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又愣了一下,難道是搞錯了?不過即便錯了也不會認錯,而是轉就走了。
沒想到找到實驗室,不但顧宗琪不在,就連陳之瀚也不在,問了別人都說出去吃飯了。
顧安安氣得直跺腳,這里是鹿城不是首都,下了飛機沒有專車接送,幸虧鹿城是小地方,但出租車倒是不,打車來到廠里,付了錢司機就走了,現在不愿意在實驗室干等著,但不等著,那就要頂著大太走路了。
最后狠狠心,還是決定出去找人。
顧宗琪圖省事,請董瑩瑩吃飯的地方不遠,就在汽車廠對面的一家餃子館,顧安安走累了也了,沒想到一進飯店就看到了顧宗琪,以及坐在他對面的董瑩瑩。
倆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就像是在搞對象。
顧安安大一聲,“哥!”
顧宗琪是背對著門口的,聽到這個聲音就很不舒服,轉頭一看,可不就是堂妹。
他無奈的笑笑,“安安,你怎麼來了?”
顧安安走過去,不客氣的坐到顧宗琪旁邊,說道,“哥,我都想死你了,這次從蘇聯回來,我給你帶了好多禮,但一回到家你卻不在了!”
董瑩瑩心思比較單純,以為真是顧教授的妹妹,友好的沖笑了笑。
沒想到顧安安狠狠瞪了一眼,指著問道,“哥,這是誰啊?”
顧宗琪皺著眉頭說道,“廠里的同事,正好上了!”
他這個措詞讓董瑩瑩很是失,但卻讓顧安安很是開心,嘟著撒,“哥,我也了,剛才去你們廠里找你了,那個肖廠長好兇啊,嚇死我了!”
顧教授一驚,問道,“你都說什麼了?”
顧安安不敢看他的眼睛,說道,“沒說什麼啊,我就告訴,我爸是軍區司令,讓以后不要欺負你!”
顧教授本來還想給堂妹點一份餃子,畢竟不管如何,是二叔的兒,而且是大老遠從北京跑來了。
但此刻聽到顧安安居然去找肖姍了,緒一下子就變得很糟糕,他憤怒的說道,“我不是你哥,你以后別來找我!”
董瑩瑩是聰明人,顧教授和也算悉了,但他從來都不提他家里的事,而且這個妹妹,應該不是親兄妹,因為注意到,這個妹妹說起自己的父親,用的是“我爸“這樣的口氣。
顧教授怒氣沖沖的往外走,顧安安飯也不吃了追出去,董瑩瑩不想摻和別人的家事,故意落在了最后面。
今天是顧教授第一次請吃飯,而且主說了不話,可惜還沒來得及說今天是的生日,就被顧安安給攪和了。
不過,反正跟顧教授一個單位,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后還有的是機會。
顧宗琪走得飛快,顧安安也追得飛快,顧教授來到實驗室,顧安安也跟著來到實驗室。
他冷冷的吩咐陳之瀚,“你招來的,你給弄回去!”
陳之瀚也是外出吃飯剛回來,看到顧安安豎起了大拇指,“俠,你這效率可以啊,這麼快就追到鹿城了,有沒有給哥哥帶禮啊?”
顧安安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是來找你的,給你帶什麼禮,你快讓開,我要進去!”
陳之瀚沖笑笑,說道,“安安,你小時候可不這樣啊,怎麼長大了跟個潑婦似的,廠里有規定,無關人員不能在此地逗留,你快走吧!”
顧安安不肯走,坐到旁邊的一個工位上,說道,“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
陳之瀚盯著說道,“那你不聽勸,我保安了啊!”
顧安安怒目相對,說道,“你敢!”
陳之瀚見的不行來的,“安安,你看老顧就在廠里,他也跑不掉對吧,你是不是沒吃飯,走,陳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顧安安實在是壞了,猶豫了一會兒,終于肯跟著他往外走了。
顧教授從看到堂妹那一刻起,心就降到了最低點,但他是個很敬業的人,雖然緒不高,但也沒有影響到工作。
臨下班的時候,董瑩瑩來了,“顧教授,肖廠長讓你去一趟!”
顧宗琪走進廠長辦公室的第一句話就是,“肖廠長對不起,我堂妹剛才肯定說了不好聽的話,我替給你道個歉。”
肖姍沒接他的話,而是用眼神示意董瑩瑩出去。
天氣熱,辦公室的房門是打開的,掛了一道紗簾。
董瑩瑩想聽也沒辦法了。
肖姍說道,“顧教授,你的家事我不興趣,但鬧到廠里就是你不對了,我希以后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了。”
顧宗琪有點汗,顧安安在北京讓他丟盡了面子,從清華到鹿城,同事排是他調過來的直接原因,但也跟顧安安有很大的關系。
他真的不想呆在有顧安安的地方了,實在是讓人很窒息。
“肖廠長,對不起,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了!”
肖姍點點頭,說道,“雖然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個妹妹,但我總覺得神狀態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是不是有這方面的疾病?”
顧宗琪之前沒往這方面想過,二叔二嬸都是很聰明的人,堂哥和堂弟也是,顧安安讀書也是不差的。
平時待人接都沒有太大問題。
但有時候發起脾氣來,的確很嚇人,還有在他上用錯了。
肖姍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如果是神疾病或者偏執型人格,需要按期吃藥治療。”
顧教授站起來,說道,“謝謝。”
請神容易送神難,雖然顧安安不請自來,但想要把哄走也沒那麼容易,這姑娘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帶著禮去拜訪了顧教授的母親和妹妹,說是專門來看們的,理所當然的在顧家住下了。
顧宗琪雖然跟母親和妹妹不太親,但來到鹿城以后,每隔半個月也是要回家看一看的。
這樣就繞不開顧安安了。
顧家的房子是個二層的小樓,是祖上留下來的房產,曾經被充公沒收過,前幾年又換回來了。
顧宗琪的房間在樓上,客房也是在樓上,那天是他父親的忌日,他為了安母親留在家里過夜。
誰知道顧安安穿著睡躲在他的房間里,被發現了還不肯走。
顧教授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冒犯到了,完全失去了理智,而且這里是鹿城不是首都,他那一刻惡魔上,揮著手臂瘋狂打人。
顧安安一開始還大喊大,后來痛的暈過去了。
顧教授的母親年輕的時候是戲劇團的名角兒,現在雖然癱瘓了但一把好嗓子還在,樓上那麼大的靜居然不管,而是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最喜歡的戲。
顧教授的親妹妹天生膽小,母親的事兒不敢管,哥哥的事兒同樣也不敢問。
顧教授打累了,看到地上有才慌了,他匆匆跑下樓想要打醫院的電話,他母親卻沖著兒子笑了,說道,“琪琪,我讓你明叔來,你放心,人不會那麼輕易死的。”
明叔是個老中醫,但看跌打損傷還有骨科外科都很有一套。
顧安安當然沒死,顧宗琪當時只是泄憤,其實本沒怎麼打到,只是了一點皮外傷,也就一個周就恢復好了。
也真是奇怪,了這頓打,顧安安腦子仿佛好了,不纏著堂哥了,傷好后坐飛機回北京了。
顧宗琪本來以為回去第一時間就是會告狀,畢竟顧安安很寵,比堂哥堂弟都寵,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然而等了大半個月,中間二叔二嬸倒是來過電話,但并沒有提起這件事,更沒有因此斥責他。
雖然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去了,但顧教授心里很不安,他突然意識到,他迫切的需要找一個溫的妻子,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
那樣他才能真的把以前的一切全部都忘掉。
這個人選他都想好了,當然就是董瑩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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