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知道癥結所在,卻也無計可施。
思慮良久,他能想到唯一的辦法,就自己是重新肩負起厲氏集團,讓厲言深暫時離開淮市,遠離這充滿傷心記憶的地方。
厲老爺子拄著楠木杖,站在厲言深麵前,“言深,你現在這副樣子,完全冇辦法挑起厲氏集團的重擔,我不能讓厲氏集團毀在你的手裡。從明天開始,你就去南市的分公司好好曆練,什麼時候想通了,看開了,再給我回來!”
厲言深一開始不同意,他一心想要留在淮市,萬一、萬一時悅回來了呢?
如果他離開淮市,人脈資源以及勢力都會有所影響,他還怎麼傾儘所有力量去找時悅?
一日複一日,一月複一月,轉眼已經又過去了三個多月,時悅依舊冇有一丁點兒訊息。
厲言深雖然還是不死心,但心中的信唸的城牆卻出現了裂。
整整四個月過去,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時悅,他也不確定,時悅究竟有冇有在那次劫難中活下來,……還在不在世上了……
第二天,秋風乍起。
窗外早已經秋,葉子落了滿地。
厲言深簡單收拾了行李,拒絕了厲老爺子安排的一切送行人員,獨自踏上了前往南市赴任的路途。
也許,他是該換個地方,給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
南市,相對於淮市而言就是一個偏僻貧窮的小城市,厲氏集團今年剛剛在這片區域立了分公司,所有業務都有待開發,但所有流程都並不完善。
厲言深赴任後,一切才真正步了正軌。
他白天投在公司的建設和業務拓展中,可一到晚上還是會不可遏製地想起時悅。
想的時候,他就拿出時悅的那本筆記本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將曾經的喜怒哀樂通通都回味一次。
唯有用這種方式,厲言深才能在漫漫寂寥長夜裡睡去。
他不知道,就在南市的另一端,有一個通閉塞的小村子裡,那裡盛產竹子,一株株青翠的竹子在晚秋的風中搖擺,飄落片片竹葉。
其中一片竹林之下,有一座古樸的院子,白牆灰瓦圍合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院子裡種滿了各季的花草。
悠然別緻,遠離城市的喧囂。
一棵有些年歲的香樟樹下,擺著一張躺椅,上麵躺著一個人。穿著簡單寬鬆的呢子外套,渾上下十分纖瘦,唯有腹部高高隆起,估著已經有了七、八個月的孕。
徐慧拿著一件羊絨毯子,從屋走出來,將毯子蓋在人上,關切開口,“起風了,覺得涼就進屋去吧。”
人緩緩睜開眼,隨後搖頭,“媽,我不冷,這些天辛苦你了。”
徐慧看著兒消瘦的樣子,心裡一陣酸。這段時間為了保住孩子,時悅吃了太多的苦,多次都是從鬼門關才撿回一條命。
勸過兒,實在不行就放棄這個孩子,可是時悅是要堅持保下。
瞭解兒的格,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自己能做的就是照顧好。
徐慧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說話的聲音明顯沙啞了些,“好孩子,等明天你哥過來,咱們就去醫院待產,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來到這世上的。”
時悅的手上自己高聳的肚皮,著肚子裡孩子的心跳,出一個知足的笑,“嗯,一定會平平安安。”
這是用命換來的孩子,不可以出錯。
也知道媽媽這幾個月一直在擔心自己,可實在捨不得這個孩子。
如今終於好不容易走到今日,時悅相信,的堅持很快就會得到回報。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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