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會所。
送走了May之后,蕭逸初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去,不知不覺地,竟然把車開到了白金會所的門口。
也許潛意識里,他是見到趙璐弦的吧。
蕭逸初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遵循自己心的想法,決定進去看一眼趙璐弦。
哪怕趙璐弦對他絕寡意,可他還是不控制的想念,發了瘋一樣的想要見。
他停好車子,走進白金會所,目下意識地轉到了舞臺上,卻發現舞臺上唱歌的是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歌手,并不是自己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頓時,蕭逸初的臉上難掩失。
“蕭總,您今兒怎麼有空來了?”金嫣看到蕭逸初進門的時候,急忙迎了過來,沖著面前的蕭逸初問道。
“我……就是過來看看,會所最近的生意還好嗎?”蕭逸初隨便扯了個借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別提是人似的金嫣了。
見蕭逸初的目停留在舞臺上,金嫣知道,蕭逸初這是為了趙璐弦來的,笑了笑,說道,“蕭總您今天是為了璐弦來的吧?”
蕭逸初臉一僵,死鴨子最的說道,“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為來的?”
金嫣笑了笑,一臉看穿一切的表,“不是為來的就最好,正好剛剛也出去了,這樣吧,我給您點杯酒,您先慢慢喝著,有什麼吩咐再……”
話還沒說完,蕭逸初一把拉住了金嫣,“你說什麼?出去了?”
蕭逸初愣了一下,心底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又是跟慕容景那個臭小子出去的吧?
他冷著臉,沖著面前的金嫣問道,“去哪了?”
“這……”金嫣的臉上出一為難的表,在蕭逸初的再三追問之下,金嫣還是說了。
“之前璐弦跟我請假的時候我聽到打電話來著,說是要回去收拾母親的,還說……一會可能要去一趟墓地拜祭一下,不過現在在哪,我是真不知道……”
聞言,蕭逸初轉就要走,金嫣在后面怎麼都不住。
蘇虹墓地。
自從趙璐弦出獄之后,這還是第一次來這里。
不是趙璐弦不想來,而是……覺得自己沒臉來。
母親蘇虹是趙璐弦覺得這個世界上最溫的人,也是最心疼自己的人。
當初死活要嫁給蕭逸初,現在卻落到這樣的地步,是沒臉來見蘇虹。
今天拿到蘇虹的,很想蘇虹,所以才不控制地走到了墓地。
“媽,我來看你了。”剛一開口,趙璐弦的眼眶也跟著潤了。
打開袋子,把里面的一件一件的拿出來,看著自己跟母親小時候的合照,心底的悲傷更大了。
“媽,我好想你。”趙璐弦不停地沖著冷冰冰的墓碑說話,“我今天終于把你最喜歡的那個白玉鐲子給拿回來了,可是卻被宋瑞清摔壞了,媽,您會怪我嗎?”
把鐲子從袋里拿出來,想要拼湊起來,突然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掉了出來,在石碑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趙璐弦疑地把手電筒照了過去,發現竟然是自己跟蕭逸初結婚的那一枚鉆戒。
清楚記得,當初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已經把這枚唯一值錢的鉆戒給當掉了,可是現在……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趙璐弦的心底有無數的疑問,看了一眼蘇虹的墓碑,問道,“媽,是你嗎?”
有那麼一瞬間,趙璐弦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說不定……是蘇虹看不過去,才讓這枚戒指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邊,否則實在是說不通。
趙璐弦不由自主地戴上了這枚戒指。
舉起手看著手上的戒指,是自己曾經最喜歡的款式,戴上它的時候,趙璐弦似乎又回想起了當初嫁給蕭逸初時候那種忐忑和欣喜的心。
轉過,剛想說什麼,目卻落在蘇虹墓碑前的一束康乃馨上,疑地皺起了眉頭。
趙璐弦拿起花束,發現花還新鮮的,應該是近兩天送過來的,可是……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會來祭拜蘇虹呢?
宋瑞清?馮曦?
這怎麼可能呢?
趙罄?
他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更加不可能。
那到底會是誰呢?
想從花束上找出一端倪,然而,什麼都沒找到。
趙璐弦滿心的疑,但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想不通,索也就不想了,左右都是還念著蘇虹的人。
在蘇虹的墓前坐下,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地說道,“媽,我好累,您知道嗎?”
“這些年,我真的過得一點都不好。”
“我好想你,媽媽,有時候我真想去陪您,可是我不能。”
“我還沒有洗清我上的冤屈,爸爸還躺在病床上,我不能就這樣扔下一切跟您走……”
有時候,死才是最簡單的事,活著才難。
把鐲子在墓前拼湊在一起,“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拿回了您的東西,可是外婆留給您的鐲子卻碎了,但是您放心,不管花多大的代價,我一定會把鐲子給您修補好……”
的手上冰冷的墓碑,原本那個溫的人,現在卻躺在冷冰冰的地底下,趙璐弦的心頭一陣發酸。
在這個世界上,蘇虹是最自己的人。
而蕭逸初呢,也曾經是自己豁出命去的男人。
如今,不管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都已經離自己遠去,趙璐弦覺得自己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好累。
趴在蘇虹的墓碑前,眼淚不控制地往下流。
想要多陪陪蘇虹,想跟說說話,可是不管說什麼,蘇虹都再也沒辦法給回應。
將自己的臉在冷冰冰的墓碑上,雙手環住墓碑,像是小時候一樣,地抱住了“蘇虹”。
著這難得的溫時刻。
不知不覺,竟然靠在墓碑上睡著了。
眼淚掛在白皙的臉上,風一吹,留下了兩條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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