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猶豫了一下,抬起臉:“回稟王爺,諦聽衛說,這篇文章是冷公子十三歲時所作。”
慕容麒麵有愕然之:“你是說,他十三歲時就已經中了舉人了?”
“是的,後來正書院的君學士點評了他的文章,與王爺適才所言相差無幾,冷公子覺得自己在學問上有很多不足,就放棄了上兩次的春闈,到正書院潛心求學。”
慕容麒連連頷首:“如此說來,倒是的確是個人才。至於人品,本王還要親自考察一下。”
“冷公子現在並不在上京,正在相府墓園裡養病。”
“墓園?”
慕容麒突然想起,那日裡冷清歡麵對自己的質問所說的話,原來是真的。難道一直以來,自己真的誤會了許多事?包括上次冷清瑯一事,究竟是一場誤會,還是如所言,有人故意陷害呢?
“是的,聽聞已經是病膏肓,說是養病,其實說白了就是等死。”
已經是茍延殘的人了,冷清歡竟然能夠令他起死回生,參加殘酷的科考?而且兄妹二人瞞得不風,就連諦聽衛收到的都是錯誤報,可絕對不僅僅隻是要給冷相一個驚喜這樣簡單吧?
他抿抿薄,將信封順手夾進那本道林僧人的詩集裡,略一思忖,提起筆來,三言兩語寫下一封書信,給那侍衛。
“去尋一個人,讓他按照本王書信裡所代的去做。”
侍衛領命,接過書信,剛一轉打開書房的門,恰好就有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還冇有進門,就回稟道:“王爺,側妃娘娘暈倒了!”
“怎麼回事?”
“不知道什麼緣由,側妃娘娘在主院跪了半晌,結果王妃娘娘不聞不問,後來,側妃娘娘就力不支,暈倒了。”
慕容麒眸沉了沉,站起來,趕到主院的時候,冷清瑯已經悠悠地醒轉,半靠在知秋的懷裡,一副梨花帶雨的委屈。
“怎麼回事兒?”他蹙眉冷聲責問。
知秋心疼得紅了眼圈,著慕容麒,也噎了兩聲,微皺著眉尖兒。
“今兒我家小姐種花,結果在花架旁的草坪裡發現了一,請府裡下人看過,都說是野兔打的窩,怕是直接通到府外跑了。小姐這才猛然想起上次那場誤會,覺得或許真的是誤會了王妃娘娘,所以特來跟前苦苦哀求,希能與王妃娘娘前嫌儘釋。
可惜王妃娘娘不肯原諒,讓我家小姐一直跪在這裡。小姐子一向不太好,時間長了頂不住,就暈倒了。”
“知秋!”冷清瑯嗔怪地打斷的話:“是我自願跪在這裡的,原本就是我做錯事在先,怪不得姐姐。”
“可小姐您也不是故意的啊,誰讓事這樣巧合呢?當日大小姐又不肯解釋,說話那樣難聽,一來二去纔會......”
“好了,知秋!”冷清瑯再一次打斷的話:“錯了就是錯了,姐姐不肯原諒,也是理之中。”
慕容麒抿抿薄:“知秋,扶你家主子回去歇著。”
“可是姐姐......”
“是否原諒你,冇有那麼重要。”
冷清瑯難過地低垂下頭:“無論姐姐怎麼看我,我還是想與姐姐好好相。而且,我更不想讓王爺也認為,我是有意刁難姐姐。”
“回去吧。”慕容麒淡淡地道:“本王心裡自有計較。”
冷清瑯言又止,瞧不出他究竟是什麼態度,忐忑地轉離開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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