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握住謝瑛那只手,低聲說:“別人幫我我當然也會謝他,傾家產的謝也行。可是能我寤寐思服的,卻唯有你一個。你若實在不喜歡,我以后不說這話了,但是你要我滅去這點關雎之思,我也做不到。”
他手心里微微出汗,謝瑛的手卻是干燥的,顯見沒有他這麼張。在這種表白不功就要連朋友都做不了的要關頭,他還能注意到這點細節,甚至有點擔心謝瑛會不會嫌他手。
幸好謝瑛并不在意這點小問題。
他任由崔燮抓著自己,低聲問道:“你可知道自己的份?可知道我們錦衛在清流中是個什麼名聲?你若說是恩我當初救過你,愿意和我家有往來也就罷了,那是你知恩圖報。可你若是鬧出和錦衛有私的傳聞,這些年積攢的好名聲可就都要付諸流水,清流中再無你立之……”
“你若真有喜歡南風,到哪里找不到解意的人?尋常人好這個,包戲子、養小廝都能解決,你那個小廝……原先捧硯的那個,不也標致機靈麼?”
崔燮他說的生生打了個寒戰。
跟捧硯?那不跟搞自己大學的室友一樣嗎?他們那是純親友,沒別的意思!
他催著小馬往前了,用力開謝瑛的手指,將自己的五指進他指里,掌心相,直直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平生也見過不人,無論男,從未過這般念頭。謝兄若果真對我無意,我也就死心不提了,可是你那天分明已是有了答應的意思……”
七夕臨走時還握了握他的手呢,怎麼一轉眼又要分手?是不是有人背后說他的壞話,勸謝瑛跟他斷了?
他的手指尖握到發白,恨不能兩個人的手就這麼長到一起,表白失敗了也別分開。
謝瑛低頭看著他的手,臉平靜,呼吸輕緩到幾乎聽不清,低聲問道:“我還有一事要問……你可曾嘗過男之麼?知不知道‘南風’究竟是什麼?”
“我雖沒試過,但是……”我理論經驗富啊!給你畫新曳撒設計圖時差點看了好幾部“金瓶”兩字打頭的片子呢!
謝瑛忽然子一低,長臂托著他的腋下往自己馬上一帶,他對面坐在自己鞍前,重重地吻住了那雙微微干燥。
月季花束被扔進小馬鞍后的布帶里,晃悠了幾下,艱韌地躺住了。謝瑛一手按著崔燮的后腦,另一只手進他擺下,握住了他微微抖的腰腹。
直到下那匹馬自己跑了起來,他才直起腰,抹掉崔燮的上的水,啞聲說:“這才是世人說的‘南風’,不是寫首詩、送個點心茶水就算的。咱們倆若真在一起,我要做的自有比這個還過份的。現在你要走還來得及,若是不走……”
他并沒看崔燮的臉,只能覺到手底下的腰抖得厲害,像是嚇著了的樣子。
他勒停馬,自己先跳了下去,等著崔燮自己下馬或是騎著馬離開。卻不想他的馬原地晃了晃,一雙修長而堅韌,并不像普通書生那麼綿無力的手就搭到了他肩上,還在他額前重重按了一下,強迫他抬頭。
謝瑛微微抬頭,就見崔燮仿佛帶著笑意,又似乎是張到扭曲的臉從上面下來,噘起的雙重重地到了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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