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送給費爺爺家的東西不呢,他才給回兩個空筐,太吃虧了。”
胡瑤只是手了四娃的小腦殼,心里頭還在想著剛才四娃說了一半的話。
就是大娃看上的媳婦,到底是誰家的,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胡瑤都不知道,覺得得回家好好地找五娃聊一聊。
只要是他們能說出來的,被五娃聽到耳朵里頭的,一定會毫無保留地會告訴胡瑤。
“媽媽,抱。”
快到家門時,就見五娃站在院門口,著脖子看著他們。
而在見到胡瑤在驢車板時,站得遠遠的五娃,朝著很遠的胡瑤就出了兩只小胳膊。
一到了門口,胡瑤立即跳下驢板車,把五娃給抱進了懷里。
胡瑤先是親了兩口五娃的小臉兒,
“哎呀,我們小五的小臉兒越來越了。”
不僅是的,還溜溜的。
真要是說皮最好的,還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小臉兒。
四娃從驢車上被二娃給抱了下來,雙腳一落地,就扭著小屁屁跑到了胡瑤的跟前兒。
用兩只小胳膊抱住了胡瑤的大,扯著聲音就喊,
“媽媽,媽媽啊,我剛才看見啦。”
剛抬要進院子的三娃,轉頭沖著四娃眥了下他帶豁的前門牙。
“瞧你那眼神,我們都看見了。”
“媽媽,你看見啥啊?”五娃可好奇了,手輕輕地抓了兩下自己腦袋上的小卷。
胡瑤出手把四娃的小手給牽上了,然后才進了院子。
大娃二娃三娃,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蕭師傅正坐在廚房的門檻上,手里正剝著菜,而旁邊蹲著向師長,也是在幫著弄菜的。
胡瑤看到后,也沒說話,就進了大屋。
現在屋里都沒別的人,應該是都回自個兒屋去休息了。
進了屋后,四娃邁開就跑到了炕跟前兒,胡瑤從后把他抱起來放到了炕上。
在把五娃也放到炕上時,又聽五娃的聲音繼續問,
“媽媽,你看到啥了?”
胡瑤先倒了缸子水,才挨著五娃坐在炕上。
不管五娃能不能聽明白,胡瑤就把剛才到的人說了。
“一個是劉,另外一個就是吳曉玥。”
“吳曉玥?”這幾個字五娃的發音很清晰,又重復了兩遍后,好像有點想不起來了。
五娃晃著小腦袋上的小卷卷,慢慢地搖頭。
“是誰啊?”
胡瑤手把五娃抱進懷里頭,跟五娃的小臉兒蹭了幾下。
“是個壞蛋。”
“小五,就是以前想把爸爸搶走呢。”四娃還說到了早先前向南竹在南邊發生的事。
五娃轉了下頭,像是有點明白了似的。
“就是想把爸爸搶回家關起來麼?”
“是想關在醫院里啦。”四娃解釋了一遍。
可胡瑤知道,五娃沒聽懂。
正當又把五娃給抱起來時,聽到五娃說,“一會兒我去問爸爸。”
胡瑤這才知道,向南竹居然回來了。
向南竹這會兒正在后院兒呢,看著胡大夫收拾東西。
兩個大筐全是裝的各種吃的,熏熏蛋,還有一些干貨。有干蘑菇和筍,以及條什麼的。
另外,最讓向南竹很無語的是,胡大夫居然把自個兒睡的被褥也給卷上了。
胡大夫拍著自己帶的東西,異常地滿意。
“在你家住時間長了,對什麼也有了。”
“就拿這被褥來說吧,要是換了地方不是這個,我還睡不著呢。”
胡大夫是帶著任務去京都的,不管要從家里拿啥,向南竹都會愉快地點頭。
但向南竹還是看著東西還是有些多,“胡大夫,你能背得麼?”
胡大夫搖搖頭,“我就背這點東西,我還要帶一些藥的,都給你家老二列出來了。過幾天,你們家的娃們不也要到京都麼,到時候一塊給我送過去吧。”
“療養院那邊的生活條件,要比其它地方稍好一些。”
向南竹只是提醒胡大夫,到京都肯定是不著的。
但是作為一個吃貨,胡大夫心里頭想的,向南竹是無法理解的。
“我啊,其實覺著你家的井也不錯,完全就是個冰窖,這麼熱的天,放一大顆西瓜下去,過會兒拿上來切了吃,舒服啊。”
胡大夫拍了拍自個兒微鼓的小肚子,“這日子就跟神仙日子似的。”
隨后胡大夫又說,“我也沒拿多吃的,你記著提醒你媳婦,到京都的時候,再帶些大西瓜跟甜瓜啊。”
實在是這些東西在火車上不是一般的扎眼,要不然胡大夫絕對會帶點瓜的。
向南竹這才轉頭看向菜園子,發現家里的西瓜和甜瓜的數量,比前些日子多太多了。
“等葡萄的時候,記著給我摘一些送過去啊。”
現在是夏天,胡大夫已經惦記著秋天的事了。
不過現在架子上爬的蔬菜也很多,就跟總是摘不完似的。
胡大夫不舍地看了又看架子上的各種各樣的菜,微微嘆氣。
“要不是有人需要我啊,我都舍不得離開這了。”
胡大夫又聊了一會兒,向南竹就回了前院兒了。
其實向南竹的已經可以稍微落地走了,不過二娃是不允許他隨便用力的。
只能再等些日子了。
心里頭帶著些微微的憾,向南竹就進了大屋。
在進屋的時,就聽到胡瑤跟五娃說起到吳曉玥的事。
最奇葩的是五娃,竟然要問他原因。
“爸爸。”
四娃眼睛尖,一下就看到向南竹進屋了。
向南竹走到炕邊上,先是手了五娃的小腦袋。
“小五,想不想吃豆啊,爸爸給你煮豆吃。”
豆是剛結豆莢的黃豆,豆子又又香,這會兒還是綠綠的。
煮的時候擱些花椒粒香葉粒小茴香粒,以及一兩瓣大料顆粒,再加些鹽,煮到的時候,再在料水里泡一小時。
吃的時候,用涼水沖一下,既解暑又解饞。
果然,就聽著稚的饞在說,“豆?”
四娃已經要流口水了,抿了兩下小。
而五娃這頭,胡瑤都給圍上圍了。
在大后院種的黃豆與玉米、紅薯什麼的,都長得特別的旺盛。
也因為澆菜的水,是從井里打上來的,里面有五娃提煉出來的靈氣,菜長得又多又好。
胡瑤掃了眼向南竹,倆人相視而笑。
用“吃”這招,不管是對付五娃,還是應對四娃,卻是百試百應。
就在向南竹轉出屋去給娃們煮豆時,已經抹了幾把口水的五娃,忽然地說,
“媽媽,爸爸剛才是什麼意思啊?”
胡瑤的眉微微抖了抖,仔細地看了看五娃,甚至把五娃的小臉兒用兩只手捧了起來。
“媽媽,你要親我麼?”
五娃主抱著胡瑤的胳膊,蹭到胡瑤臉跟前,用力親了一下。
看到五娃不斷地笑時,胡瑤提起的心,又微微往下放一放。
胡瑤的眼角正好掃到了四娃,見他正低頭用小手往正拽著圍兒,胡瑤朝著五娃笑了起來。
聲音也要比平常更加和了,胡瑤相信,的“母的炮彈”還是有點用的。
“小五,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還有個嫂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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