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見狀更是氣不打一來。
你還有臉委屈?我都沒委屈呢,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救了你這麼個禍害!
“覺得我兇啊?那你倒是離我遠一點啊!”
“我不!”葉問蘭立時抬起頭,梗著脖子道:“我…我就要跟著你!”
不就是想跟多親近親近嗎?憑什麼這麼嫌棄!
想堂堂太師嫡孫,什麼時候過這等‘辱’!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葉問蘭哀怨地瞅了宋婉兒一眼。
宋婉兒偏過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算是看出來了,葉問蘭這種人就是犯賤,你越不想搭理,就越要上來!
過了一會兒,不甘寂寞的貴們提議比試琴棋書畫,還出了彩頭。
宋婉兒對這些小把戲沒什麼興致,一直久等雪怡,卻始終沒看到人,便借口要去如廁離了席。
隨手拉住了個小丫鬟,問道:“怎麼不見你家郡主?”
原來也是公主府的常客,小丫鬟對也是的很,連忙屈膝行禮,“奴婢見過貞嫻郡主!我家郡主在月牙亭那邊呢,奴婢這便帶您過去!”
公主府占地大,到都是奇觀異景。
雖說華研公主不得圣意,可兒爭氣,是以這些年也頗有些底氣。
普通百姓一生都難以得見的名貴之,這里卻遍地都是。
宋婉兒跟在小丫頭后,看著奢華的公主府嘆氣。
若華研公主知道這些都是用兒的命換來的,不知會作何想。
越過假山,穿過回廊,才看到桃林后的月牙亭。
雪怡郡主正百無聊賴地將手里的魚食兒丟進池塘,看著魚兒們因為魚食兒聚過來,又因為魚食用盡散去,微微扯了扯角。
瞧,連魚都知道搶食兒吃,更何況是人呢?
丫鬟白芷道:“郡主,公主已經派人催了您幾回了,咱們還是……”
雪怡回過頭,“你究竟是本郡主的人還是母親的人?本郡主如何行事,需要你的允準?”
白芷登時跪在地上,“郡主,奴婢絕無此意!奴婢是為了郡主著想!公主畢竟是您的生母,您何苦為了爭一時意氣背上不孝的罵名呢?”
“意氣之爭?”雪怡正待質問,卻聽見腳步聲,于是止住話頭。
帶路的小丫鬟見此冷凝氛圍,本不敢說話;宋婉兒揮了揮手,令退下,小丫鬟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地跑了。
雪怡郡主見是,眼神閃了閃,“這不是貞嫻郡主嗎?真是好久不見了!今兒怎麼有那個閑逸致跑來找我啊?”
宋婉兒只當自己沒聽見話里帶刺,從袋子里抓了些魚食兒往湖里扔,“前院兒那般熱鬧,郡主怎地一人在此?”
瞧著似乎心還不大好,楊憲璋竟也不在…
看著下方群結隊的魚,宋婉兒滿心疑。
從前不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麼?為何此時卻…
雪怡郡主轉回頭,“我如何行事,似乎不需要稟報與你吧?貞嫻郡主不覺得自己管太多了嗎?”
這樣子,就像個賭氣的孩子,只可惜們已經不是孩子了!
宋婉兒對著白芷道:“你能暫且退至亭外嗎?我有話與你家郡主說!”
“這……”白芷遲疑。
郡主近來心都不大好,自作主張也不知郡主會不會怪罪…
看了看無于衷的雪怡,終是點了點頭。
亭子里只剩一片寂靜,宋婉兒輕聲道:“今日登門是想提醒郡主一句,圣上只怕已經在準備讓你和親的事宜了,郡主還需早做打算!”
雪怡郡主脊背僵直,婉兒怎麼會知道?還特意上門提醒?
鼻子一酸,卻又極力忍住眼角的意,待酸意過去后,才淡淡道:“哦?那真是多謝提醒了!”
不想讓好友看見自己的狼狽不堪,更不想讓好友卷進這件事里。
宋家已然被人盯上,又何必再給宋家添?
和親一事,皇舅舅顯然早有打算,又怎麼逃得掉呢?
見不以為意,宋婉兒也不打算多說了。
畢竟以們現在的關系,說不定雪怡覺得是在挑撥離間。
既然他們舅甥你好我好,又何必去做這個惡人?
“是我失禮了,擾了郡主雅興,這便告辭了!”
宋婉兒也只當自己自討沒趣,轉就想走。
只是剛邁下涼亭,就見褚玉蘭和劉瑾欣正緩步朝這邊走來。
掉轉頭想往另一邊走,卻被住。
“貞嫻郡主留步!”褚玉蘭快步走過來攬住,是將拉回亭,“正巧雪怡郡主也在這里,還請您給玉蘭和瑾欣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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