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份敗之時,就曾想過挾持你前往南詔。那麼,他在南詔肯定早就在佈置自己的退路。當他李代桃僵逃離上京之後,南詔就是他的首選藏之地。他能用五年的時間紮南詔,並且將勢力擴大,也不是不可能。”
冷清歡輕哼了一聲,這才扭過臉來,臉上哪有什麼淚痕,分明就是裝的:“果然,你早就知道,就是瞞著我。”
慕容麒覺察到上當,一時間哭笑不得,雲澈裝哭用來騙取自己同的這一招,這個當孃的,竟然也學會了。
可也是個小祖宗,自己除了捧著哄著,能將怎麼樣呢?
還要低聲下氣地勸:“我當時也不過就是這樣想,又冇有確鑿的證據,難不說出來,讓你空歡喜一場麼?若非是上次你說有人在暗中資助景雲的母親,我都不敢相信。”
“上次你問起我飛鷹衛手裡有冇有刑部的資料,分明就是已經確定了。”冷清歡撅著,有點孩子氣。
“那不是在向你求證麼?我思來想去,景雲逃出刑部天牢,完全就是靠自救。他為何能這樣手眼通天,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一開始就料到自己會有這一日,提前就開始鋪路。
他早就到了與自己長得十分相像的人,就連上的疤痕都做到細緻微,一模一樣,就是為了這一日李代桃僵。
他手裡握有刑部員或者說司獄的把柄,以此來要挾他們。隻要司獄與獄卒串通好,這對於他們而言,那就是輕而易舉。隨便尋一個罪名,將他的替拿大牢,然後兩人互換份,將齊景雲釋放。就可以順利完這一私下裡的易。”
慕容麒分析得很有道理。冷清歡想起,自己被囚在山莊時,齊景雲落雪之前特意出去過一次,說是要安排一些事,然後就可以安心地待在山莊裡了。
他應該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李代桃僵,用一條無辜的命來換取自己的生路,這件事,景雲做得很殘忍也很自私。
從未覺得,齊景雲是個好人,自己覺得惋惜,也隻是他對自己與慕容麒的好罷了。
這樣的世道,弱強食,當權者從來不會覺得,犧牲一條無辜的命有什麼不對。
冷清歡眸子裡放,亮晶晶的:“也就是說,景雲真的有可能還在這個世上,而且,前幾日不顧救我的,也真的可能是他,是不是?”
慕容麒點點頭:“你被綁架那日,齊夫人就在綢緞莊門口,景雲出現在附近也完全可能。他知道馬車逃逸的方向,所以先我一步趕到磁窯,將你與清畫救下,合合理。
不過,這都是我們一廂願的猜測,是與不是,誰也無法確定。而且,他都永遠不可能再正大明地出現在我們麵前了,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活在這個世上。他已經是一個死人。”
“即便這樣也好啊。最起碼,他還能守護自己的親人,還能活著,這就足夠了。”
冷清歡整個人心都覺得好了起來。這真的是一個好訊息,否則,一想起齊景雲,心裡就難免不是滋味。
一直都在懷疑景雲,包括齊夫人那裡,無緣無故多出來的銀子,還有有人替背後撐腰,教訓那些吸鬼一般的親人。
隻不過,一直都在自我否定。
現在,慕容麒給了足夠的理由可以相信,景雲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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