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素的奏章抵達北京的第二天,順治再次召開前會議討論南方的戰局。在給順治的奏章中,達素稱水師損失不小,但披甲兵都加在一起也不過損失了萬餘。從達素的這份報告看,福建清軍不過是到小挫,頂多是傷筋骨但絕對稱不上元氣大傷。戰前集中在福建的二十餘萬清軍,擁有披甲六萬,還有近萬水手也能在關鍵時刻當作披甲使用,一萬的損失對士氣或許印象較大,但並非不能恢復。
問題就是順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份奏章上的容,據他的經驗,漢人員很喜歡誇大戰果、小損失,順治從小就從聽很多臣子用譏諷的口吻談起明朝文武的這種習慣,他也總是聽得哈哈大笑。
不過順治一直把這當漢人獨有的壞習慣,彪悍的滿洲兵將不會欺君上,不過這次順治越看達素的奏章,心裡就越是不安。派去福建的旅八旗損失極爲慘重。滿洲部隊損失如此慘重,失陷在廈門的接近兩千人,但北方綠營卻都好好的,連同水兵纔不過損失了一萬人不到?順治到有些迷。
“什麼損失了一萬披甲,至也得有三萬,只不過旅八旗沒法瞞,綠營的損失能說就說了。”索尼心中如此這般地猜測著,不過所有南征的八旗軍都一口咬定廈門一仗損失不過萬,索尼不會跳出來揭破這麼多滿洲軍的謊言,反正不管綠營是死了七、八千,還是死了三、四萬,那都是漢人,索尼沒有替他們討要卹的必要。
但皇帝詢問的目掃到自己臉上時,索尼就表示他認同達素等南征部隊的報告,泉州的水師頂多是奏章上形容的那般小挫,而綠營的損失更容易解釋,那就是滿洲大兵過於勇猛,導致他們承擔了鄭功的主要打擊力,也因此付出巨大的傷亡。
在達素南下之前,順治曾經明令不許讓滿洲八旗打頭陣,只許當作督戰隊使用,索尼指出達素最大的罪過就是沒有服從順治的命令。不過索尼認爲這也是有可原的,畢竟滿洲勇士人人滿懷戰鬥的熱,南下以來一直沒有打過仗,偶爾抑制不住建功立業的熱也不稀奇。
鰲拜一言不發地聽著,他知道索尼這是在給自己一個人。
如果是其他的人,說不定鰲拜就會出於對主子的忠誠而跳出來責備索尼撒謊了,但今天的況不同,達素和鰲拜曾經一起在皇太極的帳篷站崗,從年輕時期起就是生死與共的戰友,後來的也一直很好。
因此鰲拜也只能附和索尼的看法,堅稱這次雖然失利,但清軍主力仍在,但達素確實嚴重違反了順治事先的命令。如果達素能夠制住滿洲八旗的出戰熱,那就不會導致督戰能力下降,而滿洲八旗的失利更導致大批綠營士兵心驚膽戰、落荒而逃,這就是進攻廈門失利的全過程。登陸的數萬清軍大部分都得以撤退回出發陣地,這足以證明達素所言非虛,清軍水師確實沒有到什麼損失,仍能控制廈門海域一部分的制海權。
既然索尼和鰲拜看法一致,順治也就打消了心中剛剛升出的那一點疑慮,和臣子們認真討論起下一步行來。
本來順治還指達素能夠在剿滅鄭功後回師舟山,幫助蔣國柱清除襲擾兩江的鄧名、張煌言部,現在看起來肯定是指不上了,至在短期福建兵馬無法回師兩江。幸好順治也有彌補的辦法,他昨天已經下旨武昌,讓張長庚火速出楚兵進兩江協剿。直到現在爲止,鎮江據稱一直還在知府的控制下,而蔣國柱早就報告過鎮江府極度空虛,連這麼一個兩江總督衙門近乎棄守的府城都拿不下,可見鄧名實力也是有限,順治覺得集中兩江、兩湖的兵力,趕走他應該不是大問題。
既然達素的損失不是很大,那順治還是希他能再次發起進攻,將鄭功一舉消滅。只要消滅了鄭功,滿清東南沿海的大批海防軍費就能節省下來了,不需要每年花費幾百萬兩銀子去修繕炮塔、船舟、訓練水兵。消滅鄭功就意味著一年能省幾百萬兩銀子,而且這次爲了在福建集中二十萬大軍,順治已經仍進去很多錢了,如果達素回師那就是前功盡棄。
和索尼、鰲拜認真商議了一番後,滿洲八旗損失當然不能不聞不問,順治下令將隨行的鑲白旗固山額真索洪解職問罪——有旗主級別的人頂罪,也算是能代得過去了,再說這是鑲白旗的人,順治收拾起來沒什麼心理負擔。至於鑲黃旗的達素,則戴罪立功,安南大將軍一職給貝子託負責,順治希他們二人再接再厲,把鄭功一舉拿下。
大的戰略商議妥當後,順治就退朝回後宮休息,索尼、鰲拜二人並肩離開皇宮,走到門外後鰲拜急忙上前稱謝道:“剛纔多謝大人仗義相助。”
“此乃小事。”索尼擺擺手,示意鰲拜不必把剛纔他替達素說話一事放在心上,笑話,託、達素都有衆多親友,別說他們二人打了一個大敗仗,就是再打幾個索尼也不會落井下石。
“不過福建那裡到底怎麼回事,你一定要給我講個清楚,不然也沒法替皇上分憂。”索尼知道達素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向鰲拜報告事,說不定達素的使者還是先給鰲拜家送的信,然後纔去奏章。索尼估計眼下整個北京中,鰲拜是對福建的況瞭解得最清楚的一個。
“遵命。”鰲拜恭恭敬敬地答道,他的轎子跟著索尼一起回到後者的的府邸,然後跟著索尼走到他的書房中。
南京一戰,江寧駐防八旗損失慘重,這次廈門之戰清廷高度重視,意一雪前恥,達素、索洪帶去的滿洲部隊合計近萬,對於人丁只有五萬多的順治朝來說,這當然是豪華陣容。正因爲陣容強大,清廷也就更加輸不起,因爲若是八旗一再挫,那就會搖滿洲大兵天下無敵的名聲。
等待鰲拜開口的時候,索尼心裡也非常張,生怕對方一張口就吐出個半數覆滅的結果來。
“損失就是那近兩千子弟,”鰲拜臉沉痛的說道:“達素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事矇蔽皇上。”
索尼輕輕出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達素瞞滿洲八旗的損失,要是真捅了這樣的簍子,那就算是索尼、鰲拜以及其他的心腹大臣聯手,也無法瞞住順治。
“綠營損失超過三萬,達素確實是按照皇上的囑託辦的,沒有讓我們的人率先出海,帶出來的四千人也都是準備在陣後督戰的。等三萬多綠營都登陸後,達素才讓我們的人上去,卻沒有想到漢人水師的轉眼就被打垮,損失的兩千人都是因爲來不及撤退才失陷的。”鰲拜把達素的報告詳細地轉述給索尼聽,對綠營的水師也是大罵不止:“不過多虧了同安施瑯,這個人統軍有方,很是幹練。在發現水師抵擋不住的時候,當機立斷組織撤退,北路登上廈門的兩千子弟沒有落下一人一馬,盡數被施瑯帶了回來。回程時鄭逆的船隻就追在後,形勢萬分危急,但施瑯指揮得力,讓所有的海船都及時衝案,他還親自斷後,直到最後一個子弟險後才離船,達素對他也是讚不絕口。”
“哼,總算是將功補過,我記得就是他力主強攻的吧?”索尼冷冷地說道,又問道:“水師損失如何?”
“吳六奇本沒來,達素說早就發了檄文給他,但是本人遲遲不至,所以本部毫都沒有傷了一。至於被吳六奇打發來的那些兩廣兵船,也都被鄭逆消滅了,現在山東、兩江、浙江和廈門的水師都沒了。”
“都沒了?”索尼有些不敢置信地追問道。
“肯定沒有了,大人想必不知道那個黃梧提出了什麼建議。”不等索尼詢問,鰲拜就立刻告訴對方:“他向達素建議,第一,從山東到兩廣,撤離所有靠海十五里的活人,燒燬所有的房屋;第二,包括吳六奇剩下的水師在,燒燬所有的戰船,棄船上岸;第三,抄沒所有從事海貿的商家,一個不留!”
“哦。”聽到這樣的建議後,索尼心中也是極爲震,明初朱元璋爲了對付方國珍的餘黨,也進行過類似的海舉,不過主要是在浙江周圍,對象也是海外難以控制的小島——也就是說,朱元璋認爲這些海外小島難以控制在手,所以與其花費力去爭奪、保衛,還不如撤回上面的所有局面。但黃梧提出的建議卻是從山東到廣東,不但海外島嶼要放棄,連海岸線也要放棄,這無疑說明在黃梧心中,現在清廷已經無力保衛所有沿海地區;而燒燬殘餘水師上岸這一建議,更說明黃梧判斷清軍本無力短期重建水師與鄭功抗衡,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統統自己毀掉,免得浪費軍費、或是被鄭軍繳獲。
最後一條更加關鍵,清廷已經關十幾年了,索尼對海貿的利潤也有所瞭解,更知道從山東到廣東,有無數商人靠從事海貿謀生,清廷也從他們的商行中取稅金。而黃梧的建議的潛臺詞就是:這萬里海域已經註定被鄭功說控制,任何海貿都不再安全,而是會爲鄭功的助力。
“達素同意這個建議嗎?”索尼問道。
鰲拜點點頭:“達素希朝廷召黃梧進京,由他詳細講解海政策。”
“看來五省水師已經不復存在了,”索尼長嘆一聲,如果達素、黃梧他們還對剿滅鄭功保抱有毫希的話,絕不會提出這樣大規模的絕建議。如果水師確實已經完全覆滅,那索尼估計自己也會贊海令,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確認五省水師到底是不是被損害到完全沒有希在短期重建,是不是完全不有保衛海防的能力:“讓黃梧來吧。”
自行毀滅水師,撤退沿海居民,雖然會給清廷造不小的經濟損失,不過至能夠節省幾百萬在海防軍費上——如果水師完全不存在,萬里海防全都要靠修築堡壘、駐軍防守的話,恐怕幾百萬兩軍費都不夠——而且這雖然對清廷有害,對鄭功同樣致命,沒有海貿對清廷來說只是了一筆稅源,但對鄭功來說卻是生機斷絕。
“斷絕海貿、重金降。”索尼略一沉,就拿出了補充了一條:“我們徹底絕海貿,鄭逆坐吃山空,十幾萬黨羽孤懸海外能撐的了幾天?等他手下都吃不上飯了,再看到我們懸賞招安,遲早會投降的。
不過即使水師的狀況不像索尼現在想像的這麼慘,一、兩年也不用指達素再去強攻廈門了,鰲拜有焦急地說起順治的命令:“那皇上下令再徵廈門一事,又該如何是好?”
“讓託和達素現在福建呆個一年半載吧,等皇上氣頭過去了,就上奏說打了場大捷。”索尼很快就拿出對策:“就說大敗鄭功,然後再班師好了。”
“要是皇上一高興讓他們乘勝進攻廈門又該怎麼辦?”鰲拜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個無妨,到時候就報一個聽說把鄭逆打死了好了。”索尼有竹:“既然鄭逆可能死了,那剩下的事福建綠營就能辦妥了,我們的子弟們也就沒有必要留在炎熱的福建了;就算過些日子發現鄭功沒死,那也是他詐死逃回的廈門,那時我們的子弟也早返回京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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