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鄧名後衝向敵營的是楊有才和周開荒,除了楊有才的原班人馬外,還有四千多名同秀才士兵。這批部隊本來的任務是一邊戒備、一邊分出人手來修築營地,但是楊有才和周開荒看到鄧名帶著前鋒攻向敵營後,覺得況急,顧不得修營地,立刻指揮大軍一起衝擊、接應,同時還派人向後面報訊,讓後隊全速趕來支援。
很快鄧名就帶著數百名甲士衝進清軍的第一座營帳。
靠近以後,鄧名發現清軍的防工事建得非常簡陋,只有一道矮矮的籬笆,側沒有修建拒馬或是壕,怪不得狄三喜一下子就帶著騎兵衝進去了。營地裡坐著一地垂頭喪氣的人,顯然都是向狄三喜投降的清軍士兵。這個營地裡已經沒有明軍的騎兵了,坐在地上的清兵完全沒有站起來的念頭,見到又有明軍衝進來後,他們一邊拼命嚷著“投降”,一邊向地面上伏下頭去。
鄧名並沒有立刻跟進,而是下令堅守這個營帳。騎兵攻聯營之後,最擔心的就是敵軍四面合圍,所以鄧名首先想到的是確保這個營地的安全,給狄三喜留下一條退路。但更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兩側的清軍營地沒有任何反攻的舉,明軍全神貫注地戒備了一番,但是兩側沒有鼓聲、沒有吶喊聲,更看不到一個清兵向這個缺口撲過來。
“你們繼續堅守。”鄧名留下了一半的士兵,帶著另一半人繼續向前。
在周開荒後方的是穆潭和一些劍閣兵,聽說前面打起來後,他們也立刻催大軍,全跑步前進。
比周開荒跑得還要快一些的是熊蘭,這一路上熊遊擊不停地在隊伍周圍進行鼓,前面傳來戰的消息時,熊蘭正好位於周開荒這隊附近,他立刻帶著他那羣好似宣傳隊的手下發足狂奔。周開荒這幾千同秀才兵剛剛靠近戰場時,熊蘭就已經帶著手下衝進了清軍的營地。
現在鄧名已經與騎兵們會合,見到鄧名後,狄三喜大一聲:“提督您怎麼上來了?”
“你怎麼衝進來了?”鄧名一邊反問,一邊警惕地四下觀察著。
今天的戰鬥和南京城下突襲郎廷佐一樣地輕鬆,甚至還要更簡單一些。各個營地裡的清軍都呆在營中不出戰,既不互相增援也不嘗試突圍,明軍衝到面前後,他們就扔下手中的木頭柺杖投降。
鄧名帶著士兵從營外一直衝到狄三喜的跟前,始終沒看到有亮出刀子進行反抗的清兵:“高明瞻在哪裡?”
狄三喜搖了搖頭。清軍有十幾座營帳,每座營帳裡看上去都有幾百人。如果是正常的況下,遭到突襲後,那些最有勇氣的清軍士兵會自發地向中軍帳集中,進攻一方有經驗的將領只要一看敵人的移方向,就能判斷出敵軍主帥營帳的大概位置。但今天對面的清軍好像完全沒有抵抗的打算,連逃跑的慾都不太強烈。
剛纔狄三喜衝到營帳外時,原本只是想傳達一個口信。但當狄三喜喊出鄧名的名號後,還不等他說明是前來約戰,籬笆牆裡面的清軍就有人已經把柺杖往地面上扔了。見到有機可乘,狄三喜順勢帶著騎兵衝進了營地,結果滿營的清兵沒有一個抵抗的,一半四散逃走,剩下的都坐在地上投降。
狄三喜追進接下來的一個軍營,清軍的表現也差不多,大約有一半人拔逃走,另一半的人投降。從第一座大營逃到這座營帳裡來的清兵見到這樣的況,也不再花氣力逃亡了,紛紛把柺杖拋下,跟著坐在地上高喊“饒命”。
如此順利的進展讓狄三喜又驚又喜,他帶著騎兵在清軍的營地裡繼續左衝右突,猶如風捲殘雲。鄧名帶兵追上來的時候,第三座清軍營地也向狄三喜投降了。鄧名盯著那些坐在地上的敵兵看了看,發現他們面容憔悴,臉頰深陷,不人看上去不象人反倒象鬼。
那些逃走的清兵,把明軍來襲的消息傳播到了更多的營地中,鄧名約約聽到有人在遠狂呼:“鄧名來了!重慶破了!”
“我來了和重慶破了有什麼關係?”這喊聲讓鄧名到莫名其妙。不過他沒有時間多想,後大批的明軍正由楊有才和周開荒率領著迅速涌進來,一面接替監視俘虜的工作,一面開始在清軍營地中穿,把最靠近他們的幾座清軍營地包圍起來——直到現在,清軍這些營地依舊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沒有彼此連接起來組戰線,各個營地中還發出越來越響的絕喊聲:“重慶已經破了,敗了,敗了!”
畢竟對方是數千人的軍隊,鄧名讓騎兵放慢速度,制止了繼續深突擊,同時由步兵一個營帳、一個營帳地解除清軍的武裝。明軍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有一些營帳裡的敵兵似乎因爲恐懼而想負隅頑抗,但在得到明軍不殺降的保證後,也猶豫著放下了武。
李延鵬在穆潭帶領的隊伍中,當他抱著長矛跑到戰場附近後,看到一半的營帳都已經掛起了明軍的紅旗。很快就有傳令兵從營帳裡出來傳令,稱營地的清軍已經沒有重大威脅,靠周開荒等人的部隊就足以制服。因爲有一些清軍逃離了營地,所以穆潭的部隊需要在營地外圍展開,去搜捕這些逃亡者。
接到命令後,穆潭就讓幾千名同秀才分散開,形幾十人一組的小隊,扇形展開搜索、追捕。地上鋪著一層積雪,清兵逃跑的蹤跡非常容易發現,李延鵬和同伴們沿著這些足跡追擊,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又一個落單的清兵。
聽說鄧名帶領大兵殺到,這些清兵就逃出了大營,然後漫無目的四下跑。看到背後有明軍追來後,有的士兵見到走投無路,就停下腳步,出刀子惡狠狠地面對追兵。敵人這種窮兇極惡的模樣,讓李延鵬心裡打鼓,他知道這些敵人都是有銳之名的甘陝綠營。不過當明軍肩並肩地列隊前進,小心翼翼地著長矛近後,對方最後一點戰鬥的勇氣也宣告瓦解,先是高聲要求明軍士兵發誓不傷害他的命,得到保證後就把刀子遠遠拋開,嚮明軍投降。
“這就是韃子的銳強兵嗎?”李延鵬和同伴們一起,掏出繩索把一個又一個綠營士兵綁起來,心裡忍不住浮起疑問:“韃子的銳就是這副模樣?那稱不上銳的又該是什麼樣子呢?我們大明怎麼會連這樣的敵人都打不過?”
捆人總是要耽誤時間,等捆了一批俘虜後,李延鵬估計其餘的清兵肯定逃得更遠了。但是上峰有令,一定要儘可能地捉拿,免得他們爲流竄作案的搶×劫犯,所以李延鵬他們繼續追擊。
又搜索了一段路,突然看到清兵兩個、三個一夥兒,從遠嚮明軍這邊走過來。因爲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打算垂死一搏,各隊明軍立刻警惕起來,領隊的人一聲令下,大家起長矛指著他們。
“我們投降,投降!”這些清兵比之前那些俘虜還不如,甚至忘記了在投降前提出不傷害的換條件。
關閉這些敵兵是清軍中抵抗意志最強烈、腦子最好同時也是最健康的一批。聽說明軍殺來後,這些人知道必敗,仗著有些力,迅速逃離了即將陷落的營地。但奔跑了一段後,發現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荒野,看不到房屋、道路,更沒有人類的足跡,反倒有幾行野的爪印,這些清兵的抵抗意志終於耗盡了,無奈之下轉走上了回頭路。其他尾隨在後面沒有主意的清兵看到這些榜樣後,也都默默地跟上,步履沉重地返回來嚮明軍投降。
因爲事先過訓練,李延鵬知道應該怎樣置,他先喝令清軍抱著腦袋蹲下,然後再和同伴們過去,把他們一個個捆好。
李延鵬覺得有一個清軍看上去好像是個軍,所以心裡格外警惕,但這個傢伙倒是很馴服,完全按照李延鵬的口令行事。把這個敵人仔細地捆結實以後,李延鵬輕輕鬆了一口氣,而這個俘虜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過了一會兒,這個軍就開始和李延鵬搭訕——剛纔他覺這個明軍士兵很張,就謹慎地一言不發,怕引起誤會傷到自己:“軍爺,能給點吃的麼,肚子實在是。”
“一會兒回到營地,就會給你們吃的。”李延鵬答道。
“軍爺能不能先給一點,墊墊肚子。”這個軍大著膽子,目在李延鵬和他的同伴的上掃來掃去:“得厲害呀。”
李延鵬和周圍的幾個同伴對視了一眼,從懷裡掏出了乾糧口袋,掰下一塊,塞到了這個俘虜的裡。
“謝謝軍爺。”俘虜一邊含混不清地道謝著,一面急忙用力咀嚼,把那塊乾糧嚥了下去。
“軍爺,小人也要。”看到這一幕後,周圍的俘虜們也紛紛嚷起來。
不同伴學著李延鵬的樣子,都從自己的乾糧袋裡取出一點,給每個俘虜裡都放上一塊。
“這就是韃子的銳?”李延鵬搖搖頭:“原來銳的甘陝綠營就是這個樣子。”
……高明瞻在確認鄧名率軍抵達後,也當機立斷決定逃跑。高明瞻逃走後,譚詣還試圖率領士兵抵抗一下,可是譚詣的號召得不到普通清兵的響應。發現高明瞻逃走後,不敢投降的清兵就跟著一起出奔,剩下的不等明軍來勸降就人人席地而坐,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見事不可爲,譚詣也急忙帶著隨從奪路而逃。就這樣,明軍不費吹灰之力地接管了一座又一座的清軍營地。
問明況後,鄧名立刻讓狄三喜帶騎兵去追擊高明瞻和譚詣——譚詣居然再次出現,真有些出乎意料,鄧名對狄三喜道:“這廝害死了李千總的恩公涪侯,上次重慶一戰,幾乎置我、趙千戶和周千總等數千人於死地,今天就盼著將軍爲我們報仇了。”
狄三喜大聲應是,催全騎兵去追譚詣。他在心裡打定主意,哪怕就是放跑了高明瞻,也要把譚詣生擒活捉回來。
鄧名的衛士並沒有跟著狄三喜一起行,出營後,狄三喜就讓一百五十名騎兵分五隊,向不同的方向追去。跟在狄三喜邊的,都是他的心腹親衛。
“大人不是說,當年洗蜀王府的就是趙裁麼?”見到四周沒有外人,一個親衛好奇地問道:“怎麼趙千戶就跟在鄧先生邊,鄧先生還讓他執掌中軍,好像完全沒有猜忌的意思。”
“是啊。”另外一個心腹也有類似的疑問。
剛見到趙天霸的時候,狄三喜本人也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鄧名不是記仇的人,不過趙天霸可是當年蜀王府的直接責任人的獨子,他們從沒想到鄧名居然可以寬宏大量到連趙裁都不計較的地步。
“這當然是南華老仙的代了,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嗎?”狄三喜煞有介事地說道。現在那個關於蜀王世子遇仙的故事在建昌傳得神乎其神,無人不曉。見到趙天霸後,狄三喜反覆思索,覺得自己找到了唯一合理的解釋:“老仙家說的是不計較所有西營的人,晉王、趙裁不也都是我們西營的人嘛。”
“是啊。”總的說來,狄三喜的心腹們對此事還是到高興的:“鄧先生連趙裁都不計較了,那肯定更是不會和我們算舊賬了。”
“嗯,此事要儘快通知王上。”狄三喜想的要比這幾個手下人多得多。他和趙天霸的關係並不好。以前孫可掌權時,狄三喜作爲馮雙禮的心腹,對所有晉王府的親衛都看不順眼;三王訌後,趙天霸這些晉王府的人每次到馮雙禮營中都趾高氣揚,從沒拿正眼看過狄三喜他們:“趙千戶可是晉王的人,你們說,趙千戶這麼結鄧先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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