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撲過來,仰著臉著清歡:“孃親,你看。”
“這是什麼?”清歡漫不經心。
雲澈晃晃手裡的金鎖:“擱在這個鎖子裡麵的。”
清歡扭臉一看,見是上次冷清瑤來府上,臨走的時候送給雲澈的那個長命鎖。如今竟然分了兩半。雲澈小胖爪裡托著一粒蠟丸。
疑地接在手裡,端詳兩眼,然後用指尖輕輕一,蠟封就打開了。
裡麵是一塊薄如蟬翼的輕紗,上麵麻麻寫著蠅頭小楷。
清歡頓時就覺得呼吸一滯,忙不迭地打開。
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顯然在書寫的時候,並不平展。也或者說,可能是地寫的,字跡潦草,而且倉促。
定睛細瞧:皓王妃已知,將我養胎。怎麼辦?
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冷清歡瞬間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皓王妃常年子骨不好,就靠府上大夫調理,人家這是多年的主仆分了,能與你沆瀣一氣纔怪!
顯而易見,人家皓王妃就冇有打算輕易饒過冷清瑤。畢竟,冷青瑤此舉,野心,而且不擇手段。
彆說是皓王妃了,就算是換冷清歡,也要痛打落水狗。
再想想上次皓王妃前來麒王府,所說的那席話,冷清歡細細地咂,就咂出來了不一樣的味道。
枕頭?麝香?
被打發的婆子?
莫非,是冷清瑤自己做下的局?
結果弄巧拙,反被皓王妃將了一軍?
簡直就是活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冇長那個宅鬥的腦子,還心比天高,野心。如今自己騎虎難下,想起來找自己討主意了。這事兒自己要是摻和,那不擺明瞭就是得罪皓王妃麼?
而且,皓王妃主帶著冷清瑤前來麒王府,就是怕自己再一時勤快,跑去皓王府,發現什麼蛛馬跡吧?
頭疼,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哄好了皇帝老爺子,再理此事吧。
兩口子進宮賠禮道歉,哄老爺子開心。誰知道老爺子竟然端起了架子,不見!
說自己渾上下腦袋疼,誰也不見。
老小孩,老小孩,果真不假。
冷清歡一看冇招,果斷將六個人,連同小雲澈打包了給皇帝老爺子送進宮裡去了。
不是說包治百病麼,雲澈這隻小包子藥效肯定靈,一劑不行還有一劑,他前塞得鼓鼓囊囊的銀票應當足以治癒老爺子的病。
雲澈進宮是冇有人阻攔的。誰都知道,皇帝老爺子見到皇孫,多大的氣兒也消了,對著下麵的宮人們臉也好看了。
雲澈後跟著六個大人,大搖大擺地進了衍慶宮,皇帝老爺子果真就渾通泰,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再看到雲澈懷裡的銀票,眼睛都睜開了。
這就對癥下藥。
冷清歡對於自己的醫還是相當滿意的,就是不知道皇帝老爺子見到金孫的新鮮勁兒過了之後,能稀罕多久。
當雲澈折騰得整個宮裡都飛狗跳之時,這個香餑餑會不會被老爺子打包送回來。
雲澈一走,清歡這裡才清淨下來,除了沈臨風經常登門跟自己告慕容麒的狀,吐吐苦水。
這纔有心考慮冷清瑤的事。
這事兒現在已經拖延了這麼久,冷清瑤再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瞞天過海已經是不可能。向著皓王坦白認罪,求得皓王的原諒,然後尋個藉口回稟給皇上,將此事不顯山不水地遮掩過去,應當是唯一的方法了。
清歡想了想,此事自己跑去皓王府出麵不是太好,能不摻和就不摻和了,更何況,自己會醫,皓王妃心裡怕是對自己有所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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