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守城將軍,事比較多,所以秦放的公事不能再放在楊海燕院子里的書房辦了。而且,往后找他的人也會比較多,楊海燕這邊是院,外人進出不方便,會招來閑話,更別論招待客人。
不過,他的外院楊海燕早就準備好了,也打理好了。秦放在外院的院子三思居,這名字是楊海燕取的,就是希秦放在做事的時候,能三思而后行。楊海燕倒是沒有問過秦放這些瑣事,左右知道秦放不會在意,一個連對聯都懶得寫的人,怎麼會在意這個?
到了三思居,秦放看著院子的牌匾,還頗為得意,這是他媳婦為他取的名字。當然,字可不是楊海燕寫的,而是去定做牌匾的時候,坊子里有專門的字帖供選擇的。楊海燕選擇的是啟國頗有名氣的一位書法大家的字,雖不知道坊子怎麼弄來的字帖。
接著,秦放把昆獅之外的四名私衛都來了,昆獅陪著牛大回了邊關。
“參見將軍。”黃虎子、陳大石、陶山、孟平四人見到了秦放也高興。他們是隨著太太一起來的,所以也有個把月沒有見到將軍了。
秦放道:“不用多禮,今天把你們都來,是要開個會,把接下來府里的事說一下。”
黃虎子等人道:“是。”
秦放道:“按照朝廷規定,五品武將可以有二十名私兵,我目前有昆獅在的你們五人,還能再收十五人,我這幾天會再收十五名私兵,然后在找十五名侍衛,也就是說,府再加三十人,這三十人分為三隊,黃虎子、孟平、陳大石,你們一人配十名侍衛,總隊長昆獅,往后府里的安全就個你們了。”
黃虎子、孟平、陳大石:“是。”
陶山看著秦放,那他呢?
秦放看向陶山:“陶山,你往后就留在我邊吧。”他邊需要一個跑的,最好是信任之人,所以陶山比較合適。
陶山一聽,忙道:“是。”
秦放安排好了事,又對陶山道:“走,我們去縣衙。”
陶山:“是。”
縣衙
楊縣令是準備下午帶著楊太太去將軍府拜訪的,結果下人里報秦放來了,他趕忙親自出去迎接。
“下楊順磊,見過將軍。”
秦放從楊海燕口中已經知道楊縣令和楊太傅府有淵源,而他媳婦在楊太傅府時,楊家小姐待很是不錯,所以雖然不是投李報桃,但是他對楊縣令的印象也因為這件事,而變得不錯。再聽他媳婦說,楊縣令為他們修繕將軍府,在買地上也忙了不忙,所以他對楊縣令的印象就更加不錯了。
秦放道:“楊大人客氣,我今日不請自來,怕是打擾楊大人辦公了。”就是這個楊大人看上去神不是很好,病懨懨的。秦放覺得,這楊大人都扛不住他一拳頭的。
楊縣令雖然知道武將高大魁梧,但是看到秦放,還是有點被唬到。秦放魁梧倒不至于,倒是高大卻是真的。楊縣令今年三十好幾了,他這輩子見到的人中,就屬秦放最高大了。材看上去較一般人結實些,他五冷峻剛毅,看得出是個格堅的。楊大人這般年紀的,又這般份的,看人有一套自己的準則,不過他看這位秦將軍,倒不是那種佞之輩。
只是,因為材高大,讓人很有力。
楊縣令道:“不打擾不打擾,秦將軍能臨寒舍,下榮幸之至。秦將軍昨日剛回來,今日便來找下,怕是有要事要談吧?”
秦放:“不錯,關于安置投誠蠻子的事,我要跟楊大人商量一下。”
楊縣令一聽是正經事,便馬上道:“秦將軍,請去下的書房。”
秦放:“楊大人請帶路。”
兩人一邊走、一邊到了楊縣令的書房。
楊縣令:“秦將軍請坐,來人,上茶。”
秦放坐下之后,就直接談了正事:“楊大人,關于投誠蠻子的事,我已有安排,不過這件事還要麻煩楊大人把云襄縣下每個鎮的鎮長都來,開一次會議。”
楊縣令一聽,思考了一下問:“秦將軍,這事倒不是不難,只是下能斗膽問一下,關于投誠蠻子的事,您是怎麼安排的嗎?下想著,下如果知道這件事,至那些鎮長問起來,下也有個說法。”
秦放道:“楊大人放心,這件事你有權利知道,畢竟這些投誠蠻子安置在云襄縣,都是你管轄下的老百姓。”
楊縣令聽秦放這樣說,他就放心了,就怕秦放專權,不肯把事告訴他。如果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畢竟秦放品級比他大不說,他手中有士兵,自己手中就幾個衙役的,可干不過秦放。
楊縣令見狀,就順著問了:“那秦將軍打算如何安置他們?”
秦放道:“朝廷的意思是,要把他們化整為零。我這次帶來的三千名蠻子,一共有六百二十四戶,我了解過,云襄縣一共有十八個鎮,也就是說,把六百二十四戶蠻子平均分配到每個鎮,每個鎮要安置三十多戶蠻子,然后再讓鎮長安置這三十多戶到村子里……”秦放把自己的安排說了一遍,“不過,咱們不能區別對待這些蠻子,他們已經投誠,就是我們啟國的老百姓,杜科杜大人說,我們要抱著善意接納他們,讓他們覺得他們在啟國就像在自己的部落一樣。”
當然,杜科并沒有對秦放說過這些話,但是秦放知道杜科的厲害,在這個時候就狐假虎威一下。
兵部侍郎杜科杜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楊縣令當然知道。只是,他沒有想到秦放會和杜大人認識。不過也是,秦放如果不認識杜大人,一個寒門小子,怎麼能走到正五品武德將軍的份上?
不得不說,楊縣令的這個腦補是個妙的誤會。
秦放能為正五品武德將軍,是個意外。
第一,秦放提出的化整為零安頓投誠蠻子,的確很有想法。當然,并不是說永和侯和永和侯世子想不出這些法子,只是,他們知道皇上想要收回兵權,而對侯府而言,他們的榮譽已經不能再高了,便是相更好的辦法,也贏不來再大的榮譽。與其如此,不如把機會讓給這些需要軍功的人。所以,才有了秦放的機會。
秦放提出這個機會,朝廷見證了,從而認識了秦放。
第二,皇上要收回兵權,要讓自己的人接手永州軍營,那麼軍營的人需要安頓,而秦放又是提出計劃的人,所以就有了這個機會。實際上,并非除了秦放之外的另外四名守城將軍,他們去安置的地方也是窮鄉僻野的地方。而窮鄉僻野的地方,最適合像秦放這樣沒有背景的寒門子弟去了,世家子弟不會去,所以,這也是秦放能有這次機會的原因之一。
可是對秦放而言,這卻是好機會。
不過楊縣令不知道這些,楊縣令以為,這是秦放走了杜科的關系,所以一個寒門小子,才了正五品的武德將軍。不過,能走上杜侍郎的關系,這已經非常了不得了,楊縣令可不敢小看秦放。
楊縣令道:“那就按照秦將軍的計劃去安置那些人,我今天就派人去給那些鎮長傳口訊。”
秦放起:“那就麻煩楊大人了,我暫且不打擾了。”
楊縣令:“將軍留步,將軍既然來了,不如在府上用飯?”
秦放道:“不必,等安置好投誠蠻子,我在做東,邀請楊大人一家來府上做客。拙荊說,剛來到云襄縣,楊大人和楊太太對很是照顧,秦某非常謝。”
楊縣令道:“您言重了。”
楊縣令送秦放到門口,看著他離開,才回了縣衙。縣衙,宋主簿和柏縣丞正等著他,見他來了,兩人都急切的問:“大人,秦將軍怎麼樣?”
楊縣令拍拍宋主簿的肩膀:“比我們想象中的好,看樣子那件事有希。”
柏縣丞:“大人可是跟秦將軍談了那件事?”
楊縣令:“還沒有,這件事暫且不急,秦將軍現在忙于理蠻子的事,等蠻子的事理好了,再跟秦將軍說也來得及。對了,關于蠻子的事……柏縣丞,這件事你去安排。”
柏縣丞:“是,大人放心,一定安排妥當。”
秦放離開縣衙,就去了城外。城外眾人一見秦放來了,都看著他。蠻子們也著急,他們已經在縣城外住的夠久了,但是之前秦放沒到,他們也催不得,現在秦放到了,他們就想知道怎麼個安置發。
“秦將軍。”蠻子士兵的帶頭人走到秦放面前,“秦將軍,大家都想知道,您準備怎麼安置我們?”
秦放道:“這件事我們已經做好了安排,也和縣太爺談過,等明日幾位鎮長到了,就會把你們安置過去。在這之前,你們要來登記……”秦放先把安置的事說了一遍,“因為是兩戶人家一個村子,所以你們可以商量,想要哪兩戶人家一起。一,方便于你們作伴;二,如果是親戚,在一個村子,也方便走。”可以說,秦放的這個安排,還是很為蠻子們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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