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來到杭州,相比起汴京,杭州的溫度要相對暖和很多。也許是因為江南的人個個生活比較富足,雖然還沒有過年,但是杭州的街道上已經張燈結彩,家家戶戶的門口都上的春聯,掛了紅燈籠。過年的氛圍似乎比汴京還要濃鬱一些。
杭州有名的大戶雲家因為擴建了府邸,所以要招收新的家丁、護院以及丫鬟。梁薪一早得到這個消息後便一直馬不停蹄地往杭州趕,終於在雲家正式招收家丁的前一天,梁薪他們趕到了杭州。
在杭州的憶江南客棧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梁薪等人穿著布麻往雲府趕。第一次看趙凝萱這丫頭穿的那麼普通,這怎一看還真有那麼一清新的覺,搞得梁薪都愣愣地看了好幾秒。
準備好了之後,梁薪、印江林、梁瑞、趙偲以及趙凝萱一共四男一五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雲府走去。那模樣仿佛五個人不是去應聘家丁丫鬟,而是趕赴戰場去大殺四方的一樣。
雲府所在的位置離西湖並不遠,實際上杭州城有名的大戶人家幾乎都是依著西湖建的房屋。這是一種份的象征,更是一種對風水寶地的迷信。
原本梁薪以為自己已經算是起得早的了,但是到了雲府一看梁薪這才知道,原來家丁也是一份熱門職業,竟然會有兩三百人早早的在雲府門口等候。這三百多人裡有男有,不用問也知道都是衝著雲府招人而來的。
看到這麼多人,梁薪有些傷腦筋。這雲府他是必須得進去的,不然後面他的計劃就無法開展。但是要從這三百多人中穎而出,貌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對於家丁這個行業來說,梁薪還是一個新人。
由於時間還在,雲府的家丁招聘還沒有正式開始。三百多人三五個分一團,各自聊著天。在那些人的談話當中梁薪慢慢了解到為什麼雲府招收家丁會引來這麼多人參加。首先雲府是杭州有名的大戶,家丁的待遇自然會比較高。第二雲府裡的家丁如果做得好還能去銀樓裡做學徒,最後做師傅,可以學一門手藝就一番事業。這第三則是所有人都樂道的一點,雲府大老爺雲之霆一共有四個兒兩個兒子。
那兩個兒子沒有太多人談論,但是那四個兒卻是所有人提起都會眉飛舞。據說這四個兒個個雲英未嫁,每一個都長得跟天仙一樣,漂亮無比。
這些個來應聘家丁的人中也有不是讀過兩本書,自命不凡的年輕人。他們心裡無不懷著一個的想法,期盼著每日在雲府與四位小姐相見,說不定哪一天就能逆襲其中小姐從而得以贅雲家,自從一箭雙雕,人財兩得。
由此可以看出類似於這種逆襲白富的想法,從古至今都從未消逝過,相信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這種想法也不會消失。
對於這些人的談話,梁薪並沒有太去在意,聽聽也就罷了。他四張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面帶異象的人。說實話梁薪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他能查出朱勔與雲家大小姐的關系,那麼其他勢力肯定也能查出,說不定之後他就能遇到懷有跟他同樣想法的人混雲家。
大約辰時末巳時初,也就是早上九點鍾左右的時候。伴隨著一聲“吱呀”的聲音,所有人臉上的神都為之一振。雲府的大門緩緩打開,兩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與一名三十多歲韻味十足的婦人一起走出來。
他們三人無論從穿著打扮還是從氣場上都能看出應該是這次雲府招人的負責人。在他們三人後,同時還帶著五個助手。
三人走到雲府門口的場上,後的助手立刻端來長桌和椅子。三人一言不發,只見那長桌上分別放著一個木牌,木牌上分別寫著“招收家丁”、“招收護院”、“招收丫鬟”。
等到三名負責人坐下,立刻有人雲府的家丁扯著嗓門吼道:“所有人聽著,各自按照自己想要應征的職位排好隊,等木管家、李管家和夏管家登記好了以後再開始進行家丁大考。”
“大考?”梁薪微微一愣,應征個家丁還有考試?不過他扭頭一看周圍的人後頓時釋然,這麼多人來應征,如果不考試比較一下又怎麼知道孰優孰劣呢。
梁薪和趙偲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去應征家丁,印江林和梁瑞則去應征護院。趙凝萱就不必贅述了,自然只能去應征丫鬟。
這排隊登記雖然只是第一步,但也會有一個簡單的考核。例如梁薪就看見所有前去木管家那裡應聘家丁的,木管家都會仔細看一看來人。高太矮的不要,太高的不要。年紀太小不要,太老的也不行。
有缺陷的不要,有狐臭腳臭各種臭的不要。說話大舌頭的不要,傻傻呆呆的不要,長得太醜的不要,看到你就覺得心不好的也不要。
如果以上條件都過關,木管家還會讓你寫一下自己的名字,或者被兩句三字經、百家姓之類的東西,如果背不出來自然也是不要。
而應聘護院那邊則十分簡單直接,想要我李大管家給你登記?沒問題,先舉起桌子旁邊那個一百六十斤重的石鎖再說。
相比起家丁和護院,丫鬟那邊的招收則更加複雜繁瑣。不僅會看長相、材、條件、同時還會考察談吐、學識、以及有沒有特長之類的。
家丁這邊的隊伍排得很長,不過梁薪和趙偲都排在最前方,很快就到他們二人。木管家看了梁薪一眼沒有說話,梁薪一把握住木管家的手激地說道:“哎呀,木大管家,真是久仰久仰啊。”
木管家先是愣一下,心想自己不認識面前這人啊。但很快木管家就覺到自己手裡多了一樣東西,梆梆的。
木管家心中一,心想這是個懂事的人來了。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很矜持地咳嗽了一聲,淡淡說道:“應征就應征,來什麼久仰不久仰的。我對誰都是一視同仁的。”
“那是那是,木管家您高風亮節清廉自守,這個是有口皆碑的。方才小人也只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展了一下對木管家您的崇敬之而已。”
梁薪一邊說話的同時,木管家將手放在桌子底下瞄了一眼。好家夥,出手不低啊,一錠雪白的銀元寶,掂一掂至有五兩重。
木管家角出一淡淡的笑容,悄無聲息的將銀子放進懷中後對梁薪說道:“那個寫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再寫一段三字經吧。”
“是!”梁薪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木三刀。然後又寫了三字經的前兩段。看見梁薪寫的名字後木管家笑了笑道:“呵。原來你和我還是本家。嗯,不錯。人不錯,這字也不錯。去吧去吧, 先在一邊候著,等一會準備參加家丁大考。”
“是!麻煩木管家了。”梁薪對著木管家拱拱手後離開,一臉獻的模樣完全沒有作為侯爺應有的覺悟。
梁薪完事過後就是趙偲,木管家看了趙偲一眼,直接冷冰冰地說了一句:“超過四十的不要,下一個。”
“啊?”趙偲頓時傻眼了,他一直沒有記起來自己已經年過四十。
一旁的梁薪最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況,看見趙偲看向自己,梁薪聳了聳肩一副莫能助的表。
不過趙偲也是個聰明人。他訕笑一聲後也學梁薪那樣抓著木管家的手道:“木大管家,您仔細看看。我其實今年才剛滿三十,只是這歲月磨人,歷經風霜才顯得老了一點。還木管家您明察秋毫,給我一個機會啊。”
木管家原本那一副準備公事公辦的臉微微愣了一下,他覺到手中似乎又有異,並且比前一個似乎還要重那一點點。
木管家又將手放在桌底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一錠雪白的銀元寶。
木管家仔細地看了趙偲一眼,點點頭道:“嗯。看你的面皮白白,果然不像是四十的人。方才是我看走眼了,你先去一邊候著吧,一會兒準備參加家丁大考。”
“謝木管家。”趙偲嘻嘻一笑,趕轉離開。
梁薪翻了翻白眼,心中對趙偲這樣過關十分不忿。心中對於趙偲那賄賂考的行為十分不恥。只是他似乎忘了,趙偲那行為是跟他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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