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那邊，也得知了魏妃的事。

　雖然說，暮蕓汐這樣猜測過，可真的變事實，還是讓人震驚的。

　東方翊笑得都咧開了，“父皇這一次想把難題推給我，卻沒想到自掘……哈哈哈哈，大快人心啊！”暮蕓汐拍開他的手：“你都笑半天了，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你該悲哀。”

　“為什麼要悲哀？”東方翊扭頭看，“多高興的事啊。”暮蕓汐給了他一記白眼，“父皇本來打定主意給你的側妃，如今他自己背鍋了，心里肯定不舒服，他不舒服，會找誰出氣啊？用你的頭發好好想想。”東方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由自主的了屁，這可不能再打了啊，最近都開花好幾次了，再來上那麼一兩次，真的會酸爽到廢的。

　暮蕓汐給他看了看傷口，“傷好多了，開始慢慢地結痂了，長出來的皮會更鮮，再挨打的時候，就會痛得更酣暢淋漓。”東方翊的臉更加僵了，“那我就要躲了，躲過這陣子，才宮去，不然又得罪了。”暮蕓汐笑了，“傻瓜！你才挨了二十五大板，暫時不會再收拾你，不過父皇此次

　就是為了給你安排側妃，怕是會一直不許我回來，我應該是要在安侯府住到生產了。”

　“現在盯著我的軍好說話了許多，你一日不回來，我便每日每天往安侯府跑，到了生產的時候，我也會安排好一切，陪著你。”東方翊嘆氣，覺得他們夫妻真的凄慘的。

　暮蕓汐平躺在東方翊側，“這一次，就像是鬧了一場大戲。”

　“其實此番也不算大戲，有兇險的，只是有人或者是我們自己的運氣足夠好，都化解了。”東方翊握住的手，意味深長地道。

　“是啊。”暮蕓汐也認同，先是九千歲去白云觀，差錯地救了老鎮遠候夫人，雖然這未必是關鍵，但是，這對老五和以后都是有好的。

　至，魏衡會支持東方翊，老鎮遠候不管心里怎麼想，都會對東方翊這邊有些顧忌了。

　九千歲一直都是有遠見的。

　再者，安貴嬪的案子平反，安家得以昭雪，雖一時未必能恢復往日的輝，但是，皇上定虧待不了他們，這些人日后大概都會為東方翊所用。

　很多事很多能人，經意或者不經意間，都在漸漸地圍了過來，像是堆砌

　城墻一般，為東方翊五做起了第一道防線。

　這和東方翊的子能力也是有關系的。

　不管是在軍中還是在京兆府，他都表現出了卓越的能力。

　如今，立長立嫡都是毫無爭議的。

　唯有立賢，會引起多方的意見。

　因為嫡子和長子，都是名分定了的。

　賢，卻是可以偽造，往外造點輿論，或者立點兒功勞就往大里吹。

　百姓不知，自然就信了，所以真到了那一天，這就是嫡長黨派攻擊老五的理由。

　九千歲便是要助他把所有懷疑的聲音都擊退。

　暮蕓汐覺得，往后的日子，或許會劍拔弩張起來。

　因為，如果立賢變有可能，其他王爺會不出來摻和一下？他們也都各有自己的勢力啊。

　三天之后，常王來找暮蕓汐。

　暮蕓汐聽到徐驍說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怎麼還不滾出京城。

　一個瘋狂的人，不想搭理。

　東方翊看著暮蕓汐憂愁的樣子，手拉過來坐下，誠懇地道：“那天其實我應該贊同你的話，不要老三過去，沒想到司徒染也有失算的時候。”暮蕓汐幽幽地道：“其實，從道理上講，他是對的，但他并不

　知道雪黎郡主有緒病。”

　“汐兒，你這個人真的很大度。”東方翊說。

　暮蕓汐笑了，眉眼彎彎，“才知道？喜歡嗎？”

　“死了！”東方翊一手挽住的肩頸拉下來親一下，“那你去見一見老三吧，他雖然不值得被原諒，但是也要去南疆了，許是有什麼告別的話。”暮蕓汐無奈，“看在你的面子上見見他吧，這事要是換我，有他的！”暮蕓汐帶著阿蓉徐驍和哮天犬去了側廳。

　第一眼看到常王的時候，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常王穿著一件灰的裳，瘦了許多，他的臉整個深陷下去，眼圈黑得很厲害，眼底充滿了紅，胡子也沒有刮，凌地長著，著的脖子青筋突顯，整個人臟兮兮的，仿佛被人摁在地上過。

　他坐在那里，雙手籠在袖子里頭，彎著背，可憐而又可悲。

　暮蕓汐辨認了好久，才從廓認出他確實是常王無誤了。

　常王抬起頭，眸散渙沒有焦點，他皮扯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做出一個什麼樣的表來。

　總之，暮蕓汐看著卻像是哭一樣。

　人的緒是很奇怪的一樣東西。

　暮蕓汐憎

　恨常王，因為他的猜忌懷疑，導致了雪黎郡主的悲劇，更讓他們的孩子胎死腹中。

　在沒見到常王這模樣之前，實在是沒有辦法同，或者是理解他。

　現在也沒有同或者理解，可心里總歸是不舒服，人的眼睛真是主觀。

　良久，常王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沉溺，“……還好嗎？”

　“激您的手下留，人還活著。”暮蕓汐冷冷道。

　常王又扯了一下角，雙手從袖袋里放出來了，在膝蓋上握拳頭，喃喃地道：“還活著就好……”暮蕓汐問道：“你來找我什麼事？”常王看了暮蕓汐一眼，暮蕓汐眸很是冷淡，他便急忙躲開，看著地面，“恨我……是嗎？”

　“常王你覺得呢？”暮蕓汐冷笑了起來，“我不是雪黎郡主，不知道心有多痛，也不知道心的苦，更不知道有多絕……”常王的臉便越發灰白起來，不說話，只是使勁地握拳頭，青筋暴起。

　暮蕓汐看到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流出了，他的手背布滿了傷痕，關節皮裂開，應該是用拳頭砸在了什麼地方。

　遠遠地看了一眼，有一種模糊的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