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初的事并不能怪你,即便是你一直跟在初的邊,那有心之人還是會另尋機會的,或許到時候傷的還會多一個你。現在為父只是慶幸,你當時不在場,初的事為父會想辦法的。你別自責,你娘親那里還要你多去安的,初作為一個男子漢,為父相信他會過來的。”
云宏義疲憊地說道,但是云拂曉卻是聽出了父親話里的勉強。
初雖是個小小男子漢,可是他的卻是一直靠藥養著的,若不是因為云安的教他一些拳腳功夫強,他只怕還會是以往那個虛弱的小子。
可是好不容易才稍稍好起來的,卻被那樣狠辣的藥催殘,任由云拂曉再如此清冷此時也是憤怒地想要殺人。
“爹,是他們做的對不對?他們就是容不下我們二房,容不下我們姐弟,可是我們并沒有主招惹他們呀。”
云拂曉不由得失聲痛哭出來,如果可以真的希傷的是自己,而不是初。他還那麼小,那麼弱,他們怎麼就下得去手呢。
云拂曉的話讓云宏義面容一僵,連拂曉都能一針見地指出來,他卻還可笑地替那些親人們找借口。他一忍再忍,一容再容,可是他們卻是得寸進尺。
如果初真的沒了,而他又沒有辦法再讓人孕,那麼他們二房就算是絕了,還真是好狠的心呢。
云宏義的眼里盛滿霾,原本溫潤的臉上也再也辦法溫和,都被人如此地欺到頭上,他要是再忍那便真孫子了。
“這件事給為父來,你是兒家,年紀尚小,這些事不要手,安心地做自己的閨閣姑娘就是了。為父會盡全力為你挑選一個你中意的兒郎,到時候這一大攤子事就更與你無關了。”
兒長到快十三歲,這還是云宏義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自己的兒,孩子的面容其實很像他,只是一雙杏眼卻是像極了樂氏。
兒的早慧讓他欣,但同時也讓他覺得自責,這些年沒有護佑好他們母子三人。如今兒子出事,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上。
聽到父親的話,云拂曉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在看到父親眼底更深層的東西后,便不再說話了。若經此一事,能激發出父親的狼,那是不是以后他們一家子也就更安全了,至就不用再擔心父親被人利用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確保初無事,不然真的不能想象父親和母親如何能得住。
云宏義在征得云伯城的同意后,便把云初帶回了朝院,并安排云安時刻守在云初的房里,他讓云拂曉回房去,自己則是一直守著云初的床前。
云拂曉拗不過父親,便打算回房換套裳便去東廂陪伴母親,只是剛回房便察覺到房間里有些不對,便趕將房門閉進,然后支開琉璃,又讓桃花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
再次將房門打開,云拂曉果然就見到了自己床上那抹大紅的影,冷著臉進去,想也沒想的直接趕人。
“我這里不歡迎戰世子,還請世子爺自覺離去。”小小的臉上滿是冰霜,不待見幾個字寫的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