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宗煜拿著瓷罐拔了毒,傷口上也換好藥之后,綠蘿便過來了。
水燒好了,可以洗澡了。
江浸月手腳利落的把李宗煜肩頭的傷口繃帶纏好,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你就在我屋里睡吧,我去耳房帶著孩子睡,你要什麼就跟綠蘿說,哦對了。”
江浸月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回過頭又說道,“你最好也洗個澡。”
“.......”李宗煜黑了臉。
江浸月灰溜溜的進了耳房洗澡,心還不錯。
沒多會,綠蘿進了門,籃子里不的新鮮花瓣。
“小姐,我想聽聽你這兩天的經歷。”綠蘿一邊往水里灑花瓣,一邊跟在旁邊嘰嘰喳喳的不消停,“我聽說,連宮里都傳了消息,說是十二王爺的喪唁都傳了出來,只等過幾天整理喪容進皇陵了...”
江浸月笑了笑:“那你還有沒有聽見其他的消息?”
“沒有了,門口的狗子哥只跟我說了這些。”綠蘿老實的搖搖頭,正要再說什麼,白子昂白子荔站在室的屏風后面,也跟著附和。
“娘親,我也想聽聽你這些天去哪里了!”白子昂的語氣微微興。
白子荔探出了腦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江浸月。
江浸月對著這三人一人一記白眼,連忙進了水中。
這兩天差不多都游走在生死關頭,基本沒消停過,這三個沒良心的竟然還想拿著當冒險故事聽。
“那晚上,娘親被人追著,追進了山上,山上有山,娘親就帶著爹爹在里面躲了兩天。”
“......”
三個人都在等后續,沒想到就這簡單的一句。
頓了好一會,白子昂試探的問道:“......娘親,就沒了?”
“嗯,沒了。”江浸月看著自己及腰長腰在水中飄散,有些招搖妖冶。
“那娘親有打到大熊嗎?”白子荔聲音里的激。
自從來了這京城,就很出這侯府,別說大熊了,連個陌生人都快見不著了,聽見江浸月進了山,口氣里滿是躍躍試。
“見著了,娘親還被大熊攆了好幾里的地。”江浸月聲音放,接過了綠蘿遞過來的棉巾。
白子荔在屏風后面咯咯笑,跟白子昂說道:“哥哥你看,娘親好笨喲。”
自從回了定國侯府,白子昂倒還能裝傻賣乖風生水起,唯獨白子荔,以前撒打滾扮豬吃老虎的子都被了下去,見誰都懨懨的,笑都了。
離源在的時候,還能有人陪打打,現在離源也走了,就真的沉悶了很多。
江浸月從水里站了起來,一邊穿服一邊跟白子荔說道:“乖啊子荔,等娘親事辦完了,再陪你去山上打熊好嗎?”
“好呀好呀,子荔肯定會保護好娘親的。”白子荔從屏風后面跑進來,一把撲進了江浸月的懷里,“娘親,子荔好想村里的朋友們呀。”
“乖。”江浸月心頭發,了白子荔的腦門。
白子昂雙手捂著眼睛,磕磕絆絆的從屏風后面探頭出來,故意逗著白子荔:“妹妹,娘親的服穿好了嘛?”
江浸月眼含笑意,對著白子荔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白子荔立馬會意,坐在江浸月的懷里,笑著回過頭跟白子昂說:“哥哥你不能看哦,娘親還沒有好呢。”
“子荔是個小壞蛋,你肯定騙我了!”白子昂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雙手捂著眼睛,作勢要來抓白子荔。
白子荔怪的滿屋子跑,歡聲笑語頓時充滿了耳房。
江浸月坐在椅子上,拿著干巾帕長長的頭發,偶爾提點著兩個孩子不要撞翻了東西。
綠蘿去而復返,手里還拿著江浸月換洗下來的服,進了門就直接走到了江浸月的邊,神委頓了一會,“小姐……”
“嗯?”江浸月奇怪的看了綠蘿一眼,這丫頭平日不會這樣吞吐。
頓了下,綠蘿才說道,“我剛剛出門,撞見了表爺邊的小廝,他讓我給你帶話。”
江浸月眸一亮,抬眼看向了綠蘿。
還正考慮著,怎麼能在李宗煜在府上的況下面把唐慶引出來跟私會,沒想到人送上門來了,還是那麼迫不及待。
“什麼話?”江浸月有些好笑。
綠蘿神有些難堪,惴惴的看著江浸月:“表爺約你今夜亥時,就在前面的花園里,園中白玉蘭開的幽香……”
綠蘿不識字,也不會唐慶那些文縐縐的話,總之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約江浸月今夜亥時去花園里看白玉蘭。
江浸月瑩白的手指穿在自己的漉漉發間,指頭圓潤泛著澤。
屋外天已經漸漸晚了,進屋,泛著瑩幽的淺藍。
綠蘿站在邊,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跟江浸月說道:“小姐,那表爺太無恥了,您失蹤的時候,我哭著去求他帶人找你,結果他竟然去找了大夫人,順帶著在老夫人那邊說了好多的風涼話,他坐在旁邊一聲不吭跟啞了一樣,毫不提要帶人去找你的事……”
“所以,你該謝謝這表爺這麼無恥。”江浸月慢悠悠的著頭發。
當年老夫人也去找過唐慶,結果這沒擔當的渣男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甚至還嫌棄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也幸好唐慶是這樣的渣男,不然當年要是真的娶了原主,那再穿越過來,面對這樣的相公婆母,估計想死回去的心都有了。
綠蘿顯然沒聽懂,莫名的看著江浸月。
江浸月站了起來,手敲了敲的腦門:“傻,若是這表爺當年真娶了我,你可就這輩子見不著小姐我了,指不定你已經被哪家的什麼老員外看上,買回家做小姨娘哈哈哈……”
“小姐!你正經一點!”綠蘿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捂著腦袋氣鼓鼓的看著江浸月,“那小姐,你晚上去不去?”
“去啊,送上門的餡餅,不吃白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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