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瑾,你先回去吧。”
出其意料的話,有些愣,不解,看著他們相握的手,第一次有了為池太太的自覺,他是的夫,即使當初嫁的不愿,可他們到底還是結婚了,這幾年離開蘇家在他的庇護下,過的雖不是很肆意卻也無人欺負得了,除了眼前的男人。
“池意南,我是池太太,里面的也是我爺爺,我想看著他平平安安的出來。”
霸氣、孤傲的男人在面對親人生死離別也是會弱,池意南繃的子慢慢松下來,臉埋在的脖頸不語,池老爺子對他的意義是知道的。
急診室的燈總算是熄滅了,醫生出來第一句話幸好不是對不起,不然怕眼前的男人真不了。
老爺子這次病的突然,雖然急救了幾個小時保住了生命,但這麼大年紀要想完全恢復估計是不可能了,以后只能靠藥好好養著,中度的腦栓,一旦發病很可能生命垂危。
蘇暖瑾站在病房外看著池意南在窗前握著老爺子的手不知道說些什麼,半夜的醫院除了值班醫生、護士,走廊幾乎是空的,在外面站了許久才推開門進去,倒了杯水給他。
晚上宿在外面的沙發上,池意南在臥室里陪著老爺子,醫院走廊的燈過門上的玻璃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片亮,不又想到前幾年的景,只是那時候是趴在床邊上睡,手里握著母親的手,深怕哪天早上醒來就不見了,那時候的母親已經病的很重了,醫院委婉的跟說沒有治愈的可能,只能靠化療維持著生命多活些時日,每每看見母親發病時疼痛的模樣,想自己是不是錯了呢,活著這麼痛苦,是不是早點讓解呢,但舍不得,這是生養的母親啊,是世上最親的親人。
眼淚不知什麼時候流了下來,吸吸鼻子,回眼眶里,那些年哭的太多,以至于后幾年即使生不如死也是笑著走過來。
池意南半夜開門已經睡了,小小的子蜷在沙發里,側臉在黑暗里,看不真切臉上的表,他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提起來,蓋在上,然后輕手輕腳出去。
早上起來被子在地上,蘇暖瑾慶幸自己穿著服睡,不然估計要冒了,穿好鞋子進房間看看老爺子,還沒醒,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老爺子本就不胖,很瘦,現在覺更瘦了,臉上一點也沒有,坐在床邊上握著他的手說會話,池意南正好推門進來。
“出來吃早飯。”
茶幾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飯,原來他是去買這個了,簡單的洗漱一番,就著清淡的粥喝了幾口,吃了兩個包子,他一夜沒睡,眼窩下一片青,下的胡子也冒出來,倒是給他添了份頹廢,“你也吃點然后去休息會,爺爺我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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