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罵?那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魯予誠暗咒,臉上卻誠懇道:“婉…宋小姐言重了,我豈有此意!”
“陳氏如此無理取鬧,待我回了府中,定不輕饒!此事是我之過,我只是見可兒小姐傷了手,送上禮以示探之意,并無其他,還請宋小姐原諒一二!”
宋婉兒輕笑,“殿下莫非覺得我年便好糊弄?你前腳送上東西,后腳就被陳氏抓個正著,累得可兒手指二次傷,以后提筆都難。”
“這也就罷了,今日一早殿下又找上門來,侍衛應該已經告訴過殿下府上都是眷,不便待客,請殿下待家父回來再上門;殿下卻仍然不走,這豈不是想令眾人非議宋府不敬皇家?”
“殿下口口聲聲說是來賠罪的,卻想陷宋家于不義,恕我看不出來您的歉意!”
魯予誠一時氣結,這宋婉兒究竟什麼意思,為什麼把他往壞想?可還記得他救過的命?
宋天辰聽說了自家門前的鬧劇,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正要過人群,余卻瞥見了魯予澤。
這臭小子來干什麼?想對他兒獻殷勤?做夢,他兒自有他這個爹保護,不到他!
他憤憤地走向魯予澤,低了聲音道:“不知三殿下有何貴干?”
看見未來岳父,魯予澤略有些張,“我聽說宋小姐被人欺負了,便趕過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殿下多慮了!”宋天辰努力忍住以下犯上的沖,“婉兒自有我這個父親護著,不勞殿下費心!”
整天圍著他兒轉,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他兒才多大,簡直太過分了!
魯予澤囧了囧,丞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他知道自己對婉兒……?不會吧?他們雖然有往來,可卻非常,應該沒有人知道才是啊!
魯予澤吶吶道:“我沒…”天可憐見的,他就是想幫幫忙而已!
可宋天辰哪還有耐心聽他說話,丟下一句‘三殿下自便’就推開他,雄赳赳氣昂昂地開人群。
哼,那臭小子只能躲在背后,哪像他可以明正大地護在兒前!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府里請了戲班子來唱大戲?”
宋婉兒見了他,有些哽咽道:“父親回來了!兒無能,您只是出門了一日,咱們家便接連讓人欺上門……”
宋天辰利眼掃向魯予誠,“四皇子對宋家有何賜教?可就算要賜教,也當是臣在家之時,而不是趁人之危來欺負一家子眷!”
還把他兒都欺負哭了,這是把他當死的嗎?
“我豈敢!”魯予誠剛要解釋,卻被宋婉兒語帶哭腔地打斷,“昨兒個四皇子將可兒出去送了可兒不東西,卻被四皇子的妾室陳氏抓個正著!”
“陳氏揪著可兒回來當著大家伙的面在府門前質問宋家的教養,說可兒不知恥勾引男人,非但把可兒的手弄傷了,還不依不饒非要我給個說法!”
“我好不容易將打發走,今兒一早四皇子又來了。我都讓侍衛說了,府上都是眷不便相見,讓他等父親回來,結果他便直接守在門外…”
“兒被無奈,只得出來與他說清楚。可兒無禮,可已經到了懲罰,為何還要沒完沒了地找上門來?”
又是宋可兒搞出來的事,果然骨子里的脾是改不了了,他再是用心也教養不了一只不記恩的畜生。
“四皇子,可是如此?”宋天辰將宋可兒的不滿暫且下,面冰冷地著魯予誠道:“四皇子當真是好大的威風,連區區一個妾室都敢找上丞相府當街質問,若四皇子對臣有何不滿,只管找臣發泄便是,何苦為難臣的兒?”
魯予誠簡直是瞠目結舌。他從前怎麼不知道宋婉兒如此信口雌黃?他明明是來道歉的,幾時有為難過?
就算想用點小手段把出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誰讓一直不識抬舉,不肯乖乖就范呢?
“丞相,你誤會了,本殿沒有這個意思……”
“不管四皇子有沒有這個意思,你上門相欺臣之卻是事實!”
宋天辰好似有些心灰意冷地道:“我全心全意為圣上辦差,旁人卻趁我不在府中來欺辱我的家人…也罷,我這便進宮辭,四皇子以后便不必再費心了!”
辭…辭?有這麼嚴重嗎?魯予誠又很快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父皇對宋家頗為看重,對丞相也很是寵信;若是父皇知道他和他的妾室竟把丞相的要辭,父皇會怎麼樣?
想到那個后果,魯予誠不住渾打了個寒。
魯予澤信步上前,“四弟,你可真有能耐!將一國丞相的要辭,看來父皇還是小看你了!”
宋天辰終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像只花孔雀似的,哼!
魯予誠心中有些氣憤,怎麼哪兒都有他!
“三哥言重了,我是誠心來道歉的,并無它意!”
他轉向宋婉兒,“府中姬妾不懂事,驚擾了宋小姐,本殿深表歉意,特送上一份薄禮以作賠罪,還宋小姐能收下!”
宋婉兒嚇的后退了兩步,拼命擺手,“不必了不必了!我怕又被陳氏纏上問我宋家的教養,賠禮什麼的就算了吧,愧不敢!”
魯予澤看見宋婉兒眼角未干的淚痕瞇了瞇眼睛,“四弟給宋小姐添些麻煩就激不盡了,至于你的那些東西,還是留給你府中的姬妾吧,省得回頭又找宋小姐的麻煩,你又要來道歉,沒完沒了的多惹人煩!”
他了下,“不會這就是你的目的吧?為了和宋家搭上,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三哥這是說的什麼話!”魯予誠低吼道:“弟弟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為何老是要曲解我的用心?”
魯予澤哈哈大笑,笑容中卻只有無限冷意,“那你還真是用心的!”用心耍那些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去算計一個閨閣子,無恥之徒!
“二位殿下自便吧,怒臣不便招待了!”宋天辰懶得看他們槍舌戰,拉著兒便進了家門。
魯予誠見大勢已去,也不再執著,對著魯予澤作了一揖也走了。
魯予澤有些惆悵地盯著已經關的大門,剛才婉兒都沒多看他一眼,難道是他又做錯了什麼?真是讓人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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