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琉司像是被一柄大錘猛地擊打腦袋,眼前猝然一陣發黑。
他聽到了什麽?
手機那邊傳來驚恐的尖:“啊——!殺人啦!”
柏油路上蔓延開大片跡,其實本來沒這麽多的,任誰也沒想到,那個肇事者撞倒人後,不送醫也不逃逸,反而從車上提著把刀下來!
恰好目睹這一幕的幾個路人,連連喊著“救命”、“瘋子”,有的嘔吐不止,有的連滾帶爬跑遠,有的勉強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那個癲狂狀若惡鬼的中年人!
“你發什麽瘋?”段琉司嘶聲喊道:“住手!住手!”
他以為自己很大聲,但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卡住,聲音嘶啞。
猛地起,驚醒了鄭素藍。
“琉司,怎麽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旋即睡意被嚇得不翼而飛,渾一冷。
他的眼神好可怕……
段琉司像是電般甩開鄭素藍的手,像是逃避似的退後幾步。
“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轉過踉蹌著跑出病房。
剛才看著素藍,他腦海中居然有“要是徹底死在車禍中就好了”的念頭一閃而過!
鄭素藍喊了幾聲,段琉司越跑越快,頭也不回的消失。
心底泛起不好的預,抖著去拿手機,想打電話給喬母。
可是打不通。
能讓段琉司這麽激的,隻可能是喬橘。
鄭素藍越發著急,白天那場戲已經耗盡的力,現在緒稍微激點,心髒就負荷不了。
捂著心口按響急救鈴,喬橘死了才好,不枉跟喬母火上澆油……
銀灰超跑從地下車庫呼嘯而出,油門轟轟作響。
昏黃的路燈一明一暗的閃爍,映照在段琉司泛白冒汗的臉上。
喬母的手機已經打不通,給餐廳經理打電話,對方說喬橘已經走了,算算時間,喬母打來電話在走出餐廳沒多久。
段琉司低吼一聲,為什麽車這麽慢?
副駕駛座上,還擺放著一個包裝的蛋糕盒。
他想起喬橘說的“餐廳還沒打樣,你帶著草莓蛋糕過來”,一顆心像是被丟進油鍋,痛得要裂。
為什麽沒去赴約?
是他約了,都不計較等到了十一點,他怎麽還能失約?
前方紅燈亮起來,段琉司顧不得等,直接衝過去。
夜間車輛稀,偏偏一輛SUV似乎也在趕路,加快速度行駛,正正撞上了超跑!
“砰”,一陣天旋地轉後,段琉司頭破流艱難爬出翻倒的車廂,一隻手還抓著那個變形的蛋糕盒。
眼前恍惚出現個清瘦的影,沒有回頭,丟下一句“段琉司,我再也不會等你”,在夜下越走越遠……
喬橘,別走,等我,我帶著草莓蛋糕,就快到了。
還沒過十二點,現在還是你的生日,還來得及……
水模糊了眼睛,連帶著喬橘漸行漸遠的背影也了紅,滿眼鋪天蓋地的紅,再也看不清。
段琉司想要起去追,想要去阻止喬母發瘋,但他怎麽都控製不了自己的。
陷昏迷前,手裏還沒有放開那個蛋糕盒。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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