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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 第17節 衝擊(下)

先出營的衛軍已經和明軍開始戰,沒出營的前侍衛立刻陷一片大,有些人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參戰,而更多的人則猶豫不決。//現在戰鬥的目的顯然不是要和明軍對打,而是爲了掩護皇帝突圍。原本的計劃是把皇帝保護在中央然後開始突圍,現在前軍已經開始衝鋒了,詐降的意圖被明軍識破了,顯然不可能再按照最初的計劃保護皇帝突圍。

衛軍迅速地換了意見,決定讓四個冒牌貨向不同的方向各自突圍,其中一個還會帶著人衝向明軍的將旗,以吸引明軍的救援和注意,其餘的人則保著皇帝殺出重圍。據清軍的觀察,明軍已經佔領了外圍的營牆,壕之間還部署了拒馬,所以看起來只能向壕方向突圍。爲了保證皇帝能衝出去,敢死隊必須縱馬躍下壕,充做後面同伴和皇帝的墊腳石。

四個冒牌貨都大喊大地先後奔了出去,儘量分散明軍的注意力,然後就到了皇帝。現在明軍已經開始向營門進行炮擊,臉蒼白的順治跟著衛隊出營的時候,石彈在他附近不停地落下,一塊石頭砸死了一個距離皇帝很近的前侍衛,甚至還驚到了皇帝的坐騎。

“皇上。”另一側的前侍衛眼疾手快地替皇帝扯住了繮繩,小聲說道:“請跟著奴才。”

眼前一片混,跟在皇帝周圍的前侍衛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最容易逃。一直守在營門上的索額圖遲遲沒有發出信號——因爲在營門上看來,四面八方都圍著重兵。索額圖只能盼著那幾個冒牌貨能夠吸引足夠多的明軍,盼著明軍爭先恐後地去搶功,讓重重圍困著皇營的包圍圈儘快地隙。至於那個直接向鄧名將旗發起突擊的冒牌皇帝更是被索額圖寄予厚,希他能吸引大量的明軍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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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明軍的包圍圈出現明顯的破綻前,索額圖遲疑不定,始終沒有給順治的衛隊送去任何指示。

就在索額圖苦苦尋找著並不存在的破綻時,皇帝周圍的衛士已經等不及了。敢死隊能夠給明軍制造混,也能遮蔽明軍的視線掩護皇帝衛隊的行,但他們堅持不了很久,如果不趁早衝出重圍,他們的犧牲就會毫無意義。

“上。”帶隊的佐領大喝一聲,隨便挑選了一個方向就展開了行,他們圍著皇營繞了一段,最後把目標確定在一

“殺過去。”帶隊的軍對皇帝部下的人高呼著。如果衝過前面的明軍戰線,他們就會進蒙八旗曾經的宿營地。出發以前,他們站在營牆上觀察到蒙八旗的營地裡有一些明軍在活,佐領認爲那裡的明軍數量於一線部隊,估計裝備應該也比較差,很可能是以明軍的輔兵爲主。

若是能夠突破這第一道防線,併功地穿越明軍在蒙八旗營地裡的防的話,衛軍就能抵達壕。那時衝在最前面的衛軍不管是誰都需要毫不猶豫地捂住馬的眼睛,跳下壕——這樣皇帝就有機會險了。只要再擺明軍騎兵的追擊,就可以逃出這個死亡陷阱——幸好明軍的騎兵看上去並不多,衛軍會不惜一死留下來拖延敵軍追擊的步伐。

現在還跟著皇帝的衛軍仍有四百餘人,其中一百名衛軍跳下馬嚮明軍發起了進攻,他們都披著雙層的甲冑,目的就是擾明軍的陣容,以便給後續騎兵大隊通過的機會。

“好!”保衛皇帝的衛軍佐領讚了一聲。下馬的衛軍不顧地衝嚮明軍的長槍,這裡的明軍顯然沒有正對著營門的那些明軍戰鬥力強,當衛軍兇神惡煞一般撲上去的時候,明軍發生了一些混。明軍步兵在衛軍的攻勢下不能保持嚴的對抗陣容,而是開始和衝進陣地的衛軍步兵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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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軍佐領高舉起寶劍,就要帶隊衝過去。現在明軍的陣線依然厚實,能不能衝過去還在兩可之間,但這也是下馬步戰的同袍拼死爭取來的一線機會。如果讓兩翼的明軍增援過來,那衛軍就沒有毫突蒙八旗營地的機會了。

在發起衝鋒前,衛軍軍最後一次向營門去,希能從索額圖那裡看到什麼指引,比如衝過這第一道防線後應該朝向哪裡,纔有最大的機會。

但佐領並沒有看到營門上給予任何指引,恰恰相反,營門上的旗幟突然發了瘋一般地揮舞起來,好像是要衛軍撤回去。

“胡鬧什麼呢?”衛軍佐領差點大罵出聲。現在突圍行已經展開,先鋒也拋棄了戰馬正在步戰,而兩翼的明軍步兵看得出正在包抄過來,漸漸形了對這一羣衛軍的半包圍;現在如果退兵就要先衝擊兩翼包抄的明軍部隊,而且還要丟棄那些先鋒,讓他們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衛軍本來就所剩無幾,開弓豈有回頭箭?軍知道無論如何都要衝出去,否則拖延下去只會把衛軍消耗殆盡,那時就算能夠衝抵壕,也沒有足夠的墊腳石讓皇帝能夠離開,更不用說阻擋隨後的明軍追擊。

“衝!”衛軍軍大喝一聲,就要發起攻勢。

“殺!”

側後突然傳來急驟的馬蹄聲和齊聲的吶喊,驚愕的衛軍回頭去,看到有一排明軍騎兵整齊地從弧形的明軍戰線盡頭顯現出來。在發出這聲大喝後,明軍維持著齊整的一長排隊列,向著衛軍緩緩加速而來。

“殺!”

明軍整齊地發出了第二次吶喊,鄧名亦在隊列之中。見到出營的衛軍發起攻擊後,鄧名立刻把指揮權給了周開荒,帶著三堵牆趕往戰場——那時衛軍的突圍意圖已經暴,而明軍還未從興中恢復過來,鄧名生怕功虧一簣,就親自帶隊出來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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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堵牆戰士在戰線的後方遊了一陣後,將旗指示有一大隊衛軍繞過了營門的正面,向東北方向趕去。見到這個旗號後,鄧名斷定皇帝在其中的可能很大,就立刻帶隊向這個缺口趕來。

衛軍先鋒開始下馬步戰時,此的明軍軍們都斷定這足有好幾百人的衛軍是危險和重要的目標,馬上下令兩翼包抄;鄧名帶著三堵牆從戰線的缺口中奔出來,從步兵的背後一直繞到了衛軍的側後,然後就發起了列隊衝鋒。遠營門上索額圖的目一直跟隨著皇帝的隊伍,他看到明軍騎兵出現後,急切地想警告皇帝邊的衛隊,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與李國英那一戰不同,經過長期訓練的明軍騎兵加速更慢,但沒有過早提速讓他們的雙排隊列更加的整齊,一直到很接近衛軍側翼的時候,明軍的馬速才提得較高,但仍不像傳統騎兵衝擊時那樣肆意地提到極致,而是在高速衝擊的同時始終注意保持著隊列。

三堵牆橫著撞在衛軍的右翼上,清軍和李國英標營曾遇到的形勢相同,完全沒有速度而是原地捱打,而且還是側迎敵;不同的是,明軍的陣容比李國英部下遇到的要更加湊,每一個衛軍到的不是兩把幾乎同時砍來的馬刀,而是三把同時抵的利刃。

右翼轉眼就被打得人仰馬翻,明軍的衝擊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三堵牆在這種況下,仍然不是像傳統騎兵那樣提速,而是反常地減速以繼續保持陣型,乍一看就好像是如牆而進的步兵戰線。雖然明軍的騎兵沒有傳統衝擊時的速度,但過來的氣勢卻讓經百戰的衛軍統領都在瞬間產生手足無力之,面對同時從正前和兩側揮過來的寒,他的戰鬥經驗起不到毫作用,不知應該如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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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把刀一先一後自上而下地劈中了衛軍統領的臉部,左面的刀砍中了他的脖頸,右面的砍在了他握劍的右手上,統領悶哼了一聲就栽落下馬。

“這……”三道寒掃了過來,順治雙手握著繮繩,和手臂都僵了,張開發不出聲音,直到被敵人的武擊中時,他才突然吐出一聲:“朕……”

“……是皇帝。”這三個字永遠地留在了順治的口裡,因爲他的嚨已經斷了。

鄧名、任堂和張易乾並駕齊驅,剛纔他們三個人的武同時擊中了一個明顯嚇呆了的敵人,別的衛軍至還拿著武,這個敵人卻呆呆地騎在馬上,空著雙手,直立著,甚至連一個躲避的作都沒有做出來。

“雛兒。”這個念頭在任堂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本來是作爲一個預備指揮跟著鄧名一起離開將旗,但衛軍人數不多,對戰線形力的地段也沒有幾,最後他就乾脆加了騎兵衝擊陣。在四川的時候,他和其他幾個校都親自參加過三堵牆的訓練,這也是一種在高級軍中進行經驗推廣的方式。

剛纔面對那個連反抗作都做不出、甚至不懂得應該屈躲避的敵人時,任堂距離他最近,於居中的位置,他一刀就割斷了對方的咽;張易乾也擊中了對方的前——如果中央的攻擊被敵人擋住,張易乾的一擊就屬於補刀;而鄧名在隊形中所的位置,任務是掩護中央攻擊手——也就是掩護任堂。因爲這個敵人的右手上沒有任何武,鄧名就輕鬆地揮了一下,砍中了敵人握著繮繩的右臂。

這樣的菜鳥敵人,不會給己方構毫的威脅,就算不殺他也是俘虜的命,任堂在一眨眼的工夫裡就在心裡得出了結論:“沒有毫價值的目標。”

不過任堂也沒有時間繼續考慮,只是眨一下眼的瞬間,新的目標已經近在眼前,這次到任堂掩護張易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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