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孤棠和秦婉婉一起看向他,簡行之皺眉頭:“我們去哪兒,直接回柳府嗎?”
大家都陷沉思,簡行之抱著嬰孩大的南風,像抱著一個孩子,認真分析:“想必剛才聽了半天,你們也聽出來了,柳府現在很危險。”
“你怎麼聽出來的?”
秦婉婉詫異,簡行之疑看:“你傻啊,柳月華說,為了殺白薇,所以要用水靈珠召喚玲瓏玉,為了水靈珠,才讓柳飛霜冒死婚,那現在玲瓏玉在白薇手里,這話不是說謊嗎?這麼明顯的矛盾都沒聽出來,你剛才在做什麼?”
在忙著悲傷……
智商上輸給簡行之,是一種重大打擊,秦婉婉立刻調整過來,點頭分析:“不錯,現下是三種況,要麼就是柳月華不知,誤以為玲瓏玉還未現世;要麼就是柳月華知,故意騙我們;又或者就是柳月華被人騙了。”
“一三好像是一種況。”謝孤棠提醒。
秦婉婉一噎,故作鎮定繼續:“不錯,一三都是柳月華被人騙了,那不管是故意騙我們,還是別人騙,都是有人想搞事,現在的柳府,確定還安全嗎?”
大家沉默,想了想,秦婉婉決定:“我們先聯系一下其他人。”
他們試著聯系翠綠和行舟等人,聯系一番后,都沒有回應,秦婉婉頗為不安:“如果他們和你一樣是落白薇設下的殺陣,那白薇已經死了,殺陣不該存在。現在他們為何無法接到我們的傳信?”
“有人找你。”
秦婉婉剛說完,簡行之探過子,就將腦袋上發簪取下來遞給:“這個亮了。”
這只發簪是柳飛霜的,秦婉婉看見亮便知道是柳飛霜在給傳音。
把發簪取下來,抬手一抹,就看見空中投出畫面。
畫面上不是柳飛霜,是柳飛絮。
可他這次沒有穿男裝,他穿著一裝,妖嬈坐在木椅上。
他旁邊跪著一排人,秦婉婉看出來,分別是翠綠、行舟、柳飛霜、柳月華……等人。他們都被堵著,綁著手,看上去非常可憐,因為人數,也頗為壯觀。
“柳飛絮?”
秦婉婉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如你們所見,”柳飛絮抬手指向旁邊,“話我只說一遍,如今他們都在我手里,想要他們活,就讓簡行之拿玲瓏玉來換!”
一聽這話,被堵住的一行人立刻抬頭,“嗚嗚嗚”一片,柳月華好像在喊:“不要!”
行舟則滿臉:“救命!”
翠綠帶了幾分憤怒:“不來救我老娘殺了你們!”
而柳飛霜則一臉剛毅表達著:“我們活不活不重要,你們快替本大小姐殺了他!”
秦婉婉無法從他們的表辨認他們在說什麼,猜了一下,放棄。
柳飛絮觀察著的表,覺得自己的恐嚇已經生效,很是滿意。
“簡行之,明日午時,花城郊外,”柳飛絮微微仰頭,頗為驕傲,“本座等你。”
說完,柳飛絮頗有氣勢單方面切斷了對話,而后“咔嚓”一聲,簪子碎裂在秦婉婉手中。
切斷對話后,柳飛絮轉頭看向跪著的一群人:“怎麼樣,本座這個大惡人演得如何?”
所有人沉默著,柳飛絮并不理解他們在沉默什麼,勾一笑:“別想著從本座手里逃跑,你們能聯系外界的東西我都毀了。除了玲瓏玉,什麼都救不了你們的命!”
一聽這話,所有人“嗚嗚嗚”的起來,柳飛絮只當他們害怕,懶洋洋起,轉離開。
等他們走后,大家面面相覷,用眼神流著。
“柳飛絮告訴他們怎麼回來了嗎?”
大家回想了一圈剛才的對話,行舟將頭悲痛磕在地上。
完了,完了,死定了。
柳飛絮單方面切斷通信后,在山谷里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良久,謝孤棠皺眉,問出一個致命問題:“他剛才有沒有說,怎麼回去?”
秦婉婉搖頭:“沒有。”
回去無非兩種辦法,第一種像來時一樣用傳送陣,可傳送陣都是兩頭,必須要有一個東西作為聯系介。要麼對面有一個人接應,要麼就是有一個傳送陣對應。隨機傳送最簡單,就隨便開一個萬能傳送陣,隨機匹配天地間另一個地方的傳送陣開啟傳送,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會傳送到什麼地方。可是如果要定點傳送,那就必須有一個聯系介。
柳飛絮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聯系介,他們也聯系不到柳家任何人,而之前的傳送陣是白薇布置的,現在也明顯失效。
于是只剩下第二個辦法……
“走回去?”
秦婉婉試探著詢問,可大家看了看山谷,又應了一下。
本不知道在哪里,就算劍,也不知道要飛多久。
謝孤棠滿臉愁容,頗為擔憂:“不用傳送陣,劍回去的話,明日午時之前,怕是到不了。”
“哎呀煩死了,”簡行之聽到這話,抓了抓頭發,抬頭看向兩人,做出決定,“算了,也沒什麼重要的人,讓他撕票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簡行之:“我給小姨子撐把小傘,為遮擋風吹雨打,婉婉一定覺得我很好很善良。”
秦婉婉:“好想提醒他植需要合作用風吹雨打,但是算了他這麼好心我不能挫傷他的積極。白薇你努力一點當一株歪脖子薔薇吧。”
白薇:“……”
因為簡行之,薇生平添波折。
南舒初見諶衡時,抱膝蹲在雨下,滿身泥垢,骨瘦如柴,像一只虛虛殘喘的貓。 他將她抱走,呵護在身側,如同闖進她生命中的一縷幽光。 后來,犯了錯。 南舒終于看透他虛偽的面孔,猩紅著眼將所有東西砸碎,不顧阻撓,從此消失在他眼前。 * 四年后。 南舒再度回國,前往外交酒會擔當俄文翻譯。 諶衡受邀出席,盯著她清瘦高挑穿梭于酒會中央的身影,久久挪不開眼。 人群散去,他截住她,喊了聲:“南舒,好久不見。” 南舒睇他一眼,雙眸冷得令人發顫:“這位先生,我們認識?” * 那女人消失幾年又回來后,眾人都覺得冷性薄情的諶衡變了個人。 一次應酬,兩人醉酒… 次日,南舒神情坦然,并無慌亂之色,仿佛在國外的那幾年她早已習慣身旁的“鶯鶯燕燕”。 她雙眸冷淡,對上男人沉靜的眼,笑問:“怎麼?想要報酬?” 諶衡:……………… *追妻火葬場 *溫柔獨立美人X清冷禁欲外交官
長黎十八年,折皦(jiao)玉三歲。彼時北方被侵,衣冠南渡。 她在這場災難裏跟將軍爹走散,成了小啞巴,被人販子賣進了蜀王府。 在蜀王府長到六歲,又被選去伺候花圃。 十六歲的蜀王殿下愛花。彼時,他歪在廊下看書,她揹着紫藤蘿編織的小簍子在院子裏忙活着採花。 他偶然瞧見,賜了名:“叫阿蘿吧。” 自此養在身邊,悉心教導。 一直長到十六歲,她得了風寒去世,結束了平淡的一生。 ——唯一不平淡的應當是她臨死前,他突然說:“阿蘿,我歡喜於你,是男女之情,夫妻之意。” …… 再睜開眼,折皦玉回到了跟將軍爹離失之前。 屋子錦繡繁華,她成了主子,再不是那個種花的奴婢。 好像上輩子恍然一夢,都是虛影。 能做主子,誰願意做奴婢。 她忘卻蜀王,歡歡喜喜過自己的好日子。 只是偶爾會想,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她。 六歲時,她跟着阿孃進皇都,又見到了蜀王殿下。 彼時兄長淘氣,在家帶着她劃小舟採蓮蓬,船剛靠岸,她頭頂大大的蓮葉,一擡眸便見到了岸邊的他。 他低下頭,溫和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折皦玉怔怔道了一句,“阿蘿。” …… 齊觀南最近總是做夢。夢裏,他不是現在這般的溫潤如玉模樣,而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他唯一的溫柔,給了爲他養花的阿蘿。
大魏皇后沈今鸞死前,恨毒了大將軍顧昔潮。 她和他少時相識,爲家仇血恨鬥了一輩子,她親手設局將他流放北疆,自己也油盡燈枯,被他一碗毒藥送走。 生前爲了家國殫精竭慮,她死後卻被污爲妖后,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不入皇陵,不得下葬,連墳頭都沒有。 若非不知誰人供奉的三炷香火,早已魂飛魄散。 直到一日,大雪紛飛,她顛沛流離的魂魄又逢顧昔潮。 十年未見,當初所向披靡的戰神,甲裳破舊,爲人追殺,窮途末路。 同樣走投無路的鬼皇后幽然現身,血污斑斑的寡白羅衣拂過大將軍磨鈍的刀鋒: “我執念未了,不得往生,想和將軍做個交易。” 卻沒想到,交易達成之後,這位冷心冷情的昔日宿敵,會不惜一切,入京都,爲她報仇雪恨,得以往生。 *** 顧昔潮出身簪纓世家,少時成名,半生輕狂,位極人臣,權傾天下。 所以,無人不嘆惋,他被那妖后害得身敗名裂,在極盛之時背棄所有,遠走北疆,一世伶仃。 顧將軍不事神佛,不信鬼魂。 可每逢大雪,將軍總會燃三炷香火,供於那妖后的靈位前。 雪夜焚香十載,枯等一縷孤魂歸來。 而最後,在他深陷敵陣,瀕死之際,也是那縷孤魂—— 她早已沉冤得雪,卻未去往生, 仍是一身素衣帶血,踏過屍山血海,爲他招來千萬陰兵,千里相救。 他戰至力竭,肩甲浸赤,沉聲相問: “還有執念未了?” “有的。” 她拂去他面上血污,含笑道, “想請將軍,爲我燃一生一世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