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國把包袱拎到家,就看到龐小紅,何花和楊建忠站在門口。
“媽啊!你總算回來了,我來拿,我來拿。”龐小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包袱。
楊老太罵道:“滾邊上的,什麼玩意?”
“媽,你可回來了。”何花也過來接包袱,楊老太把包袱給了,直接拿了進去,順便開始收拾妥當。
楊建忠也跟在后頭道:“媽,可以吃飯了,大嫂飯都做好了。”
楊老太點了點頭道:“幾個孩子呢?”確實了,這會子又天黑了,這趟火車票是算好了時間買的,這會兒到家也就六點多。
“給留菜了,他們馬上就回來,你們先吃。”何花輕聲細語的說,楊老太就先吃了,是真了。
晚上的菜盛的,大白菜燉條,土豆煨,再加上一個蛋蘑菇湯。
蛋蘑菇湯基本上都在楊老太房間里,因為楊喜歡吃。
“,這可太鮮了,你多吃點。”房間里頭兩人吃著飯。
“楊建民你想干啥?你瘋了嗎?你把我爸媽趕出去,他們住哪?”飯還沒吃完,就聽到隔壁王春天的聲音。
楊老太“哼”了一聲道:“多吃點蘑菇蛋,還有土豆,真是晦氣,一回家就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
楊喝了碗湯道:“明年咱們多采些野蘑菇吧!這曬干的好好吃啊!”
“好……好,你說好吃,明天咱們就多采點。”
吃完飯,楊就跑院子里去看的菜了:“,你看……”
“喲!哪里來的小蔥和包菜啊!”楊老太看著個頭很大包菜,咧笑了:“這要是糖醋包菜,也不錯的。”
“干鍋包菜好吃……”
楊老太看著笑道:“你還知道干鍋包菜?這個我燒不好,你大伯會,明天咱們就吃這個。”
楊拍手道:“好啊!”
“吃吃吃,八輩子沒吃過飯,你是豬投胎的?養好了,就宰了你,廢。”王春天在隔壁打花花,也就是黑土的妹妹。
黑土經常塞東西給花花東西吃,要不然這孩子怕是死了,就這樣王春天還時不時地搶花花東西吃,有次生生把里的東西拉了出來。
“回來了?”
“也回來了吧?”幾個人的聲音響起來,黑土一看到楊,上來就是個熊抱:“小丫頭,你可舍得回來啦?”
楊趕推開他道:“哥,你放開,上都是泥。”
楊老太上來就打了他屁:“你從土里鉆出來的吧!別往你妹上蹭。”
幾個孩子放下書包開始吃飯,就聽到隔壁又開始罵街了:“看到沒?人家有哥哥,你沒有,記住沒?別整天哥哥,哥哥的,你哥哥死了。”
楊老太氣不過道:“我三個兒子都死了一個呢!連帶還死了個兒媳婦呢!有啥稀奇的?哪家不死人?”
楊捂著笑了,隔壁就聽到楊建民的罵聲:“在他媽的罵人,給老子滾,你們一家子都給老子滾,煩死人了。”
他看著隔壁,倒是沒敢跟楊老太嗆聲,現在楊建國了副村長,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而且楊建國也不待見他,看到他也不搭理,楊建設更是對他冷若冰霜。
楊建民暗自惱火,他看著對面輕聲道:“有什麼了不起,以后會把這些贏回來。”
楊建民最近沉迷上了賭,黑土是知道的,他不打算制止,也知道制止不了,沉迷賭博后,他仿佛變了個人一般。
王家那幫人被他趕走了,本沒走遠,轉了一圈,實在沒了辦法,就來敲楊老太家的門。
“誰啊?大晚上的干啥呢?”
“是……是我們,親家,能不能行個方便?”王老太帶著王老頭站在外頭,說著話。
楊老太看著院里玩耍的孩子道:“我跟你可不是親家,王家的,我記得當初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可是說了的,討飯也不走我楊家門前。”
楊老太是記仇的,對人有同心,但是這同心也是有底線和原則的。
“親家,我錯了,這麼晚了,你讓我們一家子睡哪啊?”王老太居然哭了,哭的委屈的不行。
也沒想到,來了這里發生這麼多事,王老頭的會被斷了,自家又被趕出來,想想讓他們好好過日子的時候,他們沒好好珍惜,又后悔的不得了。
楊建國安頓好那幫知青后,便回來了,看到王家人皺眉道:“在這里嚎喪呢!你家死人了?晦氣!”
王老太看到楊建國害怕了,不敢再哭了:“建國,求求你了,今晚我們要是在這里都會凍死的。”
楊建國冷哼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們不是借過那麼多糧票嗎?去要回來啊?”
王春天大妹道:“您是不知道,我們挨家挨戶去求了,沒一家還得,都說沒有證明,本沒借。”
王春天大妹過了年也19歲了,現在19歲的都急著相婆家了,可誰能看上?
倒是有幾張上門求娶的,不是殘疾,就是年紀比爹還大的,還有更嘔心的,要求做小的,被大掃把趕出去了。
楊建國看著這孩,一陣可惜:“行了,東西都拿走,去破廟住著吧!我們家可不收留外人,也不到我們收留,明天你們就去隊里干活,跟他們那些知青一樣拿工分,我去跟建設說,其他的,我也管不了。”
楊建國看著隔壁門戶大關,一點靜都沒,微微瞇了瞇眼,才帶著這幾人去安頓下來。
破廟今晚可熱鬧了,里面的房間有些都長草了,幾個孩害怕的在一個房間里。
另一個房間是男知青的,三個互不干涉,用稻草堆著自己的床,一人一面墻。
楊建國把這一家人扔進了破廟,他們帶了三床被子,還有一些基本用品的,所以楊建國把他們扔下就跑了。
黑土拉著楊道:“你師父我們可是照顧的不錯,他現在已經去了牛棚隔壁了,專門管那幾頭牛。”
牛棚的隔壁有間木屋,楊建設把老道士和袁寶的父親都調進了牛棚那間木屋,現在兩人生活的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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