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哥哥，嗚嗚~~”寶寶將自己的在他的懷中，嗚嗚的哭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半年多……等了太久，終於可以再次被他這麼抱。在媽媽面前，總是用自己最純真的笑去哄媽媽開心，在姐姐們面前，堅強的沒有哭過一次，但誰又知道多次在夢中呼喊著要哥哥回來。

那種不再讓有任何擔心的安全，還有那讓想要就此沉睡下去的溫暖，還有那隻屬於他的味道……寶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哭，自己應該開心，很開心很開心的笑纔對。

魔月怔怔的看了一會魔君墜落的位置，輕唸了一聲：“魔君大人……”繼而又輕微搖頭，臉上出悵然若失，又彷彿如釋重負的複雜神。將目轉移到了寶寶上，微笑著看著。

風逍一直在留意著魔月每一個細微的作，從寶寶自由的飛到他的邊，他就已經詫異了一會，此時更是不知魔月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他低下頭，輕聲說道：“寶寶，不哭了，是哥哥不好……你怪哥哥嗎？”

半年未見，已經十四歲了，似乎長高了一些，但抱在懷中的覺依然像是一個弱玲瓏的洋娃娃。

寶寶從風逍懷中仰起頭來，出已經哭花的小臉，然後用力的搖頭：“不怪，一點都不怪，寶寶只怪自己什麼都做不好，什麼都不能幫助哥哥。”

“怎麼會。”風逍笑著搖頭，輕輕用手拭去臉上的晶瑩淚滴，聲道：“寶寶已經做的很好了，至比哥哥要好很多很多，原來我一直都不知道，寶寶其實是那麼的堅強。這次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保證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再也不讓你擔心了，好不好？”

在寶寶面前，他永遠只會出最溫的一會。而此時，他更是對有著太多的虧欠。

寶寶輕輕的應了一聲，依然掛著水花的臉上出歡快的笑，然後又將自己的螓首埋他的懷中，的重量也完全依在他的上，似乎想就這麼永遠的粘著他。

風逍將寶寶輕輕抱起，然後躍到小白上，把寶寶放在自己前，轉頭看向了一直沒有什麼舉的魔月。而就這時，已化回人形的黃金巨龍也已經來到了風逍側，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風逍一眼，然後面對面的飄在了魔月前。

“魔月，魔君已滅，你已經沒有了任何機會，束手就擒吧。”黃金巨龍金眉倒豎，威嚴的說道。

魔月的表一直在細微的變幻，彷彿在掙扎著什麼。黃金巨龍的話讓的目閃爍了一下，幽幽的說道：“魔君已去，我的心也早已經死了。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在爲禍天龍，現在只想找一個清淨的地方洗滌自己的心。”

“心死？洗滌心？”黃金巨龍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臉嘲諷的大笑一聲，然後換上了一臉怒：“魔月，你當我們是傻子麼？魔是由人的怨念而生，與人原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天敵。你能不能數的清你手上沾了多的腥，殘殺了多無辜的天龍子民？而你們魔族當初又給整個天龍大陸帶來多大的災難。現在魔君死了，你的靠山沒了，你竟想一句死心就一走了之……哈哈哈哈，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五萬年前的累累債，該是你償的時候了！只要你死了，魔族會就此真正的消亡，天龍大陸也會獲得真正的安寧。”

魔月沒有反駁，全有了輕微的，黃金巨龍字字如刀，紮在的心上。已經不想再爲魔，但奈何或許永遠不能爲人所接，因爲手上沾滿了太多屬於人類的腥。

“……大叔！你爲什麼兇魔月姐姐……哥哥，那個大叔想要欺負魔月姐姐，不要讓他欺負魔月姐姐好不好？”寶寶很生氣的看了黃金巨龍一眼，然後仰起頭看著風逍說道。

魔月姐姐？風逍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他一直都相信以寶寶那獨有的魔力能淨化一切罪惡的心靈……那麼，難道竟和魔月之間發生了什麼，並因此有了？而且魔月雖然離他很近，但除了依然邪惡的黑暗氣息，他不到毫的敵意或殺氣，甚至連戰意都沒有。

黃金巨龍老臉黑了一下，雖然不再說話，但眼睛依然死死的盯著魔月，隨時都可以發起攻擊。魔月向寶寶激一笑，然後打量了一眼邊的風逍。從剛剛來到這裡那一刻就認出了他——他們唯一的一次見面就是修羅在城門前一劍斬魔幽，可怕的氣勢與威直接將駭的落荒而逃，這個可怕的人又怎麼可能不記得。

而魔君，也必然是亡於他的手下。

有這個強大男人的保護，以及他對寶寶所表現出來的明顯溺，寶寶又怎麼會不安全呢。

魔月角忽然出如釋重負的微笑。的笑只出現在與寶寶相的這幾天。以前的數萬年裡，的緒只有怨恨與冷漠。

“我自知你們人類永遠不可能原諒我們魔族的每一個人，我也沒奢能得到你們的原諒，因爲我的手上畢竟沾滿了數不清的罪惡。但你們知道嗎？曾經的我不是一個魔，而是一個真正的人，那時的我雖然不漂亮，但可以同一個普通孩一樣平靜而快樂的生活著，直到有一天，人類長時間的戰爭後所積累的各種負面氣息越積越多，最後終於累計到產生意識的程度——於是，原本平凡的我很悲哀的爲了醜陋與嫉妒的載。”

魔月手一揮，拿下了臉上的鐵罩，出了一張比惡鬼還要醜陋三分的臉。

黃金巨龍的輕微晃了一下，看向魔月的目有了新的變化，不再是純粹的深惡痛絕，而是變得有些複雜。風逍也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於是，我變了這個樣子。然後……我邊的所有人排斥我，討厭我，恨不得我去死，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在人類的無之中，嫉妒開始越來越膨脹，直到爲原罪，轉化爲對人類的仇恨。後來，我加了魔族，以殺戮那些曾經厭惡我，給予我無盡痛苦的人類來尋求心理上的快與平衡……但我同時又羨慕著他們，他們那平靜而安逸的生活。”

魔月慢慢的講述著自己，講述著一個魔的心，慢慢的，的眼角竟有了溼意，一悲傷的緒開始瀰漫。

現場沉默了下來，只有不遠星星不斷的轉換著黑暗能量所發出的微微聲響。黃金巨龍臉暗不定了一會，然後凝眉再次開口：“你的確是個可憐之人，但你更多的是可恨之，你說的這些不能爲你任意妄爲和逃罪責的理由！爲了天龍大陸的安危，無論你有什麼樣的理由，我都必須將你誅殺。”

黃金巨龍的表耀一層金的壁障，全蓄勢待發。

寶寶想了好久也沒有想明白魔月的話，但黃金巨龍的話聽懂了。猛地一皺小鼻子，揮舞著拳頭大聲喊道：“你這個大叔……大壞蛋，你竟然要傷害魔月姐姐，我不許你傷害魔月姐姐，你個全黃的大壞蛋！”

全黃？一向以一金爲傲的黃金巨龍被空氣猛地嗆了一下，差點沒從空中摔下去，連剛剛聚集起的龍氣都被嗆得消散了大半。自它生存這數萬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它說話。但那個的純真憤怒卻讓他怎麼都生不出怒氣，反而有些不敢去直視的眼睛——更何況，是被“天龍聖王”抱在懷中的人，誰敢對怎麼樣？誰有資格去對怒。

寶寶生氣的向黃金巨龍哼一聲，然後扭過可憐的看著風逍：“哥哥，不要讓那個黃大叔欺負魔月姐姐好不好……我很喜歡魔月姐姐，這幾天都是在陪著我，安我。對了，我和魔月姐姐是在找到小貓的那個山裡認識的呢，哥哥還記得那裡嗎？”

風逍微微一笑，點頭小聲說道：“當然記得，那裡可是寶寶第一次親我的地方。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人欺負的。”

很淡很輕的一句話一字不的落黃金巨龍耳中，黃金巨龍全的龍氣頓時泄了個一乾二淨，連反駁的意思都沒有……天龍聖王要保的人，誰敢反對，甚至連怨言都不敢有。黃金巨龍生存了數萬年，比那些人類更明白天龍聖王帶代表的是什麼概念。

風逍給了寶寶一個寬的笑，然後再次看向魔月，心中盤算著的命運。如果寶寶真的與有了，而有真如自己所說不會在危害天龍大陸，那麼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魔月讓寶寶傷心。但，如果今後食言依然爲禍天龍大陸，甚至傷到到寶寶……

“婉兒，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完全剝奪魔月的力量。”風逍以意念向軒轅婉兒問道。

“風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魔月的力量已經與的完全結合，而且賦予了的遠遠超出正常人類的壽命。如果的力量消失，也會跟著完全消亡，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軒轅婉兒答道。

風逍眉一聳，臉上出了明顯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