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潘曉良,陸爲民並無什麼見,哪怕他跟尹國釗,哪怕他在黎和宋大得不是太愉快,但是實事求是,潘曉良還是有些能耐的。
能夠在黎打出一番天地,讓黎一直保持著全省前六的增速從未墜中下游,潘曉良的本事還是要承認的。
更何況潘曉良的哥哥潘曉方就是昔日陸爲民在州地委給夏力行書時頂頭上司,而且當年潘曉方與陸爲民得還不錯。
現在潘曉方擔任州市政協副主席多年,已經快要退了下來,但是仍然和陸爲民有聯繫,在潘曉良擔任副省長之後,潘曉方專門到昌州設宴邀請了陸爲民和潘曉良小聚,算是拉近雙方關係。
當然,這種關係只能僅存於淺表的,但畢竟也是這樣一個姿態,一個維繫雙方關係的姿態。
“老潘,我知道難,不難,還要我們這些人來幹啥?”
陸爲民淺淺的笑容看在潘曉良眼中也是一,這位省長看來還是很有底蘊和自信的,潘曉良也有,但是他覺得自己和對方還是有些差距,不能不承認。
“但,有難度我們就不做麼?這肯定不定,現在全球全國經濟於一種很微妙的狀態下,大家都有些吃不準經濟會向什麼方向走,國家雖然出臺了一系列措施,但是分解到各省,起到了拉作用,但是我個人看法,這種分解不太科學,飽鬼也在喊,鬼也在喊,會哭的孩子有吃,一些項目、資金下來並沒有真正用在刀刃上,該用的沒用上。但一些明顯過剩甚至是意義不大的項目卻一擁而上,當然這可能是特定時段的一個必要措施,但是我們昌江不一樣。”
潘曉方很有耐心的傾聽著對方言語。他也是真心想了解對方的想法,雖然他不認爲自己就會接對方意見。
陸爲民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有其能力所在,宋州州乃至齊魯的藍島表現,潘曉良縱然知之不深,知之不多,但是也知道這不是靠什麼做數據或者花團錦簇的文章就能搞得出來的,就像自己在黎也一樣不是靠吹噓出來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潘曉良覺得自己和陸爲民屬於一路人,都屬於踏踏實實幹出來的。當然個人施政的方式方法、風格手段上可能不盡一致。
“昌江近十年經濟發展很快,但是我們都看到了,很不平衡,北重南輕,東重西輕的局面一直沒有真正得到扭轉過,但是我們也不得不承認,資本逐利這是天,能最快的收回本是誰也不能組織的,收回本可以加快投資,這也現在了基礎設施建設上。所以這就有了平衡。雙西高速如你所說,是政治任務,不容置疑。黎高速既是政治任務,也是經濟紐帶,一樣必須要上,那麼剩下兩條呢?宜黎高速的政治更濃一些,所過四縣,基本上都是貧困山區,投資大,貸款回收可能會很慢,但是這涉及到一百多接近兩百萬人的貧。我們責無旁貸;桂高速呢,這條路要說昌昆大部分平行。重要要欠缺一些,但是對於夾在其中的曲來說。卻意義重大。”
陸爲民顯得很有耐心,潘曉良的心態他大致能揣到一些,倒不是說潘曉良有意爲難,這既不符合事實,也低看了潘曉良,而是事實如此,的確存在諸多困難,而且陸爲民也能明白尹國釗對這樣龐大的通基建規模的擔心,這顯然會傳遞到潘曉良上,所以一番爭辯,甚至角力博弈是不了的,這陸爲民都有心理準備。
尹國釗不算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他會倚重他認爲可靠的人做出的判斷,在這一點上,陸爲民越發看得明白,惲廷國在淡出尹國釗的核心圈子,嗯,當然這個淡出是很潛移默化的,很微妙的,這可能和個人表現有關,也和尹國釗逐漸形的觀有關,陸爲民也不清楚惲廷國自己到沒有,也許到了,也許還有些遲鈍,但是毫無疑問潘曉良在逐漸進尹國釗的核心圈子,而且陸爲民覺得在某些方面潘曉良甚至凌駕於姚放之上的架勢。
當然,這是一個漸進過程,就目前來說,潘曉良還達不到那種狀態,只能說某件事上或者個特殊時段、特殊問題上,偶爾會有這種況,但這也就意味著某種趨勢。
在思想上打通潘曉良,雖然未必能馬上讓潘曉良就在態度上認同,改弦易轍,但是起碼可以在下一步工作上贏得主,這就是陸爲民的考慮。
三十六計,攻心爲上,潘曉良不是那種不想做事的,當然做事中也許會帶有一些他自己的考慮甚至私心,那不重要,關鍵在於他想做事就行。
陸爲民要利用的就是潘曉良剛剛起來,還有這份做事之心,還沒有被那些勾心鬥角的伎倆所完全浸的況下,儘快儘早的做些事,這是最好的時段,尹國釗新任,潘曉良想做事,那麼如果能夠在怎麼做的問題上達一致,那麼在推行上效率就要高得多。
陸爲民也清楚自己如果要強行推進,潘曉良也無法反對和阻擋,一樣只能服從,但這是一項幾年的工作,失去了主觀能,尤其是在潘曉良未來兩三年都還會分管這項工作的況下,不利於工作,陸爲民不取,所以他寧肯花點心思花點功夫來做通工作。
潘曉良他自然有他的道理,甚至他的道理陸爲民不但清楚,也認同,但是認同並不代表就不能改變,陸爲民認爲這裡邊是有很多作的,當然這會很考驗省政府的綜合協調和掌控能力,若是因爲擔心省政府各部門的統籌協調和掌控能力就畏而不前,那不是陸爲民的風格。
陸爲民也知道這裡邊有風險,甚至可能給自己執政生涯帶來挑戰,最起碼如果出現了問題,都會給自己帶來不利影響,甚至危及到自己下一步的發展,但是他卻不能因爲著一些風險就退。
“省長,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也明白,現在時不我待,我們昌江也耽擱不起,誰走到前面,誰就佔有優勢,這對今後昌江的發展都至關重要,這些道理我也要一樣在心中默唸過多回了,可是作爲分管這項工作的副省長,我需要對我自己分管的工作負責,因爲這幾個月我都一直在底,我和秦省長、老惲以及財政廳、通廳、國資委那邊都銜接過,過底,我們省裡有多大的家當,最多能出多,結合未來幾年我們這一塊上的投開銷,我都是做過評估規劃的,您不會認爲我這幾個月都是在喝茶看報紙吧?結果並不樂觀,甚至很不樂觀。”
潘曉良並不退,他需要把問題講,讓陸爲民明白,他潘曉良沒有私心雜念,也不是不通理,而是在對工作負責。
“蠡澤新區的建設投很大,佔用了省裡本來預備的很多資金,雙西高速和黎高速馬上就要起來,這又是一大塊,曲那邊的況您比我清楚,新城規劃對於曲的振興至關重要,而且你也知道化工產業基地的改造意味著什麼,呂騰三天兩頭來我辦公室賴著不走,寶華省長也多次給我打電話說曲新城建設要支持,昌西和西樑的土壤改造,普明和桂平以及州的老舊道路改造,……,這些都得我不過氣來,饃饃就那麼大一塊,誰都想要咬一口,這裡邊平衡協調,都不容易。還有,四條高速公路在短短一年時間裡都要啓,資金籌措問題很多,爲什麼就不能緩一緩呢?輕重緩急劃分一下,放在兩年裡來,又有什麼不可以呢?省長,您也得理解我啊。”
聽得潘曉良苦,陸爲民倒有些高興,這說明潘曉良並不完全是唯上,他有他自己的見解看法,甚至也提出了自己的主張,這是好事,有分歧拿出來一點一條的研究,總能找到共同點,怕就是那種唯上者,找各種理由來爲上面意思圓轉,那纔是真正的麻煩。
“好,好,老潘,你的意見也拿出來了,好嘛,這是好事兒,咱們在好好來合計合計,我把寶華也過來。”陸爲民欣然微笑,秦寶華分管發改和財政,這事兒當然繞不過,在一起好好琢磨琢磨,這就是陸爲民的目的,只要潘曉良有態度,那就是好事。
潘曉良只能以手捂額,苦笑無語。
看樣子陸爲民這一次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打定主意要把這事兒徹底搞定,而且他還擺出了一副要讓自己心服口服的架勢,把秦寶華來,也許待會兒就要把發改、財政、通、國土、省投資公司的這些人一個個都來,看來不把自己思想做通誓不罷休了。
其實陸爲民完全可以定下來,但是對方顯然不願意這麼做,這裡邊肯定還有什麼意圖在裡邊,潘曉良一時間還琢磨不出來。
康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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