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格熱、奔放、大膽的孩子。”
“我以‘你已經背叛了我們,而且想置我們於死地’爲前提條件進行推理。”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殺掉我們呢?”
“於是我就想到——今夜若有機會的話,你多半會來利用存放在這兒的火藥吧。”
初那一直與吉久對視著的雙目,眼中所蘊藏的目於此時微微閃爍,眼瞳深流出幾錯愕。
“點燃彈藥庫的火藥,將我等全部送上天——這種事完全符合你的格。”
“因此在今夜的作戰正式開始之前,我就決定——要在順利完臣大人所下達的所有任務的同時,順手弄清楚‘你究竟是忠還是’。”
“在‘讓大阪府的行政能力癱瘓’的任務基本完後,我就開始設局。”
“‘傳令兵’在無任務時,只能待在固定的幾個地方,行起來遠沒有外出去尋找緒方一刀齋要來得自由、方便。”
“因此之所以讓原本是一員‘傳令兵’的你加到對緒方一刀齋的搜尋,只是爲了讓你能更自由、更方便行一點,讓你更容易出馬腳而已。”
“……原來如此。”初咬了咬牙關,“你將預備部隊中一半的人手都調去搜尋緒方一刀齋,也是爲了引我套嗎?”
“呵,初,你又推斷錯了。”
吉久用鼻子“哼”了一下,發出帶著戲謔之的嗤笑。
“我的的確確是爲了增強搜尋修羅的隊伍,才從預備部隊中調出了一半的人手哦。”
“畢竟相比起確認你是忠還是,還是完臣大人所下達的任務要更重要一點。”
“減本陣的守備力量,增大引你上鉤的功率——這只不過是順手爲之而已。”
“我今夜……心裡一直都是非常地忐忑哦。”
吉久初秀髮的力度再次增大……論力度,已經不能算是在頭髮,說是在“捋頭髮”還差不多。
“一邊提防著你任何可能的襲擊,一邊在心中暗自祈禱著不要看見你做出任何背叛我等的行徑。”
“我是真心希……那些對你的舉報,以及我的直覺,都是錯誤的。”
“但最終呈現在我眼前的結果……是那麼讓我失……”
吉久猛地暴起!並一把揪住初的頭髮,將初給提起來!
“你怎麼能背叛我?!!”
平常總是一副冷靜模樣的吉久,此時目眥裂,間發出著低沉的吼聲。
“你是我的得意之作!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怎能背叛我?!爲何連你也背叛我?!!”
“我給了你我所能給的一切!!我給了你所能想到的最好待遇!!我恨不得將我腦海中所有的知識!所有的經驗!全部授予給你!爲何連你也要背叛我?!”
“爲何你也要背叛我?!!”
一旁的烙婦人此時用著錯愕的目看著吉久。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吉久出這副模樣……
咔吧,咔吧,咔吧……
頭髮斷裂的聲音以越來越快的速度響起著。
被吉久用力揪著的頭髮一斷裂,被揪著的那一小片頭皮以詭異的幅度上提著,彷彿在下一刻,這片頭皮便會被扯掉。
頭髮被生生的扯斷——這劇痛讓初也不發出低沉的痛呼,眼角泌出些許的淚水。
然而即使疼得覺頭皮都要被撕開了,但初還是強忍著這劇痛,睜大本能地泌出淚水的雙眼,不帶分毫退怯地瞪著吉久。
“問我……爲何……背叛你……?”
初的角翹起嘲諷的弧度。
即使因劇痛而沒法順暢地將話給講出,但還是用著堅定的口吻,一字一頓地說: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
“在你這種……噁心的老頭底下做事……想不升起叛心……都很難啊……!”
“什麼視我爲……兒啊……!”
“你對我的……只不過是病態的佔有慾而已!”
“……我爲你做了那麼多,而你卻一直視我爲仇寇嗎……”吉久的臉上,這時竟浮現出了……幾分落寞。
這時——最後一頭髮斷裂。
缺了一塊頭髮的初跌坐回地上。
“……你應該也是有同夥的吧?”
吉久的面容,這時重歸平靜。
他將從初的頭上拔出來的頭髮給隨手扔掉,隨後接著道:
初不理會吉久。
“我猜你即使有同夥,你應該也不會說出來的。”吉久將雙手背到後,“現在就先請你去臨時的監獄度過今夜吧。”
“我之後會親自對你使用我們伊賀代代相傳的酷刑,讓你將你的同夥全部說出來。”
“哈。”初仰起頭,朝吉久投去赤的嘲諷目,“那我還真的是很怕呢。”
“吉久,你還能囂張、得意的日子,大概也就只剩現在了。”
“終有一天,你們這些滅絕人的瘋子定會被誅滅!”
“終有一日嗎……那我還真是很怕呢。”吉久模仿著初剛纔的語氣,聳了聳肩,“那我倒要看看這個‘終有一日’,要‘終’到什麼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間外突然響起人的慘聲。
不是一道慘聲。
而是一道接一道的慘聲。
這一道道慘聲讓吉久和烙婦人的臉同時一變。
“發生什麼事了?”烙婦人驚呼。
吉久正踏出房間去查看外頭的況時,“指揮室”的房門便被猛地拉開。
“敵襲!敵襲!”
一名男忍急急忙忙地衝進“指揮室”。
“吉久大人!有敵人來襲!”
“敵人?”吉久臉一沉,“來了多敵人?”
“來、來了……”
這名忍者的話還沒說完——
嘭!
他後的房門便轟然“炸”開。
一名忍者從房外倒飛著撞上房門,將房門撞碎後,繼續往房飛,接著便撞上這名正向吉久彙報敵的男忍,兩人一起在半空“飛翔”,重重地撞到牆壁上才停下。
“指揮室”,吉久、烙婦人、初3人以各不相同的神看向已經用特殊的方法來打開的房門——
“哦哦……終於找到看上去有頭有臉的人了。”
“源一大人,我左邊,你右邊。”
“很合理的分配呢。”
2道人影緩緩在房門被撞碎後所激起的塵埃中浮現。
這2道人影一老一。
一個年紀已在60往上,左右手各提著把皆爲暗紅刀柄的脅差與打刀。
另一個年紀在20歲出頭,戴著副眼鏡,其手中所握的那柄打刀,閃爍著紫的刀芒。
雖然這二人的年紀以及刀劍的握法各不相同,但他卻有一樣東西是相同的。
他們二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奇異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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