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繼續說吧!”謝安瞥了一眼長孫湘雨。
見夫君大人話,長孫湘雨撅了撅,不再說話。
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長孫湘雨,王淮繼續說道,“在察覺到此事後,梁乘將軍火速向留守江陵的末將傳遞消息,末將領兩萬兵,前往溪谷支援馬聃將軍,然而就在末將前往溪谷的途中,到了此……”說著,他指了指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仿佛依舊沉浸在個人世界中的劉晴,沉聲說道,“當時此孤一人昏厥在路旁,若不是末將麾下一名將領提醒,末將真沒想到,此竟是早前與我等對陣的太平賊軍之首,天上姬劉晴!”
“孤一人?”謝安聞言愣了愣,詫異說道,“不對吧?當時邊就沒有一個護衛?——天府兵呢?當時邊應該還有近二十個天府兵啊!”
“天府兵?”王淮愣了愣,疑問道,“大人,何為天府兵?”
“太平軍中最銳的一支三百人隊伍……”簡單解釋了一句,謝安皺了皺眉,畢竟昨日在梁丘皓殞命的那片林中,謝安不曾看到一個天府軍士卒,不出意外的話,多半是梁丘皓下令那些天府軍將士帶著劉晴遠離此地。
難道那些天府兵士卒貪生怕死,丟下劉晴自己跑了?
不對!
謝安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在決勝谷時,天府兵不惜用自己之軀為自家主帥梁丘皓擋箭的,謝安重重搖了搖頭,他可不相信那三百堪稱豪傑的猛士,會丟下劉晴自己逃跑。
唯一的解釋就是……
劉晴遇襲了!
想當然地,謝安用詢問的目向長孫湘雨。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家夫婿眼中的幾分不悅,長孫湘雨眼眸中閃過幾苦笑,連忙解釋道,“夫君大人,妾這回可是什麼都沒做……當時夫君大人明擺著要放過劉晴,妾就算先前設下有伏兵,也會通知他們罷手,更何況妾從未想過梁丘皓能夠帶著劉晴從決勝谷突圍……”
“並非湘雨?”謝安詫異地著長孫湘雨。
“妾冤枉……”長孫湘雨哭笑不得地求饒道,著這般模樣,秦可兒心中暗暗好笑。
“這就奇怪了……”謝安了下,因為他知道,長孫湘雨雖說格惡劣,可頂多也只是瞞著他背地裡做些小作罷了,卻不至於會當面欺騙他。就如狙殺梁丘皓這件事,長孫湘雨確實是在瞞著謝安的況下部署的,可當謝安問起的時候,長孫湘雨卻很坦然地承認了。
這個人雖然格惡劣,但還不至於會欺騙為夫君的謝安,倘若說沒有事先安排伏兵伏擊劉晴,那就表示確實沒有那麼做。
可問題是,並非長孫湘雨,又是何人呢?
瞥了一眼滿臉渾渾噩噩之的劉晴,謝安想想都知道梁丘皓的死給這個人帶來了極其強烈的影響,這會兒問,不見得能詢問出什麼來。
“罷了罷了,此事暫且擱置……王淮,先將押下去,找個木屋關起來,飲食不可怠慢!”
“是!”王淮抱了抱拳,帶著幾名大梁軍士卒押著劉晴下去了。
從始至終,劉晴沒有說一句話,那茫然的眼神甚至都不曾改變過,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不出差錯的話,恐怕連眼下的境都不怎麼清楚。
著劉晴離去的背影,李賢臉上出幾分古怪之,喃喃說道,“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瞥了一眼李賢,謝安沒有說什麼,盡管他有心要放劉晴一馬,可眼下,他卻不好再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一名偏將走了屋,叩地向李賢稟告道,“啟稟殿下,昨夜的損失清點清楚了,我軍並非有什麼士卒上的減員,不過……”
“不過什麼?”李賢疑問道。
只見那名偏將瞥了一眼謝安,低聲說道,“昨夜有人瞧見,謝大人有一名護衛,被昨夜那支襲我軍營寨的軍隊擄走了……”
“本府的護衛?”謝安愣住了。
“是,好像是做……墨言!”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