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會讓你毀在我手上,為甜甜心裏永遠過不去的坎。”
兩個男人就這樣平心靜氣的聊著兩人之間最大的恩怨,仿佛真的隻是敘舊。
唐如錦臉上的笑容淡了點:“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你和王晨睿的家庭醫生,是從秦家的私人醫院出去的,他一直拿著秦家的錢。”秦時遇供認不諱:“我還知道你的病不是藥石無醫,你隻是自己不想活了。”
唐如錦笑得更輕快:“難怪你願意心平氣和的和我話,原來是因為知道我活不長了。”
秦時遇還是那副溫雅冷靜的模樣,出來的話卻是往人的肺管子裏,他:“是。”
唐如錦一副意料之中的表。
他將手中的香煙撚滅,聲音又輕又沙啞:“雖然已經知道了理由,可是親耳聽見你出來,還是這麽刺耳呢?”
秦時遇沒回答,隻是低垂著眼睫,姿態安靜疏冷:“刺不刺耳重要嗎?反正你是來找我代後事的,不是嗎?”
“你也可以這麽理解,”唐如錦輕笑:“唐家的人我都信不過,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
秦時遇眸清冷,等著他的下文。
“我給辛甜在外國的銀行存了一筆錢,我還以的名義注冊了一個福利機構,還有一些資產,在唐家的所有東西,我之後都會找人到你的手中。”
唐如錦到這裏,頓了頓:“我知道什麽都不缺,可是我也是真的想要給留下一點什麽。”
秦時遇淡漠輕寒,眉眼寡淡生冷:“等你的死訊能讓甜甜釋懷的那,我會把你的這些東西轉給。在此之前,我會幫好好打理。”
唐如錦頓時笑了:“我都死了,你還把事做得這麽絕?”
他似乎一點都不忌諱,那些世人口中的關於死亡和消逝的話題。
他沒等秦時遇回答,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自顧自輕聲道:“好的,那樣就很好。”
秦時遇知道,唐如錦還沒有真正開始自己的來意。
他麵無表的等著。
唐如錦終於再度開口,他:“你對那九年,有什麽想要問的,我知無不言。”
秦時遇一直在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這也是他今願意坐下和唐如錦聊的所有原因。
辛甜敏,的過去他都不敢去問,就怕多想,以為自己介意。
他眉心微,微微抿著,線有一點發白。
他緩緩道:“那九年,哭過幾次?”
唐如錦眼角劃過一黯然,直到這一刻,他的聲音才真的有沉重。
他的聲音很悠遠,帶著漂浮之:“數不清了,時候總是哭。”
秦時遇覺得心口悶悶的發疼。
他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再度開口,聲音沉重凝滯的不像話:“唐家的人,有沒有欺負?”
唐如錦語氣不確定:“我沒看見過。”
“的房間安靜嗎?夜裏會不會有奇怪的聲音?我記得你的住所也偏僻,放學回家的路上,你有安裝路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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