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船微微搖晃了一下,齊植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神略有些不忍地著兩丈外那七十余艘因為突然被迫停止駛船速度而已呈現出幾近翻船危機的太平軍艨艟船隊。
明明是被撞的一方,但是卻僅僅隻到些許的搖晃,反觀主撞過來的一方,卻險些翻船沉沒。
[這便是連環船恐怖之……麼?]
瞥了一眼那些在連環船上牢牢站穩腳跟的冀州兵士卒,齊植心下暗暗搖了搖頭。他很清楚,眼下那些已解決在江面上站立不穩難題的冀州兵,絕非是對面的太平軍能夠應付的。
可話雖如此,既然如今已是周兵將領一員,齊植亦不得對曾經的同澤同胞手下留,畢竟這是戰場。
“弩手就位……放!”
伴隨著齊植一聲令下,連環船上無數周兵弩手朝著僅僅幾丈外、最多不也超過十五丈距離的太平軍士卒展開一通激。
可憐那七十余艘艨艟上的太平軍士卒,在船還未從撞擊的巨大力道中平複下來的況下,只能用雙手牢牢地抓著木欄等固定之,眼睜睜看著一名又一名的同澤活生生被周軍的弩矢殺。
倒是有幾艘艨艟的船已逐漸變得穩定,可面對著那距離周軍連環船尚還有二丈余的距離,那一乾早已準備好要殺周軍的太平軍士卒卻是傻了眼,畢竟這個距離對人而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越的。
進不得進、退不得退,七十余艘艨艟上的千余太平軍先鋒士卒頓時陷了進退兩難的地步,眼睜睜看著船上的火勢在江風的吹拂下越燃越旺。
要知道,太平軍艨艟上的引燃之,那原本可是用來焚燒周軍連環船的,可如今呢,卻在還未及到周軍連環船船隊的況下,那些引燃之卻自行燃燒了小半,這讓太平軍將領張奉又著急又心痛。
[怎麼會?船怎麼會自行停下?!]
揮舞著手中寶劍攤開向自己的集箭矢,張奉不顧地衝上船頭,探出腦袋向江面觀瞧。
這一瞧不要,驚地他雙目瞪大,倒一口冷氣。
方才不曾注意,直到眼下張奉這才看清,原來周軍連環船的底部竟比船更寬,仿佛周軍有意地加固、加長了基座。換而言之,他此番所率的七十余艘艨艟,並非是沒有撞到周軍連環船,而是撞在周軍刻意在連環船加固、加長的基座,使得整個船模樣看上去分外古怪。
但憾的是,由於周軍的連環船下半皆沒江中,是故,無論是張奉還是枯羊, 此前都沒發現周軍的連環船竟然還設置有這般玄機。
怪不得方才齊植那般的鎮定,因為他知道,太平軍的艨艟本撞不到己方連環船的船,頂多就是撞在刻意加固、加長的水下護欄上。既然無法及己方的船,又何談什麼火攻?除非那火焰能在水底下燃燒。
[此舉可真是高明吶,那位謝大人……]
饒是齊植曾經頗為自負於自己的才能,這會兒亦不得不佩服謝安這番對於連環船的改良,一舉破解了太平軍所使用火攻之計。
而太平軍將領張奉似乎也意識到己方所施的火攻之計已遭周軍破解,眼瞅著船上越來越旺的火勢,恨恨地一咬牙,厲聲吼道,“棄船!棄船!”
“噗通——!噗通——!”
太平軍那七十余艘艨艟上,千余太平軍士卒被迫放棄戰船,紛紛躍冰冷刺骨的江水當中。
而此時,太平軍帥旗下的主帥枯羊,其神依舊鎮定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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