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名正在分配任務的時候,突然有人高聲喊道:“有敵軍突圍!”
現在明軍對瓜州和城外的營地只構半包圍,從瓜州通向揚州的道路也沒有被完全封鎖。剛纔登陸的明軍首要任務就是保護船隻和錢糧,後來發現可能是誤會後,武保平和姜楠都有點心虛,所以也沒有全力圍攻瓜州。
“果然有謀。”鄧名擡起頭看了一眼,立刻命令遊騎兵出去追擊逃敵,然後繼續給其他人分配作戰任務。
在明軍逐步把城池團團圍住時,遊騎兵也把企圖逃走的林啓龍一夥兒人抓回來了。鄧名就讓把漕運總督帶上來,一見面鄧名就喝問道:“林啓龍!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爲什麼攻打我軍?”
“冤枉啊,保國公。”林啓龍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老夫幾時攻打過貴軍啊。”
“你妄圖攻打我軍,只是被我軍識破了纔沒功,如果不是我的部下警惕,說不定就被你得逞了。”鄧名的口氣依舊嚴厲。
“老夫豈敢?明明是你來攻打我的啊。”林啓龍在心中狂呼,但哪裡敢把這聲抱怨說出口!只能拼命地辯解:“蒼天在上,厚土在下,老夫要是過毀盟背約的念頭,天打雷劈啊。”
“既然你不想攻打我軍,那爲什麼要跑?”鄧名依舊不信:“要不是你心裡有鬼,你跑什麼?”
林啓龍長嘆一聲。
明軍夜間攻打瓜州,天明後還登陸把漕船盡數奪去。當林啓龍派使者去求見時,鄧名拒而不見,反而勒令清軍立刻投降。以往鄧名的態度從來沒有這麼強過,林啓龍就懷疑對方是不懷好意。本來瓜州在鄧名的要求下只駐紮了量河道兵,城外的漕運兵沒有什麼戰鬥力,還盡數被打得潰敗,林啓龍就是想負隅頑抗也沒有機會。
驚慌失措之下,林啓龍就想趁著包圍圈還沒有合攏逃回揚州再做打算。但老頭子騎不怎麼樣,本沒法和鄧名的近衛相比,被老鷹捉小一般地擒拿了回來。還算是林啓龍識相,看見逃不掉,就命令衛士趕扔下武投降,沒有抗拒的行,所以遊騎兵也沒有把他的衛士如何。至於林啓龍本人只是隨便捆了一下雙手,還是綁在前。
若是實話實說,林啓龍擔心又有指責鄧名之嫌,於是他決定從頭說起。從昨天晚上江西漕運押送員來找他開始,直到剛纔他突圍前派使者去找鄧名通,林啓龍不厭其煩地把每一個細節都敘述給鄧名聽,正如他期的那樣,鄧名臉上的懷疑之越來越淺,最後只剩下一的不滿。
“……老夫的使者回來說國公不肯相見,因爲老夫一夜沒睡腦子不好使了,就對國公的寬宏大量產生了那麼一點點懷疑,老夫真是罪該萬死。”林啓龍終於完了鋪墊,能夠嘗試解釋自己爲何要逃跑了:“可是剛纔看到國公派親衛來請的時候,老夫恍然大悟,國公乃是天下英雄,老夫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林啓龍擡了擡被捆住的手腕,既然都奉承鄧名是君子了,那這繩索自然也不能是寬宏大量的保國公的手下捆的:“所以老夫就自縛雙手,前來向國公負荊請罪。”
“哎呀,林總督言重了,”不出林啓龍所料,鄧名最後那點不滿也隨著他的請罪而煙消雲散,鄧名笑地說道:“雖然這次幾乎釀大禍,但林總督畢竟是無心之過嘛。聖人有云,無心爲惡,雖惡不罰。”
說完鄧名又召喚左右:“幫林總督把繩子解開。”
“多謝國公不殺之恩。”林啓龍忙不迭地道謝。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以後林總督要是再劫漕糧的話,一定要事先通,再不濟也要事後通報,如果釀了毀約背盟的大錯,那可如何是好?”鄧名語重心長地說道。
林啓龍很想說他雖然事先忘了通報——誰會知道清廷的東西還需要嚮明軍通報呢?但事後還是注意通的,可是鄧名卻不肯見他的使者。不過手剛剛鬆開,林啓龍知道就算想爲自己辯解也要用和、委婉的口氣,他著手腕在心裡斟酌著詞語。
“關鍵還是事先通報,”鄧名見林啓龍沉不語,猜到了對方大概在想什麼:“林總督夜裡放火燒船,還指示人裝扮我軍,我怎麼知道林總督是真心要毀約背盟,還是無心之中正在做出毀約背盟的事來?林總督只派來一個使者,我又怎麼敢相信這不是林總督的緩兵之計?”
鄧名指出,既然兩軍兵戎相見的局面是林啓龍一手造的,那他當然應該親自來明軍這邊澄清誤會。
“國公說得太對了,所以老夫這不是自縛請罪來了嗎?”林啓龍也算是一點就,誠懇地接了批評,並自告勇地要去爲鄧名勸降瓜州的清軍。
林啓龍逃走後,瓜州城人心惶惶,看到明軍圍上來後,有人要投降,也也有人因爲擔心沒有活路所以想負隅頑抗。正在爭論不休的時候,漕運總督又回來了,向他們親口宣佈鄧名寬大爲懷,已經寬恕了昨天清軍的攻擊行。
既然如此,瓜州城馬上就形了統一意見,打開城門,只留衙役在城中,河道兵一律開出城外,把武放在指定地點,然後在明軍的監視下紮營——從嚴格意義上講,這不是嚮明軍投降,因爲明軍沒有開城池,清軍也沒有把武直接給明軍而是放在一個無人,而他們設立的營寨上依舊飄揚著綠旗,營門的哨兵也是綠營士兵而不是明軍,說明他們並不是俘虜——這只是和明軍暫時議和而已。只要保持這種狀態,等明軍退兵後可以被視爲緩兵之計。
在看到瓜州城和明軍“議和”後,毗鄰的瓜州大營也派出使者,要求和明軍議和,而議和的條件和瓜州城並無區別。
瓜州大營是用來安置漕運押送兵的,這些湖廣和兩江人馬本來面對川軍時就沒有什麼鬥志,要不是看到夔東軍的旗號,估計搶在林啓龍之前就出來和明軍議和了。昨天晚上一場混戰後,大部分民夫和超過半數的押送兵已經被明軍抓住了,所以現在出來繳槍的都是各位將領和他們的軍、親兵。
鄧名痛快地答應了清軍的要求,既然能不流,那當然沒有必要讓部下去犧牲。鄧名中緩兵計的次數之多已經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今天在瓜州城又中了一次,那瓜州大營也就一起來吧,正所謂債多了不愁。
在清軍兵中絕大多數人都很識趣,只有一個江西將領例外,他頑固地要抵抗到底,即使在看到瓜州城已經議和後,在明知抵抗就是送死的況下依舊拒絕議和。這個傢伙被大夥兒齊心合力地捆了起來,送到了鄧名跟前。
“我不服,不服!”被拖到明軍的軍營中時,江西人王晗仍在憤懣不平地高聲喊:“我死也不服!”
五花大綁的將領被兩個黑明軍夾進帳篷時,鄧名周圍除了明軍的將帥,還有剛剛達議和協議的清軍高,包括漕運總督林啓龍以及各省的押送指揮,此時他們都變了鄧名的座上客——清軍雖然出了武,開出了城池和營地,不過鄧名還是要求所有的將領都在明軍營中休息,以證明他們確實沒有藏的計劃。
“國公,這就是個人。”首先替頑固分子求的是江西漕運副將,正是他把王晗綁起來的,因爲王晗鬧得實在太兇了,如果不把他五花大綁著給鄧名,清軍擔心明軍會懷疑他們議和的誠意;但畢竟不是人人都像祖大壽那樣以殺同僚來表示誠意,又知道鄧名不是什麼殘忍的人,王晗的上司就開口替他這個下屬說。
其他人也都希江西副將能夠說功,因爲要是殺人了,那事就不好掩蓋了。只要不報告朝廷自己出城繳械,那到底是緩兵之計還是浴戰就隨便編了,但如果王晗被鄧名死了,事就不容易掩蓋了,族也說不定會鬧事。
但王晗並沒有領的意思,押著他的明軍並沒有強迫他跪下,王晗見總督大人、上司和同僚們都坐著,也就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盤著,揚著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服!”
“你不服什麼?”鄧名問道。對方不是說不投降,也不是說忠君報國,而是一口咬定心裡不服。
“你憑什麼來打我們?”王晗大大嚷起來:“憑什麼?”
“我憑什麼不能打你?”鄧名笑著反問道,兩國相爭,明軍打清軍還需要理由麼?
但在王晗看來,還真就需要理由。他氣憤地問道:“昨天晚上是我第一個要劫漕銀的,爲什麼我要劫漕銀?因爲你一次一次來江西,還強賣給我們債券!現在不但欠餉,還把你的債券當餉銀髮給我們。要不是這些債券沒法餬口,兄弟們怎麼會了念頭去劫朝廷的漕銀呢?”
王晗越喊嗓門越大,臉上全是激憤之:“你是大明的保國公,我們是清軍,要是你來劫朝廷的漕運,我們拼死抵抗,被你殺了我也無話可說,那是我技不如人。可現在不是啊,我們被你的債券得要賣兒賣了,我們自個劫自個朝廷的漕銀,跟你有什麼相干?”
王晗的質問一聲接著一聲:“你憑什麼來打我們?我們劫了漕銀來買你的債券都不行嗎?這你也要管,還有天理嗎?我們反清扶明不行嗎?你到底是不是大明的保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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