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小五用兩只小手捂在自個兒腦袋上, 是真的在想。
想了一會兒,轉了半個圈兒,然后又歪著腦袋, 繼續想。
一連轉了好幾個半圈兒, 最后卻撅起了小兒, 帶著滿臉的傷心看著胡瑤。
“媽媽, 我想不起來啦。”
胡瑤當然不能為難一個2歲的娃,所以就看向了四娃。
就是那樣的巧, 四娃抬起小腦袋瞪著一雙閃亮的眼睛,正看著胡瑤。
“媽媽,我真和不記得啦。”
五娃靠在胡瑤懷里面,胡地搖頭。
胡瑤趕拍了拍的小后背,
“一會兒吃豆啊。”
“嗯。”五娃的角流出了可疑的,胡瑤掏手絹給一。
拉著五娃的小手帶著轉了兩下,胡瑤才又轉頭看著四娃。
“老四, 那你記著麼?”
“記得。”四娃很老實地點頭。
“媽媽, 你想知道什麼?”四娃對于胡瑤的疑問,大部分況都是毫無保留的。
甚至在胡瑤不想知道的況下, 他也會想辦法讓胡瑤知道。
“媽媽,我大哥的媳婦, 在京都呢。”
四娃就跟牙膏似的, 但每句話, 都說得胡瑤心。
“嗯。”胡瑤是一副很認真回復的樣子, 其實對于大娃看上的什麼媳婦,之前已經猜到可能是京都的。
但是包括大娃在,幾個娃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這邊。
胡瑤想不太明白, 或者是那家人曾經在這里的,后來搬走了。
“他們以前路過咱們這里,當時我大哥還和人家拉勾。”
四娃說著話的時候,又撇,不過他這次把小手指豎了起來,朝著胡瑤勾了勾。
胡瑤無言地把自己大手的小拇指讓他勾著,就跟不勾著說不了話似的。
“嗯,他們說啥了?”其實胡瑤并不好奇,所謂的當年,大娃能有多大。
四五歲或六七歲小屁孩子,能干個啥?
“我大哥說可以救啊?”四娃用小手指勾著胡瑤的小手指覺著費用,就把小手張開抓著“媽媽”的小手指了。
覺到媽媽就像只有自己似的,四娃就特別滿足,小臉上全著笑。
而聽這話后胡瑤微微愣了下,沒想到,大娃居然這麼長。
年紀這麼小,就不能說啥深不深不薄的了,就說這對人的真誠度,胡瑤都自嘆不如的。
胡瑤拉著四娃的小手手晃了晃,繼續打聽。
“那小閨得的啥病啊,為啥那麼小就站不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
四娃把小眉頭也皺了皺。
“當時我二哥沒見著,他那會正在國營飯店賣包子那流口水呢。”
想到以前自家娃過的慘日子,就覺得像是上輩子的事。
“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
四娃用眼角悄悄地看著胡瑤的臉,出小手擺了兩下,一副云淡風輕。
“那麼久的事,誰還記得啊。”
四娃又往胡瑤跟前兒挪了挪,把小子靠在胡瑤的大上。
“媽媽,我大哥是看上了個瘸子啊。”
胡瑤居然有種錯覺,像是四娃在慨一句:
媽媽,你是看上了個瘸子啊。
這時候,正好已經不咋瘸的向南竹,進來了。
四娃最后句話,他聽得真真兒的。
向南竹看向了四娃,這小子正閉著眼,靠在胡瑤上著小脖子在笑。
看來,剛才說那話的時候,也是看到向南竹進來了,就趕閉上了眼睛。
不過胡瑤要問的話,也問到了,就朝向南竹的看了過去。
向南竹無語地走到炕跟前兒,先甩了兩下自個兒的右,又把膝蓋彎了幾下。
“看著利索不?”
胡瑤點頭,“利索,不過咱家老二咋說的?”
向南竹嘆了口氣,“他讓我再裝一陣子,說是為了我的好呢。”
不過向南竹聽著二娃說這個“裝”字,就有些怪。他又挨著胡瑤坐下,
“你說咱家老二,為啥要讓我裝?”
胡瑤:你即使不裝,也是不那麼行的啊
可是人都有個臉面,所以胡瑤抖著眉說假話。
“可能是怕他治病的本事,以及有好藥的事,讓外人知道了。”
“你還是聽娃的話吧。”
胡瑤覺著自己說的都是廢話,現在的向南竹,別看能彎能走兩步,但是右膝蓋地止,是不能用力的。
可向南竹不知道為啥,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忽然這麼的憂傷,讓胡瑤還有些不適應。
“咋了,想到啥了?”
“老二的事唄。”向南竹兩只手托在上,后背撐得直直的,卻低著頭嘆氣。
“你說咱家老二,是不是跟咱爸也太像了點了?”
胡瑤想了想向師長那形象,覺著不太像啊,自己公公還是黑的。不過忽然想到了一點,看著向南竹的膝蓋就明白了。
“要說這好一事吧,是人之本,不能算是病。”
可,這的事,就不好說了。
“你想到了啥?”向南竹沒胡瑤心戲多,所以沒轉過彎來。
胡瑤覺得自己的臉皮都要僵了,要真笑出來,恐怕向南竹得難過死了。
“我是說,咱家娃看媳婦的眼神兒。其實吧……”
“嗯?”向南竹沒明白。“我覺得余家那小姑娘好的,雖然訂的是娃娃親,要是真的青梅竹馬長大,有基礎,也不會整那些邪的歪的,好的。”
胡瑤的眉連著抖了好幾下,決定說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四娃脆脆的聲音,幽地說,
“爸爸,媽媽的意思是說,我二哥那眼,還有我大哥的眼,都跟似的。”
“那咋了?”兒肖母不是好的行,向南竹還是沒明白。
四娃立即坐直了,出小手拍了拍向南竹的。
“爸爸,他們眼神不好啊,看上的都是像你這樣滴……”
“啊……”四娃剛說完話,就覺得子一懸,被人高高舉了起來。
“啊……啊……”四娃大了起來,然后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胡瑤半懸的心放了下來,“帶老四出去玩吧,他早坐不住了。”
向南竹用兩只手把四娃托了起來,直接就帶到了院子外頭,而四娃都不害怕,一直是“哇啦”地哈哈笑。
等這父子倆出去了,一直窩在胡瑤懷里的五娃,突然“哦”了一聲。
五娃朝著胡瑤出了甜甜的笑,說話仍是糯糯的。
“媽媽,我想起來了哦。”
“哦?”
“我另一個嫂嫂啊,是大哥的。”
五娃又開始晃小腦袋,
“也是個瘸子哦,啊,比瘸子還要病得重哦。”
“多重啊?”胡瑤終于聽到些準確的信息啦。
五娃一臉便的樣子,眼睛眉小鼻子,都要在一起了。
“我很久很久以前見過,、都那麼大了,可還是坐著的。”
到底多久,胡瑤想不出來。
不過想著的,難道一年多前那個姑娘跟著家人,就路過這的?
比自己還來得要早?
胡瑤微微噓了口氣,沒想到自家娃在這方面開竅早,并不是二娃啊。
而是他們的頭頭,大娃。
有些事雖然還沒想明白,不過抱著五娃去了廚房。
廚房里的大鐵鍋里正煮著豆,是向南竹整的。
胡瑤要提早準備晚飯了,明天大早胡大夫倆口子就要離開了。
正想著呢,胡大夫進廚房來了。
五娃正坐在大柜上,胡瑤已經給撈了一些豆,讓自個兒吃。
見五娃鼓鼓小臉,吃得那麼帶勁,胡大夫就走到跟前看了看。
“雖然不是頭一次見你家小五吃東西,可每次見了者覺著這娃真會吃。”
胡大夫都想把五娃給抱著一起走了,太可了。
五娃先把綠的豆莢用小吹了又吹,在,另一只的小手,那麼輕輕放在豆莢一端。而拿著豆莢的小手,輕輕一。
就有兩顆或三顆豆,落在了手心上,小張得大大的,小手往小兒上輕輕一扣,豆就被送進了里。
胡大夫看得都饞了,也給自己整了一碗煮好的豆,挨著五娃站著,吃起了豆。
吃了一碗豆后,胡大夫才想起來為什麼來這了。
“我是想說點事的。”
胡瑤點點頭,不過以胡大夫這德行,絕對是三句話離不開吃的。
“啊,我想著還有一些啊什麼的,也得給我留點吧?”
胡大夫是要去忙大事的,可不能讓普通的吃的給打發了。
胡瑤連連點頭,“行,豬和,還有魚,都有你一份。”
“你們到了京都后,得趕來找我。”
胡大夫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胡瑤仍點頭。
然后胡大夫才說出了最大的問題,
“你婆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去京都?”
這個事胡瑤沒有問,“之前說過想去的,可是自打我公公來了后,又改主意了。”
胡大夫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先去給況吧。”
胡大夫又搖著頭離開廚房的,“就沒見過這種事,離個婚這麼麻煩。”
“是啊。”
其實胡瑤也服向家這事的。
別人離婚,都那麼容易,而到這向家,幾乎是一個永不可達攀到頂的高峰。
就拿村里的劉二妞來說,現在天天兒地往村口跑,人都不大正常了。
還不是因為劉同要離婚的事。
現在這個事,已經瞞不住了。
幾乎是全村人震驚。
在村里人的觀念里,是幾乎沒什麼人會想著離婚的。
除了村長家閨劉好,是被男人快給折磨死了,才最終能離了。
還是因為蘭花媽,把婦聯在的人給請來了。
蘭花媽現在不僅在村里有臉面,在村長跟前更是大功臣。
很村長的待見。
劉二妞況雖是不同,但這婚是要離定了的。因為男人劉同,在村里頭是剛辦了席的,為了慶祝升。后腳呢,就直接找了村長,說劉二妞生不了娃,拐著彎讓村長當這壞人呢。
村長氣得直跺腳,指著劉同罵也不管用。長發財死媳婦,劉同已經朝這條路上一去不回了。
劉同的倒是升了,財不知道發沒發,這麼快就想著換媳婦了。
村里人個個心里頭像明鏡兒。
劉二妞肯定是要被甩嘍。
二妞媽也是天往蘭花媽那跑,現在知道蘭花媽是個真有法子的。
尤其是離婚這事,還有經驗。
而蘭花媽之所以能想到去找婦聯,是因為向南竹幫忙的。
向南竹讓蘭花媽,找的人是鎮子上的居委會主任王大媽。
王大媽干這事啊,為了解救苦難的婦同志,以及被同樣迫的兒。
也就這樣,本來到村長家鬧了幾回的劉好前男人家,等婦聯和鎮上領導們一來,立即慫了。
婚離得很順利。
蘭花媽側面點了村長,是向南竹給走的關系。
不過村長明白,這事是不能讓他閨劉好知道的。
蘭花媽在村里的地位水漲船高,所以二妞媽幾乎天天要找去談心,想著讓劉二妞在離婚后,能找上個好男人。
蘭花媽這里呢,其實也是想幫忙的,又跑去找王大媽說這事了。
這一來二去,倆人發現,他們針對的是同一個人。
劉同。
蘭花媽和王大媽,就商議著,怎麼去舉報呢。
而還把在向家的白白鞋給上了,這位也是一直為劉二妞的事“不平”。
們幾個的目的,就是要舉報。
甚至還要鬧大一些。
這些胡瑤都不知道,更不清楚經常跟眼前晃的白白,在村里還找了個事做。
與此同時呢,蘭花媽又積極地讓村長去給老村長多給說一說,向南竹同老向家的事,必須得老村長幫忙呢。
向南竹最近一直騰不開功夫,而且既然要收拾老向家,那就不只是親媽這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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