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提督想這個很不容易吧?這裡面不知道花費了多心思啊。”張煌言點點頭,這麼一個巨大的律發改革構想確實讓張煌言有些心,不過他也不能不想到,這是大明開國以來對祖制的最大顛覆,以前雖然不地方已經面目全非了,但鄧名卻是明目張膽地推翻重來。除此以外,張煌言對鄧名是否真的會讓軍隊也置於提刑管轄下也有些懷疑。
“聖上南狩未歸,我們這不過是事急從權罷了,等聖上回鸞、兩京復,這些權宜之計是不是要保留就要看聖上的心意了。”鄧名口氣輕鬆,還開了一個玩笑:“至於軍隊那邊就更不用擔心了,提刑乃是朝廷命,替聖上牧守,莫說是末將的兵將,就是滿天神佛也要在提刑之下,要歸提刑管轄。”
張煌言哈哈笑了兩聲,然後猛然發現似乎對菩薩有些不敬,就急忙守住笑聲,把話題轉到別的地方上去了。在和鄧名討論航運問題時,張煌言又開始爲鄧名瞞世而耿耿於懷,在心中反覆唸叨著:“你這架勢都擺出來,居然還敢說自己不是宗室?但到底是哪家的呢?鄧提督若是個旁支,那繼承魯藩又有什麼不好?爲什麼他不答應?”
在鄧名和張煌言興致地討論司法問題時,邊上的馬逢知到極其無聊,那兩人討論的東西從題目到容馬提督都沒有毫的興趣,也本聽不懂,如果不是鄧名和張煌言份尊貴,馬逢知幾乎就要當場打起瞌睡來。
但最後這幾句馬逢知都聽見了,一下子就把兩人剛纔的對話統統讀懂了,他把大意總結出來並牢牢記在心裡:“原來鄧提督這是杯酒釋兵權啊,剛纔一直在說軍隊,還有什麼一半的士兵、七的軍,這是鄧提督暗示張尚書他的人太多了。而張尚書也很識趣,表示願意考慮離開舟山,去都鄧提督麾下當一個不掌軍的文。而鄧提督很開心地報答張尚書:說除了聖上——也就是將來他本人外,其他人都歸張尚書,這明明是許諾給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啊。我真是太蠢了,居然聽了那麼半天都一點兒也沒反應過來,唉,我還以爲我在場上歷練這麼多年,還算可以了,看起來還是差得遠啊。”
……
今天鄧名和張煌言談起他那朦朧的憲政理想時,最後一句話是徹頭徹尾的戲言,可一百年後嘗試進中國的傳教人士並不做如是想。
儘管已經聽到了警告,但總有一些人希把他們信仰的宗教傳播得更廣一些。在鄧名這個宇宙裡,基督教就遭到了極大的麻煩,因爲傳後不久,就有人想提刑起訴天主待他們亡故的親人,把他們投火海——起訴者堅稱他們是虔誠的信徒,對地獄的存在深信不疑,要求自稱天主代理人的教會對他們進行賠償。一開始教會對這樣的訴告到非常驚訝,後來才得知中國的本土宗教在短短的一百年憲政時間裡,教義就進化到只揚善、不懲惡的高度了。
千百年以來,寺廟上常常擺著對聯嚇唬香客,說今世歪、斜眼的人是因爲前世辱罵誦經人而遭到的報應。結果遭到了大批的訴告,一部分是殘疾人的污衊起訴,要求寺廟拿出證據證明他們上輩子做過錯事;一部分是傷人控訴,這部分表示他們承認上輩子對佛祖有語言上的不敬,但佛祖的報復顯然過重,因此要求賠償。
除此以外,還有商業欺詐訴告,有些香客拿出歷次進香捐獻的記錄和證明,指控菩薩拿錢不幹活,要求提刑支持賠償;但寺廟找了幾個人證證明確實靈驗過後,又有大批的商業歧視訴告冒出來,指控佛祖的貨質量不一致。
宗教人士竭力用“心誠則靈”這個武抵攻擊,但原告方的訟師提醒提刑注意,寺廟並沒有提供詳細的手冊,定義什麼纔是心誠、以及如何達到心誠的境地,所以還是商業欺詐。曾經有被急了的寺廟真想印刷這種手冊,但被他們自己請來的訟師所阻止,他們指出印刷這種手冊容易,但必須要保證按照這種手冊作的香客都能實現願,否則還是逃不掉一個商業欺詐。
大批寺廟在無休止的司的關門,那些打贏司的寺廟也元氣大傷,現在不但再沒有了任何恐嚇宣傳,而且香客一進山門,立刻就能在最顯眼的地方見到各個寺廟的免責聲明:
“燒香就是買彩票,不一定能中!”
“心誠也未必靈!不保證百分之百達願。”
這種免責聲明當然會嚴重有損形象,但既然回報率確實不是百分之百,那主聲明就是唯一免責的辦法。
道觀中也有類似的免責聲明,同時他們還在極力撇清道教同財神、雷神的關係,以免惹上商業欺詐或是蓄意傷害的司。現在人們可以在家裡自己拜財神,但如果有寺廟打著財神的招牌收香火錢,那他們馬上就能見到窮神翩翩而來。
還有其他許多和災害有關的神仙,也都變了無家可歸的棄兒,所有有產業的宗教團都急不可待地和這些神仙劃清界限,以免惹禍上。
風水行業也遭到池魚之殃,風水先生行會應運而生,花巨資僱傭訟師制定行業標準合同並不斷推陳出新。合同中稱看風水非常不可靠,風水先生不保證帶來好遠的真實、有效和功率,顧客已經對此非常瞭解並願意承擔以後的一起風險——只有但顧客在這份合同上簽字後,風水先生纔會開始他們不保證真實有效和功率的工作。
因此新登陸的所有宗教很快就會發現他們面臨同樣的問題,每一個被他們諮詢的訟師都建議他們修改教義,並張醒目的免責聲明。如果不能進行這些工作,那他們註定會折戟沉沙。
神佛亦在法律之下,並接提刑管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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