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店家也是個健談的。
深夜里沒有別的客人。
那個店家干脆就坐在一旁,跟他們說了起來。
“溫先生夫妻原先是南城的首富,兩個人多年來琴瑟和鳴,十九年前,出國定居了,不過,雖然他們出國定居,溫先生跟溫太太卻是每年都會回來幾次,而且還在南城跟海城辦了幾家醫院。”
說起醫院,譚暮白便知道了:“免費醫療的醫院?”
“是啊,”店家臉上布滿了激,“正是因為溫先生辦的醫院,我太太的手才能順利進行,要不是因為溫先生醫院的免費治療,我跟我太太恐怕現在都不在一個世界了,更別說是現在還能有這家小店安立命。”
店家嘆著,又道:“我太太的病在醫院治好后,我家兒是學畫畫的嘛,激溫先生夫妻,就畫了這樣一幅畫,掛在店里,我們家里人每次看見,都能想起溫先生夫妻對我們家的恩。”
譚暮白跟傅錦書也能看出店家是恩的人。
彼此對視了一眼。
譚暮白道:“溫先生夫妻這次來南海了嗎?”
“來了。”
店家道。
譚暮白開口:“真想見見溫先生夫妻呢。”
傅錦書道:“溫先生夫妻給軍醫院捐了一批醫療資,明天會親自送過來,你若是有空,能見到他們。”
“那正好了。”
譚暮白應下。
對見到溫先生夫妻,也有些期待。
店家說完之后,便收拾東西離開了。
譚暮白跟傅錦書邊吃便聊天。
期間聊了許多年時候的事。
末了吃完飯的時候,譚暮白忽然開口喊他:“錦書。”
傅錦書抬頭看。
譚暮白一雙眼睛,語還休。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傅錦書放了筷子,認真問。
譚暮白道:“我有些,想要告訴你。”
“什麼?”
傅錦書問。
譚暮白起,彎腰,傾在他耳側說了幾個字。
傅錦書的眼睛瞇起,臉也沉了下來:“你……”
“錦書,這是我們之間的。”
譚暮白與他約定:“終其一生,都不能告訴別人了,好嗎?”
傅錦書猶疑片刻,才道:“你會因此而惹來禍事。”
“我心里有分寸。”
譚暮白眸子靜靜,深海無波。
“有些事注定是要被埋葬的,即便是萬人爭奪,也不可以現于人世,死亡應該是這個的終結。”
“慕白……”
傅錦書心復雜。
譚暮白沒有再坐下,而是背上包包,沖他出了手:“錦書……”
傅錦書看著沖自己出來的手,出手,與的手搭在了一起。
譚暮白稍微用力,把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走吧。”
譚暮白牽著他的手,從小店中離開。
路上,燈影重重。
暗夜深深。
傅錦書看著譚暮白走在前的纖弱影。
覺得風吹來的那一剎,的風飄起,如同蝶翅振振。
仿佛要乘風而去一樣。
他下意識抓了譚暮白的手。
譚暮白覺到他的手上用了力,回頭看他。
傅錦書開口:“路上難行,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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