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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 第16節 示威

鄧名遙著遠去的周培公,又笑了一聲:“我這樣輕描淡寫地說給他聽,恐怕他會更加害怕,不知道我還有什麼殺手鐗沒有用出來。”

……

周培公與隨從回合後,到後背涼颼颼的,原來服都被冷汗浸溼了,他回頭了一眼,看到明軍確實沒有追來。

“回武昌。”周培公道。

趕到武昌城下後,周培公又回頭了一眼,依舊沒有明軍追兵的蹤跡,但他卻毫沒有如釋重負的覺。周培公心沉重地來到湖廣總督衙門,向張長庚仔細彙報了黃州見聞,最後更把鄧名今天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張巡

和周培公一樣,聽說解開了明軍攻城之謎後,張長庚先是喜悅——這個謎團同樣困擾了他很久,已經打算派幾個老軍務去黃州考察——接著就又一次雙眉鎖:“你是說:鄧名本沒把這個當回事?”

“是的。”周培公低聲答道,此時他心中已經沒有了一一毫的發現的喜悅,滿是更大的疑慮和恐懼:“他肯定還有更厲害的手段。”

張長庚琢磨了一會兒,也嘆了口氣:“是不是他另有手段,在黃州用火藥破只是掩人耳目,讓我們信以爲真?”周培公苦笑著連連搖頭,張長庚又想了片刻,突然驚一聲:“是不是他真的會五雷之法,火藥是用來掩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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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實在不敢說啊,鄧名實在是深不可測。”周培公滿臉的喪氣:“不管他是真的懂雷擊之,還是靠火藥炸城,反正城牆對他是沒有一點用的;南京也不是城牆擋住他的,而是他本不想打。”

張長庚和周培公商議了半天,也沒能猜出鄧名到底還有厲害手段。從衙門離開後,周培公回到自己家中,他妻子見到丈夫突然回家,又驚又喜:“老爺不是在黃州麼?怎麼回來了?”

最近一段時間周培公在黃州府的工作很順利,但眼下他沒有沒有炫耀的心,他默默地做了一會兒,突然對妻子說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讓你讀過的,關於安祿山和李林甫的故事嗎?”

“記得。”周夫人飛快地答道,書上說,安祿山自稱平生最畏懼的就是李林甫,因爲每次李林甫都能事先猜中他的所思所想,對於一個心存叛志的人來說,這恐怕是最令人恐懼的。周夫人不但記得這記載,還記得丈夫的不屑:周培公認爲安祿山這種連皇帝都不怕的梟雄,不太可能如此膽小。

“我現在能信了,”周培公輕輕鬆開手掌,現在他手心裡還有冷汗:“我完全信了。”

……

營和輔兵先後安全通過,最後一批明軍是李來亨的強兵和浙軍的銳,這一萬名士兵登上船隻,揚起風帆,逆著江流緩緩從武昌城前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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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昌的城頭上,張長庚、周培公和大批武昌文武都向著蔽江而來的明軍船隊張。之前看到明軍軍中有大批婦時,還有個二愣子清將熱上涌,提議出城襲一把:現在武昌城中也有數萬清軍,到時候把城門一關想必鄧名也沒轍。

這個武將的提議遭到了大家的一致痛罵,尤其是知道城牆無用的張長庚、周培公,更是認爲這個武將愚不可及。

緩緩前行的時候,船上的鄧名也在遙武昌城,和南京一樣,對於這樣城高池深的堅城,鄧名覺得僅靠破手段還是不足的,明軍若是能有重炮等其他手段,攻破這種堅城的把握也會更大。

“擂鼓!”眼看距離差不多了,鄧名一聲令下,旗手就給領頭的這條船的桅桿上升起了一面信號旗。

升起信號旗的同時,鼓手也開始緩緩地敲響戰鼓,後面的船隻也重複著同樣的作,它們的鼓手傾聽著前面的鼓聲,用同樣的節奏開始擊鼓。聽到鼓聲後,早經過多次訓練的明軍士兵,紛紛舉起刀鞘或棒,敲擊自己的盾面,整個船隊中所有的明軍士兵,除了帆的水手,全都加到這演奏中。

咚、咚、咚、咚……

上萬人發出的整齊鼓聲,迴盪在長江兩岸。

城頭上,張長庚到額頭微微出汗,環顧左右,湖廣的文武百也都面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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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鼓聲一直飄進武昌、漢城中最偏僻的角落,其中也包括武昌馬軍提督的老丈人的家,老縉紳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側耳聽著鼓聲,直到它漸漸遠去、最終徹底消失。

“南明三王兵輕而易舉地收復湖南各府、攻破重慶、貴、昆明,我對朝廷的勝利、天下的一統,就再也沒有懷疑過。”老縉紳輕聲地自言自語:“可現在看來,今年到底會是世的結束,還是世的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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