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唐皓,廖立或許並沒有想得那麼多·畢竟他已徹醉在方才左突右殺、如無人之境的快當中,即便瞅見陣雷那五百嚴正以待的白水軍騎兵·也全然沒當回事。
直到後來一手他才意識到,秦王李慎嫡系兵馬白水軍,與他方才所殺的那些地方藩王的衛戎部隊,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踏踏踏……”
伴隨著一陣馬蹄之響,追趕在唐皓與廖立後的追兵終於趕到了,為一人正是與唐皓有過一次手的白水軍第一軍團軍團長陳昭。
“喲,陣雷老大!”遠遠地,陳昭笑嘻嘻地衝著陣雷打了聲招呼。
“…···”瞥了一眼嬉皮笑臉的陳昭,陣雷微微點了點頭,面無表地說道,“秦王殿下有命,將此支周軍誅殺在此!”
“嘿,終於要開打了麼?我都等半宿了!”了,陳昭一揮手中的鐵槍,似有深意地了一眼唐皓,他眼中的陣陣殺意,讓唐皓下意識地攥了手中的長槍。
而就在這時,卻見陣雷手中的畫戟一指唐皓,沉聲說道,“他也留給我,你去解決其余的!”
“啊?”陳昭聞言一臉哭喪,沒好氣說道,“陣雷老大,我追趕了他半宿耶!”
“…···”陣雷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地看著陳昭。
見此,陳昭眼中閃過一異,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好好好,小的去解決其余的,您老別怒…···”
“一起上吧!”不再理睬陳昭,了眼廖立與唐皓,陣雷面無表地說道。
“什麼?”廖立臉上閃過一錯愕。
遲疑了一下,陣雷一揮手,沉聲喝道,“全軍下馬!”
他背後五百騎兵面面相覷,但最終但是逐一翻下馬,這讓唐皓與廖立更加不著頭腦。
而就在這時,卻見陣雷抬手指了指背後,沉聲說道,“吾輩背後,便是爾等最後一生路·……只要你等能衝地過去!”說著,他朝著廖立與唐皓勾了勾手指。
“好膽!”廖立聞言臉上閃過濃濃怒,忍著怒火著陣雷。
“爾等還在等什麼?”陣雷皺皺眉,帶著幾分納悶問道,“連與吾輩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麼?”
“放屁!”廖立大罵一聲,手中戰刀一指陣雷,沉聲罵道,“老子等你上馬呢!”
陣雷聞言眼中閃過一異,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讚許說道,“看來你也是一位純粹的武人吶,好,好!—不過,吾輩不需要,來吧!”說著,他一拍馬,馬離開了邊。
“你這廝······”廖立眼眸中閃過濃濃怒氣,咬牙罵道,“可別到死後才來後悔啊!”說著,他不顧唐皓的驚呼聲,拍馬殺向陣雷。
“鐺——!!”
借助著馬力,廖立手中的戰刀重重斬在陣雷手中那柄畫戟上,然而令周軍將士目瞪口呆的是,單手持戟的陣雷竟然連形都不曾搖晃一下。
“怎麼可能?!”幸存的一名周軍千人將一臉震驚地失聲說道,畢竟在這一路上,已不知有多自稱是驍將、猛將的叛王軍將領,慘死在廖立那口戰刀下。
同樣出目瞪口呆之的,還有廖立本人。要知道,為了盡快殺出重圍,廖立方才那一刀,已經使出了全力氣,盡管廝殺半宿力氣有些不支,但至也有他全盛時期的八力道,然而,這八力道,竟無法讓一個單手持戟的家夥搖晃形。
“…···”瞥了一眼廖立站在自己手中畫戟上的戰刀,陣雷眼眸中不易察覺地泛起幾分失之,喃喃說道,“就算是給你逃生的希,也只有這種程度麼?”說著,他單手持戟力一揮,只聽一聲馬兒嘶鳴,廖立坐下的戰馬竟蹬蹬蹬地後退數步。
好……好強的腕力!
即便是唐皓,臉上亦出幾分驚駭之,畢竟廖立的腕力他可是清楚的,絕對是冀州軍中費國之下第一人。
一句話就讓武藝不遜廖立的白水軍將領陳昭退讓······
站在平地上,單手持戟就讓借助馬力揮砍戰刀的廖立無功而返……
陣雷?這家夥究竟何人?
唐皓一臉凝重地打量著遠的陣雷,看著看著,他不覺咽了咽唾沫,腦海中憑空躍出一個念頭。
好像啊……
這氣勢,簡直酷似太平軍那位三代主帥,一人軍,梁丘皓·……
這個人,絕非一人可敵!
想到這裡,唐皓再也顧不得其他,坐著從藩王軍那裡搶奪來的戰馬,衝突戰場相助廖立,然而令他心驚膽戰的是,他與廖立在借助馬力、聯手對敵的況下,竟然無法傷到那陣雷分毫,甚至於,對方竟然連腳步都不曾移過。
擁有這等恐怖武力的,縱觀天下之大,也不過寥寥數人,但是,無一不是被稱為怪的猛將,梁丘皓、梁丘舞,李茂······
而這陣雷, 這份氣勢幾乎不遜梁丘皓,然而此前竟籍籍無名?!
“呼······”一戟退了廖立與唐皓,陣雷眼中閃過幾分失,歎息說道,“果然,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如那個男人······差遠了······”
看似是極其囂張的話,但不知道為何,從陣雷的口中說出來卻帶著濃濃的惋惜與憾。
“你······究竟何人?”廖立滿心震驚地問道。
單手持戟指向廖立,陣雷裡沉聲吐出一句話。
“王下白水軍總大將,陣雷!——下到曹後,記得轉告陳驀,他···…太令吾輩失了!”
說著,他重重一頓手中畫戟,那強大的氣勢,竟是唐皓與廖立心中猶如驚濤駭浪席卷。
這家夥……也是個怪啊!
唐皓滿心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