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暗歎了一下，不過這個時候男人總是幫男人的。無論是從哪個角度出發，他都不能讓鬱小滴發現，否則只會平添無數事端。

所以，他只是給了鬱宏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便配合拉鬱小滴出去。

鬱小滴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還擔心父親，但對李巖是非常信任的，還是跟著他出去了。

在關門的剎那，李巖依稀能聽到辦公桌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心裡暗笑，不知道鬱市長有沒有被嚇得萎掉？這個送上門來潛規則的MM，張之餘有沒有保持上等的服務？藏在辦公桌底下啊。多麼令人遐想的空間，他剛剛就怕撐著桌子的鬱市長，會像《玉心經》裡面錦江兄扮演的西門大人那樣，一邊說話一邊不自覺的搖桌子、最後趴倒桌子上……“喂！你幹嗎拉我出來？我爸明顯的有點異常！”鬱小滴面有憂。

李巖不僅僅拉出來，還拉著直接離開。“放心吧！他沒事。就算是你擔心有政敵搞他的鬼，你能幫上忙嗎？”

“……不能。”

“所以，你還是讓他自己理就好了。”

聽到李巖的勸說，鬱小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又說：“可我能幫他收拾一下東西啊，你看他都發脾氣掀桌子了。要不我人給他弄點吃的送去……”

“什麼都不用！你爸只是吩咐你招待好我就行了。”李巖汗了一個，如果再人送吃的過去，豈不是要把鬱市長再嚇一次？雖然他如果敢繼續再戰的話，肯定會記者閂門了，可上了年紀的人，經不起一再驚嚇了，敲門就能讓他萎靡了。

“還是不對……”鬱小滴又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李巖，不解的說：“我爸剛剛看起來很異常，可是你也很異常！”

李巖瞪大了眼睛：“我怎麼異常了？我平曰不就是這個樣子麼？”

“沒錯，你平時就是這個樣子。但你上次見到我爸的時候，就比平時正經了許多。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的話，你即便聽從他的吩咐，也應該比較嚴肅一點。可我想起來了，你剛剛拉我出來的時候，還是帶著笑容的。有問題！”鬱小滴湊近一點，似乎想要把他供出來。

李巖了鼻子，苦笑道：“我這不是……我這人態度一向好，上次是你父親擺譜，我對你、對你們家都沒有什麼好，纔沒有笑容的，而不是我嚴肅啊。現在我們關係不一樣了，他先對我笑，我回一個笑容，很正常吧？這只是禮貌而已。”

“是嗎？”雖然看他說的似乎有道理的，但鬱小滴還是不太相信。“不行，我還是回去問問我爸……”

看真的想要回去，李巖忙拉住了。

“那你跟我說你們有什麼瞞著我的？”

李巖無奈，嘆道：“回你房間再說吧！”

鬱小滴妥協了，跟著他一起，重新回到了自己臥室。

關好門之後，有點憂慮的說，“李巖，我是真的想要知道，經過前些曰子的種種事，我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才知道家人的難得。我知道我在你們眼裡，是個沒用的小孩，可我真的……”

李巖摟住了，輕輕拍著的後背安了一下，然後拉著到牀邊坐下。認真的說：“小滴，我確實是知道了一點。你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但我必須把後果告訴你。你不知道，並沒有什麼事，知道之後，你可能會恨你爸爸！你們一家的關係，現在正變得很好，你真的想要把關係變到最壞嗎？”

看到李巖如此嚴肅的模樣，鬱小滴被嚇住了。

遲疑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這才緩緩的說道：“經過前段時間的事，我覺得我長了一些，人總是要經歷各種事纔會長的。如果不是被你打罵了我們，不是想要向你報復，我可能還在過以前的曰子。那天晚上，對我、對我的朋友們，都覺得是恥辱的曰子，可現在我卻覺得那是幸運的曰子。

我想……什麼事都有兩面吧。即便你剛剛跟我說的那麼嚴重，我相信也還有另外一面的。我相信我能夠經得住，也不會恨我爸爸，或許會糾結一時，但終究會得到長、昇華。否則，如果真的是不好的東西，即便你現在不說，以後我也會知道的，那時候或許就不一樣了。”

見已經如此一本正經了，李巖暗道：鬱市長，對不住了，無論是幫理、還是幫親，我都應該幫小滴啊，只能對不住同爲男同胞的立場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父親剛纔應該……是和一個人在辦公室MakeLove……”

“沒……樂舞……”鬱小滴瞪大了眼睛。

李巖點點頭，“你不用刺激過度，仔細想想，在進去之前，我們就聽到一點靜了。敲門又沒有反應，等我們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你爸爸驚慌的表，這在他這個市長上，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表。而你看桌上的混，並不是把東西扔，而是放到了邊上，中間空出來的位子……”

鬱小滴呆住了，難以置信。

過了一會兒，斷然說道：“不可能！我爸不是這樣的人！”

李巖嘆了一口氣，“你跟他相的時間，絕對沒有季羿跟他相的時間多吧？你只有週末才能見到他，又怎麼知道他的況如何呢？今天，你媽不在家，他回來的時候，你也不在家，所以，纔會出現這一幕。而且若不是我來了，你要帶我過去，也不會撞上這一幕。男人嘛，對於腥，往往只有兩種況。客觀來說，一種是有機會的，一種是沒機會的。主觀來說，一種是有膽的，一種是沒膽的。”

鬱小滴有點鬆懈了，還是難以想象，威嚴的父親會是如此之人！即便跟父親相的時間不多，但親人跟外人是不同，完全相信父親是自己印象中那樣的人。現在有種形象崩塌的覺。

“你沒事吧？我說了你承不了的……”李巖摟住了，輕輕拍著的肩膀。

“其實這個世界是沒有誰非常完|的，就如我剛剛說的。男人不過是有機會、沒機會、有膽、沒膽的區別。或許這話公開說，馬上有很多專一的人跳出來罵我。可事實上呢？有個這樣的爭論：

一個男的，他老婆跟一個有錢的老外勾搭上了，老外說給他一百萬，讓他主離開。換作普通男人，會怎麼樣選擇？

A，接，反正老婆已經跟別人了，不拿白不拿，支持這個的很；B，當然不能接，那不是一百萬賣老婆了嗎？離婚讓走是一回事，絕不能收錢，收了是恥辱。這是中國人最常見的選擇。”

突然講故事起來，讓不出聲的鬱小滴，注意力轉移了一點。

“問題來了，如果那個老外非常有錢，他開出的是一千萬，而不是一百萬呢？結果選A的人多了，選B的減。繼續升級，如果開出的是一億呢？十億呢？結果選B的也會覺得，反正已經是別人的了，當然是這筆錢更重要。

這個可能不嚴謹，但確切的說明了，大家常常以爲鐵一般的原則，隨著條件的提升，只要到了一定程度，都是能改變的。一個小職員，很朋友，決不會腥。可是有一次跟老闆出去消遣，老闆塞一個小姐過去，如果玩了，就會爲心腹，以後升職加薪、前途遠大，會不會接？一個老實好男人，下班回家，絕對不花。可如果讓他到初友，只要求跟他鴛夢重溫、共渡一晚，不會有人知道、不會影響家庭、不會任何負擔影響，會不會答應？

所謂忠誠，不過是風險太大、或者不夠，完全達到無風險的夢想條件，即便是名譽最重的人，也會忍不住的，這就是爲什麼那麼多德高重的藝院校教授、出潛規則生的醜聞，連張國立兒子的友都被教授潛？爲什麼？漂亮孩大，爲了利益自願送上門無風險。

當然，現實中的大部分人，往往是風險很大、很低，想要達到夢想條件非常難。電影《手機》看過吧？有條件、有膽的，就如葛優演的主角；沒條件、沒膽的，就如張國立演的配角。怕的是麻煩啊！”

爲了開導鬱小滴，以免刺激過度，李巖不惜誇大男人劣姓。

“我爸……就是有條件的，膽子沒有其他的貪大，但也不了？”鬱小滴喃喃道，然後站了起來往外走。

“暈，我講了那麼多，你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啊！”

鬱小滴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明白，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家裡就了。我……只是想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我爸不了……”

李巖無奈，只好陪著出來，然後小心的往鬱宏書房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