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戰熙沒有多余的話,這一餐餐兩人靜默無言,各懷心事。
宋迎晚在將中的最后一口飯菜嚼完之后準備離開,卻在上樓梯的時候被傅戰熙住。
“晚晚,今天發生什麼了嗎?”
宋迎晚扭過頭去,看向傅戰熙,傅戰熙半靠在椅子上,左手撐著椅子的扶手,右手隨意的放在桌子上,漆黑的眼眸看著自己,似乎早就將一切事都明了。
宋迎晚有一瞬間想把今天所經歷的事告訴他,最后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
說到底傅戰熙是傅家的人,不能保證,在自己將今天的事講述完之后,傅戰熙會義無反顧的選擇站在自己這邊,而且會幫助自己去針對他的家里人。
這顯然不現實。
傅戰熙的目一直放在宋迎晚上,一直掏它上樓之后將門關上,才掏出手機給裴懷打了個電話。
“查清楚,今天晚晚到底去干什麼了。”
裴懷二話不說立刻去辦,一個小時之后,裴懷便帶著一堆資料出現在了紅白別墅。
“傅總,夫人應該是去了住宅,而且聽那里的傭人說鄭秋影和二爺今天都在,而且鄭秋影的臉似乎被夫人劃破了。”
“還有呢?”
裴懷吞吞吐吐的說道:“鄭秋影今天去了醫院,在夫人的同事面前說了一些不是很得的話,讓夫人在醫院里了委屈。”
裴懷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紙推在了傅戰熙的面前,這張紙上面是一些簡簡單單的對話,若是有今天下午在醫院里的醫生在的話,便可以清楚地看見這上面的對話,正是鄭秋影對鄭盛說的。
這上面的話不止一次將狂妄自大和宋迎晚的名字聯系在了一起,而父母雙亡,無人管教,更是這番對話里面出現頻率最高的幾個字。
傅戰熙角勾起眼中盡是輕蔑:“也就只有這點水平了。”
見傅戰熙并沒有真正的怒,裴懷又試探的說道:“我打聽到,夫人似乎和鄭秋影宣戰了,說是在兩個月之后,讓傅子夜再也沒有臉呆在這里。”
“鄭秋影什麼反應?”
“可能覺得夫人有一些……稚。”
傅戰熙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踱步到窗邊,過窗戶看見與自己相鄰不遠的另一個臺。
突轉頭問道:“我們讓出去的那一半管理權,傅子夜是怎麼理的?”
“那一半的理權對他來講毫無用,我們的人都在跟他打馬虎眼。”
“那傅老爺子那邊呢?”
“傅老爺子早就已經派人過來傳話了,說要我們針對鄭秋影,至于傅子夜的話,就讓他出國就行了。”
“那傅子夜的留學證明辦好了嗎嗎?”
“馬上就要辦好了,很順利。”
“想辦法把這個證明的辦理時間往后拖延,拖延兩個月之后。”
裴懷抬頭了一眼傅戰熙,在接到傅戰熙的眼神之后,立刻低下頭:“是。”
“好了,你回去吧。”
裴懷退出別墅,悄悄咪咪的駕車離開。
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回憶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過宋迎晚。
自己家傅總的偏心已經寫在腦門子上了,傅子夜這個人兩個月以后肯定是要離開國的,但是大家都為了傅家的面子,準備讓他順順利利的以留學的名義離開。
偏偏自家傅總為了宋小姐解氣,非得把傅子夜的簽證往后延續一段時間,先讓宋小姐完賭約才行。
這要是以后敢得罪這位宋小姐的話,估計他以后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切宋迎晚并不知道,這一夜睡得并不好,總是能在睡夢之中夢見自己的媽媽和爸爸。
看見他們離自己忽遠忽近,然后又消失。
“爸!媽!”
宋迎晚掙扎著坐起來捂著自己的口,大口的氣,慢慢的睜開眼,外面的已經灑進來了,天亮了。
“又做噩夢了嗎?”
“大,大哥?”
坐著椅的傅戰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床邊,穿著一灰的羊高領針織衫,下是一件牛仔,腳上隨便套了一雙絨拖鞋。
而他的手里正拿著一只碗,碗之下還放了幾顆藥。
“你發燒了。”
傅戰熙將一顆藥放在勺子里,從勺子里盛滿水,遞到了宋迎晚的邊。
“乖,張把藥吃了。”
聲音溫潤清雅,頗讓人有信服力,乖乖的聽話張口就要吞了進去。
在傅戰熙的親自喂藥之下,宋迎晚一連吃了大概七八種藥品,吃完之后立刻覺暈乎乎的,渾發熱。
“大哥,我怎麼了呀?”
“發燒了,你前天離開我房間之后,是不是又去臺上睡了?”
宋迎晚立刻搖頭,連連否認:“沒有沒有,大哥,我很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睡了。”
傅戰熙的眼睛微微瞇起,沉聲問道:“那為什麼突然發燒了?”
宋迎晚心虛,糊弄的說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累?”傅戰熙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但聽起來依然很有力道:“累的話,干嘛不回家?非要去主宅一趟。”
“大哥,你都知道呀。”
宋迎晚擺出一副可憐的姿勢,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傅戰熙,一副“知道錯了求饒過”的模樣。
傅戰熙剛想訓出口的話被咽回到了嗓子眼里,轉而說道:“你以后若是想回去,來找我,我帶你回去,沒有那麼多破事兒了。”
宋迎晚一看傅戰熙就下來的眼神就知道沒事了,立刻登臺上轎子嘛,順著被子抓住了傅戰熙的服袖子,輕輕地搖晃。
“那大哥,你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傅戰熙撇的宋迎晚一眼,看著一副小狐貍的樣子,不覺得有些好笑,但依然繃著臉,一副頗有些嫌棄的樣子:“什麼忙?”
“你可不可以幫我調查一下,傅子夜最近在干什麼,或者說他以前干過哪一些違反底線的事。”
傅戰熙出手去,將宋迎晚拽著他袖子的手開,輕輕地放回到了床上,將最后一碗沖劑塞在宋迎晚的手上。
“傅子夜做的那些違反底線的事太多了,但是唯一的問題是,他只違反了道德底線,但從來沒有違反過法律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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