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公跟四川銀行家們前後腳趕來的南京,等他到兩江總督衙門的時候,於佑明等人已經去驛站休息了,後宅的僕人們一個個臉都很難看,距離書房還很遠的時候,周培公就聽到有人在裡面大聲咆哮。書房裡只有蔣國柱和樑化兩個人,四川人走了之後,蔣國柱又一次失控,把擺設一通砸,對樑化賭咒發誓一定遲早要讓鄧名後悔。
面對激憤的兩江總督,樑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纔好,見到周培公後,江南提督也是苦笑不已:“這兩年免得稅,都被鄧名捲走了。”
雖然朝廷免了江南的一些稅,但蔣國柱可沒有一不茍地照搬,他對朝廷說的是川軍所過之赤地千里、民不聊生,再收稅就要激起民變了;可蔣國柱知道實際上遠沒有到這個地步,不但可以繼續收稅,而且沿途的百姓還和明軍做生意掙了不錢。因此蔣國柱大約只減了一半的賦稅,這既給下面分潤一些好,也能有助於恢復江南的經濟。這些截留的農稅,再加上大量徵收的商稅,讓兩江總督衙門攢下了一些家當。
“何止!”蔣國柱厲聲喝道,除了這些賦稅外,兩江總督衙門還能從剿鄧總理衙門那裡拿到一份分紅,去年幫著明軍搬運百姓,給明軍提供資讓剿鄧總理衙門也賺了不,最近半年跑船也是收頗,但這次鄧名差不多是個蔣國柱來了個一鍋端。
“總督大人息怒,”周培公急忙幫忙勸解起來,在湖廣、江西,剿鄧總理衙門一直起著潤劑的作用,周培公本人寫過很多封信給張長庚等人,勸他們忍一時之氣,切勿魯莽行事;同時剿鄧總理衙門還及時地把兩江坐山觀虎鬥的心態告給湖廣,或是把湖廣想坐收漁人之利的思路泄給兩江這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鄧名此番有披甲數萬,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嗯,本總督豈會不知。”蔣國柱很清楚邊沒有可靠地同盟,僅靠江南的力量與鄧名拼只能便宜了別人,多半還要把自己搞的家破人亡。蔣國柱放緩了口氣,又稱讚了周培公一句:“這次你做的很好。”
雖然周培公沒有能夠說服鄧名回師,但周培公一直把上游的報遠遠不斷地提供給兩江總理衙門,讓蔣國柱沒有到張長庚的迷,而且還清楚地知道上游的江南府縣也都妥協了,現在要是和鄧名鬥,恐怕就是以南京獨抗東征的明軍主力了。
樑化和周培公合力把蔣國柱安好後,前者就告辭離開了,蔣國柱隨後問起鄧名是不是又勒索了剿鄧總理衙門。
“正是,不過下據理力爭,最後鄧名同意以後剿鄧總理衙門的利潤,只需要拿出兩來購買它的債券就可以了。”周培公急忙向蔣國柱表功:“而且鄧名也答應了,以後我們可以用他的欠條購買貨,或是用來支付利潤。”
見周培公取得了這麼大的外進展,蔣國柱輕嘆了一聲:“如此說來,這欠條倒也不完全是廢紙。”
“確實不是廢紙,不過真正有用的是最後還給我們的欠條,債券還是不能用來買貨,或是用來支付給他衝抵利潤的。”周培公仔細地把幾種欠條的區別給蔣國柱介紹了一番:“總的說來,也就是把錢放在鄧名那裡存一年罷了,他也是想落個安心,怕我們趁著鄭功去世羣起圍攻他。”
“但願如此。”聽說錢還有要回來的機會,蔣國柱心裡有了希就又舒服了一些,拼一個魚死網破的念頭更是淡得快消失不見了:“就是不知道鄧名一年後會不會又食言不算。”
“這絕對不會,歸結底,這次還是我們太急躁了,四省還沒有做好準備,就開始對張煌言下手,給了鄧名口實,也得他發飆要拼命。如果我們再小心一些,穩當一些,我們四省還是要比他強大的多,再說我們背後也還有一個朝廷,沒法全力對付鄧名。”周培公指出,只要東南四省誠團結,大家有勁往一使,那鄧名本不是對手:“再說這次債券他賣給了這麼多人,到時候如果他敢食言,武昌和南昌勢必不能和他善罷甘休,鄧名重諾,只要我們不給他藉口,他就無法食言。下還是覺得,只要我們四省團結一致,那就沒有人能欺負我們。”
“談何容易啊。”蔣國柱長嘆一聲:“南昌、武昌智不及此,要是他們肯全力支持本總督,那鄧名小兒、北京朝廷,又有何懼?”
周培公一直在對蔣國柱積極表忠心,稱對方是第一個給他布政使實權的長,恩遠在其他督之上,還爲他開過總督衙門的中門,真是碎骨也難報萬一;周培公也對張朝這麼說過,不過理由換了後者是第一個給他布政使銜的人,讓他得以躋大員之列;而在見張長庚的時候,周培公也一再激過對方把他從白簡拔爲員;而林啓龍比較難辦,周培公只能全力溜鬚拍馬了。
這種兩面三刀周培公也不擔心被拆穿,因爲這幾個傢伙各懷鬼胎,都和自己商議過對其他人不利的計劃;剿鄧總理衙門的盈利也越來越可觀,督們都想多吃多佔,他們一致要求周培公給舟山稽查造假賬的同時,也都暗示周培公對其他人造假。現在周培公手裡的賬本有六、七套版本,有給舟山看的,有給幾個督共同看的,還有給督們分別看的,以及一套給鄧名看的。
“這次鄧名要求下用剿總利潤買他的公債的時候,下留了一個心眼,與他簽訂了一份約。”
“約?什麼約?”蔣國柱一聽興致就來了。
“就是剿總買公債的換條件,鄧名同意出售給我們戰艦、武、幫助我們訓練軍隊。”周培公指出現在川軍的訓練水平和戰鬥力遠遠超過綠營,所以向川軍學習先進的軍事技是有必要的,而且這支軍隊既然向鄧名付錢了,他就沒有理由要求剿總解散:“事到如今總督大人難道還看不明白麼?鄧名就是財迷,只要有錢掙,他就會願意冒險。如果鄧名一分錢都拿不到,那他爲了自己的安全就會止我們重建水師,但只要他能拿到錢,他就會因爲貪心而做出讓步。我們就可以慢慢積蓄力量。”
周培公告訴蔣國柱,他剛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鄧名已經有些遲疑了,但經不住周培公之以利,而且還警告他如果東南沒有自保的能力,那滿清大舉南下就能讓鄧名一夜回到四年前。最後周培公用嚴謹的分析說服了鄧名,讓他同意向剿鄧總理衙門提供必要的支援。
“老弟真是人中翹楚啊。”聽周培公用買了這麼一點債券,就能從鄧名那裡拿回這麼多的東西,蔣國柱暗暗慚愧,周培公果然不愧是“鄧名問題專家”,事做得比別人漂亮一百倍都不止。而且蔣國柱還立刻意識到了,這支軍隊一旦組建起來,就會是一支四省聯軍,到時候只要掌握住了這支軍隊,就不用擔心武昌和南昌無限拖後了,甚至還能反過來迫使武昌和南昌採取和南京一致的步調。
唯一讓蔣國柱擔心的是,那就是鄧名會不會滲這支軍隊,畢竟周培公爲了說服鄧名,答應這支軍隊的武都從鄧名那邊採購,而且還付錢給鄧名,讓四川爲長江剿總大隊提供軍事教。
“下對此也不太有把握,大人知道下不通軍事,說不定就被鄧名騙了,反倒是替他養軍隊了。”對於蔣國柱的擔憂,周培公大聲好:“所以下和鄧名說了,這個約我們可以要求執行,也可以不要求執行。就是因爲下斟酌不好這裡面的利弊,所以才請大人定奪。”
“嗯。”蔣國柱沉思片刻,斷然說道:“做事不能前怕狼、後怕虎,既然老弟辛苦爭取來這麼一個條件,我們也爲此買了鄧名的債券,那就要把事做起來。你說這剿鄧總隊是我們來支付軍餉,對吧?”
“是。”
“那就要建立起來!”蔣國柱聲音變得沉穩有力:“我們需要這支軍隊來團結四省力量,也需要它來對抗鄧名和朝廷。”
“是,那下以爲,讓樑提督來管理這支軍隊是最好的。”周培公再次強調他不懂軍事。
“不,這樣會讓朝廷過分注意,他們會奇怪爲何一支水上的衙役隊我會讓樑提督這樣的大將去管,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還會讓鄧名加倍地提防,更重要的是,武昌和南昌未必肯撥款給剿總大隊了。”蔣國柱當機立斷:“就由剿鄧總理衙門挑選軍來執掌這支軍隊。”
“可這樣總隊就不是掌握在大人手裡了,”周培公依舊反對:“而是完全控制在剿鄧總理衙門手中了。”
“可你控制剿鄧總理衙門,不是嗎?”蔣國柱反問道。
周培公猶豫了一會兒,突然拜倒在地:“總督大人,下權力已經不小了,又不能和大人日日見面,只恐背後有傷人。”
“不要怕,我信得過老弟。”蔣國柱笑地把周培公扶起來,給他鼓勁打氣:“你放心大膽地去做,做出績來,這樣將來我把兩江總督這個位置給老弟的時候,別人也才說不話來啊。”
戰戰兢兢地離開了兩江總督衙門後,周培公坐上自己的轎子,搖搖晃晃地返回自己的住所:“哼,兩江總督的位置,很稀罕麼?只要鄧提督依舊天下無敵,剿鄧總理衙門就會如日中天。”
現在周培公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年輕舉人了,這幾年他周旋於各個總督之間,見慣了場的爾虞我詐,更有鄧名這麼一個外星人提點教誨。
“張總督的志向就是割據,爲名符其實的一方諸侯。”周培公閉上眼睛,在心裡默想著各個總督的算盤:“林總督和江西巡的思路差不多,走一步看一步,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實在不行就投了鄧名;而蔣總督的野心最大,以前我一直揣測不清,比如他最近就一直積極在蒐羅士人的罪證,好像想製造大獄狠狠搜刮一筆錢財。”
這件事周培公在見到鄧名時也向後者報告了,當時周培公還有些糊塗,因爲張長庚明顯很看重領地的民心,已經斷然不肯爲了取悅朝廷而把縉紳得罪個一乾二淨了,這顯然和張長庚那份割據的心態是分不開的。而蔣國柱如果和張長庚的心思一樣,按說也不該往死裡得罪江南的縉紳。
爲此鄧名和周培公討論了很久,最後鄧名懷疑蔣國柱是想學吳三桂,他的志向不是割據江南——無論將來清廷獲勝還是大明中興,都不可能容忍某個傢伙盤踞在南京。蔣國柱很可能早就想通了這一點,所以已經打定主意要培養一支軍隊出來,爲此就是得罪了全江南的士人也在所不惜,反正這地盤也肯定保不住。而如果能打造出一支軍隊來的話,蔣國柱就有了和清廷或鄧名討價還價的資本,將來清廷獲勝他可以指想吳三桂一樣遠征四川,建立自己的藩國;而如果大明中興的話,蔣國柱也可以獻了南京,然後打出山海關去遼東尋找一片安立命之地。
鄧名和周培公越琢磨越覺得蔣國柱這麼設計自己未來的可能很大,所以兩人就上商議好用剿鄧總隊來試探一下蔣國柱,真想學吳三桂的話,蔣國柱肯定不會嫌軍隊多的。
“裂土封藩嗎?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做不了鄧提督的黃雀,別人的倒是完全可以試試。”周培公依舊閉著雙眼,一抹微笑從他的角浮了起來:“賢妻,爲夫雖然不能在家陪你,但將來會給你掙個王妃的封號出來的。”
在聽說明軍先鋒靠近南京後,蔣國柱就派人去迎接,他已經爲明軍選好了營址,還熱地幫忙修好了營寨來獻殷勤,但心腹很快返回報告說,明軍先鋒臨國公李來亨,謝絕了兩江總督的好意。
“虎帥說,別的事都好麻煩大人,但這軍營還有水營,他一定要自己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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