說道，“程總，你知道上海的集團吧，我們談的，可是大業務……”

集團在上海是很有名氣的，程靈靈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方小波把集團拉出來，算是最有可能讓程靈靈和自已見麵的了。

男子見方小波還在喊，立馬就要打過來，方小波連連幾讓，那男子竟然也不能近。他略詫異之後，一瞬間提高了警惕。

程靈靈聘請他當保鏢，正是因為怕興泰公司的人再來暗算，所以這保鏢立即認為方小波就是興泰派過來的人，出手越來越快，“小子，你這點雕蟲小技，是想對程總不利吧，還不滾，老子不客氣了。”

方小波和那人連連幾招，他真沒想到，趙春華教他的武夫還真管用，腳下的穩步總能巧妙讓過看似無法回避的進攻。

那人出了幾招，越打心越虛，麵前這個男子完全是在避讓啊，自已都占不到一點便宜，要是進攻了怎麽辦，一瞬間他了殺氣，手形一變，向方小波猛地一招。

“等一下。”車的程靈靈了一聲。

那男子趕收手，依舊敵意般的看著方小波，站在後座的車門口，“程總。”

那孩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方小波抬眼看過去，這孩圓圓的娃娃臉，白呶呶的臉蛋像個瓷娃娃一般。兩邊不遠兩個小酒窩，看著就是一副可的樣子。

此時，的眼中著濃濃的冷淡和敵意，舉目之間，可以看到臉上的愁容。

打量了方小波兩眼，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方小波分析，肯定是集團的名氣讓這位新任老總從車裏出來的，“陳總，我是幫上海集團考察建築工程公司的，他們在江城有大的工程建設，需要在江城找一個本地公司，所以，我想見見你。”

略略一想，仔細打量方小波一番，說道，“上車吧。”然後走向副駕駛，讓保鏢與方小波坐在後麵。

保鏢警惕地說，“程總，得搜吧。”然後對方小波說，“對不起，為了程總的安全，我得搜。”

方小波搖頭，“你沒有搜我的資格，程總，我是石壩鎮清溪村的第一書記方小波，也是石壩學校的副校長，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直接打電話問教育局和市委宣傳部，可要搜，我是不會答應的。”

程總定定地看了他幾眼，隻是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壞人，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份，心裏那突然湧出的希一下子消失得儲值無影無蹤，可說了的話卻也無法收回，冷冷地說，“上車吧。”

保鏢為難地看了兩眼，自已先上車，讓方小波坐在靠門位置，盡量遠離程靈靈。

十多分鍾汽車開到文雲建築工程公司的總部，上了三樓，進了會客室。服務人員倒了茶水，程總這才問，“方書記，你要說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方小波點點頭，“程總，對你父親的事，我覺十分氣憤，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向有關部門反應的。”

程總臉上一奇怪的笑容，麵前這個方小波，真是吹牛吹習慣了吧，這些下麵的基層幹部在程靈靈的印象中除了喝酒泡人、吹牛嚇人，還真沒什麽好一點的事。

在江城混了二十多年，十多年前就已是江城四大建築工程公司的老總都不能解決的事，他向有關部門反應，真是笑話。

這讓更認定方小波是來找茬的，隻是特別奇怪，就這麽個人，怎麽可能和上海集團有聯係呢？鼻孔輕輕哼了一聲，淡淡地說，“謝謝方書記的關心，請你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